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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然的抬高頭,看著他的眼睛。“請主人責罰我吧,夜櫻沒有怨言。”

“會里的規矩你很清楚,擅自行動者……我罰你禁食三天,自己去刑房領罰吧。”

憂冥重新轉過椅子,好像不願再同她交談的樣子,夜櫻恭敬的低頭鞠了一躬。“是,我馬上去。”

說實話她對這處罰十分的詫異,因為這是相當輕的一種懲罰。她曾見過一個不服從命令人的下場,那個人被憂冥下令割去了一對耳朵。他說,“你既然聽不進我的命令,那要耳朵也就沒什麼用了。”

當時憂冥那絕對無情的、帶著嗜血表情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第五章

憂冥所說得刑房其實就是其中的一幢安著鐵門的平房。它被設定在離開別墅大約三百米的一片小樹林裡。這排外表是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幾間水泥房,其實在建造時,水泥牆壁中就嵌進了厚厚的鋼板,別說是子彈,恐怕連炸藥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將它炸開。每間房又有一流的防禦裝置。包括最普通的攝像頭,毒氣噴射裝置甚至還有高階的技術,尤其是房頂上那一排不意讓人察覺的玻璃球。它們每個都有網球大小,只要一開啟按紐,就會發出肉眼所不能看見的超聲波,任何人被這種超聲波擊中就會變得全身癱軟,毫無反抗能力。這種設定絕對是有必要的,因為組織裡皆是容貌高人幾分,身手了得的精英份子,每個人其實都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如果沒有這些高科技的裝置是很難制服他們的。

夜櫻縮在才一米寬的小床上,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室內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偶爾從那個高不可及的小小視窗裡照射進一縷幽暗銀白的月光。在這個陰森潮溼的刑房裡時間幾乎都停滯了,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只知道從午後的陽光到現在悄然爬上夜空的月亮少說也有七、八個小時。真的很難熬,什麼也做不了,也沒人可以接近她。因為沒有憂冥命令,任何人接近或是企圖給她吃東西都是會受到株連的。

夜櫻的嗅覺一向敏銳,所以能嗅出這冰冷的刑房裡飄散過的一絲血腥腐爛的氣味。她所在的這個房間一定處置過不少人,因為灰白的牆上零星佈滿了一片片暗褐色的痕跡。顯然有人重新粉刷過牆面,但仍舊掩蓋不住那抹刺目的班駁血跡。

這些不關她的事,從那些顏色上來看,有好多個年頭了。這間屋子也不是上次關她的那間。十五歲那年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她就犯了個大錯。她在和夥伴暗殺後突圍,沒想到卻受到了阻擊。她很害怕,對方人手眾多,而且個個手上都有把MP7 A1,由於她一時的慌張導致了兩名同伴被殺。她僥倖活了下來,但每每一想起他們血流滿面的臉,用身軀掩護她逃走時的樣子她就會心痛。那次回到組織後她接受了第一次懲罰,被關到這裡接受仗刑。想到當時受刑的場景到現在也讓她心有餘悸。那次她被打斷了兩根肋骨昏迷過去。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死,而且憂冥還在她床邊陪了整晚,昏迷中她依稀記得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額頭,說:“打斷你兩根肋骨是讓你記住為你犧牲的同伴,但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好好睡吧,我的小夜櫻。”

憂冥是疼她的吧!所以他要自己做的一切她都會去辦。只是這次關係到殺她全家的兇手,所以她才會越矩不聽從他的命令。

忽然燈絲一明一暗的,發出了‘呲呲’的聲音,然後就突然滅了。整個屋子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夜櫻一個戰慄,蜷縮起身體,緊緊的抱緊自己,但卻無法剋制身體的顫抖。她討厭黑暗,這讓她想起六年前的雨夜,她在黑暗的櫃子裡哆嗦,看著被殺的家人,聽著他們的慘叫聲而膽戰心驚。

這會兒黑暗中彷彿又傳來了那一聲聲淒厲的尖叫。

“開啟,把燈開啟……”她喃喃自語,不自覺的前後搖晃起身體。冷汗溼了摶緊的手心。

“開啟,把燈開啟……”聲音大了點,卻明顯帶著焦慮與不安。

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她也知道不會有人來這裡。一種無名的恐懼揪住了她的心,全身的汗毛也因戰慄而豎了起來,脊背上彷彿爬上了一條冰冷粘溼的蜥蜴。

“開啟!把燈開啟,給我開啟!”她辯不清門的方向,只得喊叫出來,歇斯底里的用手重重的敲打著床。

一下又一下,手好痛,她感到了無助與恐慌。

就在她快崩潰時,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摟入懷裡。

“噓……安靜下來,沒事了,有我在,別害怕。”

夜櫻怔住,那聲音,這個熟悉的懷抱……

“主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