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到了零點。剛才無意間看見了夜櫻,她的出現讓他著實覺得奇怪,更不明白她為什麼刻意穿著暴露的禮服化著豔麗的妝容。但看見她的目光全落在憂冥身上時,心裡除了疑惑還夾雜著一絲別的什麼。他不喜歡她看著別的男人,心莫名抽緊。
夜櫻只覺得肩膀一緊,整個人被向後拽入一具冰冷的胸膛裡,然後旋身被推到牆邊壓住。她紅潤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下顎。
“很抱歉我壞了你的好事,因為不想我的女人給我尊貴的客人帶去困擾。”炫夜的聲音響起,帶著暴虐的憤怒氣息。夜櫻感到腰上的手用了不小的力道,將她箍得很疼。
她見到他這樣,不動聲色的含笑:“有麼?我不是你的女人,而且……或許我會和你的客人過一個很愉快的夜晚。”
“唔!”她的手臂突然被抓的很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喊。
“恐怕你沒這個機會,”炫夜邪邪的一笑,低頭親暱得咬了下她的耳朵。“你不想當我的女人,那就繼續當我最喜歡的寵物吧,我不在乎。不過,我想我該警告你了,別讓其他男人染指你,也別讓我看到你對別的男人動什麼腦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你可以試試我是否能辦到。”
夜櫻掙扎了一下,有絲惱怒的撇開臉,她當然清楚他的殘酷手段。此刻的她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如果讓憂冥看見了會是何等的尷尬與諷刺。他看見司徒炫夜這樣對她又會是何種心情!?
“放開我。”夜櫻用力推開了司徒炫夜,大步離開。她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要冷靜要理智。想著,她抬眼迅速從大廳銜接花園的窗外瞥了眼大廳裡的憂冥。這是他教給她的,他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沉著冷靜,那樣才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但,面對司徒炫夜她實在很難剋制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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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留戀於女人和美酒中的人憂冥的嘴角露出鄙夷的淺笑。司徒炫夜是他所見過的人中第二個叫他感到棘手的人物。第一個是卓冰然,因為上次黑手黨的事情和他暗殺裴炎的關係,遲天會一直在於森羅較量。第二個就是南十字星的司徒炫夜了,他調查過他的資料,少之又少,沒有身世的介紹,所以也讓這個男人成為了黑社會里眾人談論的物件。人們常說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出賣他的心,但看著司徒炫夜眼眸,除了那片幽暗的紫色,他看不到別的。靜的無溫卻又透著一股子陰寒。
“抱歉,剛才讓一點小事耽擱了。”司徒炫夜走到了他面前。
憂冥剛才好像看見司徒炫夜摟著一個背影很像夜櫻的女人離開,臉上似乎還有一種不悅的神情。
淡淡一笑,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開口:“冒昧問一下,剛才與司徒先生一起出去的穿黑色禮服的小姐叫什麼名字?”憂冥見司徒炫夜的眼底突然詐現詭譎的冰冷,於是解釋:“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炫夜擰緊了眉頭,但很快又回覆了平常神態:“恐怕不會,她叫寒緋,是……我的情婦,而且從沒有出過這個島。”他聽似淡然的回答語氣裡帶著一點疑慮,憂冥和寒緋會有什麼交集?他們根本扯不到一塊兒去。
憂冥依舊不溫不火的表情。“真是抱歉,這麼冒昧的打聽司徒先生的人,見笑了。”說完,眼底卻掠過一種不易察覺的陰霾,看來他似乎有點讓這個傳聞中血腥暴虐的男人不悅了。司徒炫夜應該不是一個會為了自己的情婦可能被別的男人覬覦而耿耿於懷的人。不過他說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倒是叫他的腦中突然有了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是否太巧合了!寒緋……寒緋……寒緋櫻!這個寓意不難捕捉到。但……恐怕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夜櫻怎麼可能回來呢,她早已經葬身在他的冷酷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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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司徒炫夜回到房間看見夜櫻坐在牆角,透過玻璃窗看著遠處,她似乎特別喜歡這樣。每當這個時候她是安靜的,微微側著的臉,及那種落寞的表情有讓人想摟在懷裡的衝動。
他走上前將她拉起來,然後緊緊擁住,嘴唇眷戀的吻在她的發中:“在看什麼?”他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沙灘上有個人影,看不清是誰,但是從他那身中式衣袍被海風吹動的弧度就不難得知了。
“他很漂亮對不對。”他讓她的背靠在自己懷裡,一隻手仍然環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輕柔地順著她的長髮。
“是”夜櫻俱實回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