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拿來了藥讓他服下。
“老爺,您沒事吧。”
“你快去通知手下,讓他們多派人去西西里島,一定要找回小姐。”蒙巴頓顧不上自己的病痛吩咐著。
突然,他的手一把抓住胸口,面如土色。心臟傳來一陣陣異常的劇痛,那是從未有過的。甚至連帶著連胃都在痙攣抽痛。
“怎麼……怎麼回事?管家,快去喊醫生。”
管家突然露出陰險的笑容。“我想不必了,老爺,你很快就會沒有痛苦的離去。還會有一張死於心臟病突發的死亡證明單。”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藥?混帳!”蒙巴頓怒喊,氣憤的他一不小心從輪椅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管家的面容顯得尤為灰暗。蒙巴頓睜大了驚訝的雙眼,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遭遇到暗算。管家可是跟了他五十年了,不可能背叛他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待你不薄吧。”又是一記揪心的痛,他喘息著臥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憐的蜷縮起本已佝僂的身體。
一張人皮面具丟棄在地上,管家的蒼老的臉換成了另一張妖嬈的完美臉孔。
“你是……”
男人揚起魅惑的笑。“我叫枯葉之蝶(曾經在第一卷裡出現過的殺手,柯彥塵的小舅子。他喬裝成憂冥的手下讓夜櫻躲過被殺的命運,是個四處遊蕩的個性殺手。),很不幸的,有人僱我取你的命。”
他說完優雅的站起身,扯去了領結和死板的西服,一身黑色勁裝的他緩緩的離開了大廳,之留下蒙巴頓突出了死魚樣的眼睛,僵硬了身體。
第七章
夜櫻望著面前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為什麼過了這些年後,再也找不到當時的那股隨他到天涯海角的衝動,那種濃的劃不開的激|情宛如沉寂的火山,不知道是何種原因無法再萌發熾熱。
或許是因為憂冥,或許是因為這幾年已經讓她嚐盡了太多絕望的滋味,所以她怕了,怕再看見她愛的人消失在她的眼前。那種痛她不想再嘗試一次,已經夠了……真的夠了!
裴焱彷彿讀懂了她眼眸裡的訊息,閉了下眼,深惡痛絕的握緊了手。
“該死!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要這麼對我。我不信你已經完全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夜櫻,我可以進來麼?”裴焱執著的敲著門,很輕、很小心的生怕打攪到她。
門終於倚開了一道縫隙,他的手試探著朝前推開,迎面而來的風令他感到一股透心的涼意。
晚風中的窗紗映出斜靠在露臺邊的人,半明半寐中看不到她的神色,也就讀不出她此刻的思緒。
裴焱走到被風吹拂的四散的紗幔前,卻不敢真正的靠她太近。此刻的她依稀可變的側臉在夜色下有種魔魅般的媚、飄渺而不著邊際。他多想能撫摸上她的臉頰,替她擦拭去眉宇間的哀傷。
獨自靜靜呆坐的夜櫻總是會露出常人所看不見的表情,那時的她褪下所有的偽裝,脆弱的就像一株雨夜裡的霧櫻,哪怕一點點的狂風驟雨都可以將她肢解的滿天飛揚。
“聽我解釋。那個女人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他儘量保持嘴角的微笑,有種討好她的低調。
他冷酷的話語讓夜櫻有了些許的反應,她轉過臉,將雙腿蜷縮在窗臺上,頭慵懶的靠後。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理這個障礙的……殺了,還是怎麼樣?我不知道原來你也可以如此的殘酷。”
“別對我這麼說話。”裴焱坐在她對面,她的淡然比嘶喊還要讓他難受。
伸出手撫摸上她的嬌顏。用那種醉人的、極為溫柔的目光試圖解讀著她的心靈,深沉而濃郁的愛意毫無保留的展露在臉上。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唯獨她才能讓他感覺活著有那麼重要。只是當那份渴望變得過分強烈後,他的血就會發燙,內心才會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惑。
他捧上她的臉,痛心熱切的開口:“櫻,說你還是愛我的……告訴我我不會失去你……求你。”他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緊得她快要窒息般的疼。
夜櫻被他的哀求攪亂了心智。她才猛然間被驚醒,原來是她錯了,她的愛會讓每個愛她的男人都受傷。原來她渴望得到的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傷害了那麼多人――憂冥、裴焱,甚至是司徒炫夜。
“不!”她推開他,低垂下頭懊惱的皺緊痛楚的眉頭。“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
好難受!有什麼東西在割著她的心,像鈍了的刀鋒一下一下來回的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