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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兇

…………

孫妙曦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日又一日的等著。

十五日說慢很慢,說快倒也很快,一轉眼孫妙曦便等了十四日,只剩下最後一日期限了。

孫妙曦派去的人卻依舊沒能找到孫妙齡,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裴家騏卻快馬加鞭的趕到清虛觀,在倒數第二日夜裡將郭神醫帶回王府。

郭神醫和孫妙曦曾有約再先,孫妙曦若是求診他不得拒絕,因此他到了睿王府後倒也沒多言,小做歇息便前去給展灝把脈。

郭神醫不似華太醫那般又是把脈、又是翻眼,他只摸了展灝脈搏一刻鐘,就斬釘截鐵的給出定論:“他已經藥石不靈了,早點替他準備身後事吧!”

郭神醫話音才落,孫妙曦都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一旁的朱姨娘就率先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孫妙曦卻不死心,一面讓人把朱姨娘抬回去後罩房,一面拉著郭神醫去王府的藏書閣翻典故,一副不找到解展灝身上奇毒的辦法,就絕不罷休的姿態。

且先不提孫妙曦如何執著,卻說朱姨娘醒過來後,丫鬟玉樹奉上的水她一口都沒喝,就又跌跌撞撞的回到璧合堂,淚流滿面的守在展灝面前。

原本守著展灝的丫鬟見朱姨娘來了,便自行退下,把照顧展灝的事全權交給朱姨娘。

朱姨娘見臥房裡只剩下她和玉樹,便尋了個藉口把玉樹打發出去:“你回去把我上次去萬業寺求的平安符拿來,我要親自放到世子爺枕頭底下,以保世子爺平安無事。”

那個平安符朱姨娘原本就是為展灝求的,玉樹聞言不疑有他,很快離去。

待屋裡只剩下朱姨娘獨自一人,他竟慢慢的屈膝跪了下去,顫抖著雙手握住展灝的一隻手,泣不成聲的懺悔:“世子爺,婢妾對不住您!都是婢妾不知足,生了貪念,才會鑽入那人的全套,受那人矇蔽喝利用,害得您命在旦夕……”

朱姨娘話說一半難過得說不下去,屋裡只剩下她壓得低低的哭聲。

她一面哭一面暗罵自己鬼迷心竅,恨自己的同時,更恨那個把展灝害成這樣的人!

可事情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她才發現人卑言微,對事事都無能為力———她明知道是誰害了展灝,可偏偏奈何不了那人!

朱姨娘淚眼婆娑的看著展灝,見他面色蒼白、氣若游絲,不由越發自責愧疚……

她眼角餘光掃到牆上掛著的那幅觀音像,雙眼瞬間迸射出亮光,仿若臨死前突然看到救星般,磕磕絆絆的爬到觀音像下,雙手合十的祈求菩薩:“菩薩在上,信女朱氏知錯了!信女不該起旁的貪念,不該奢求本就不屬於信女的東西,信女再不會胡思亂想,只求您能讓世子爺平安脫險……”

“若世子爺能夠平安脫險,信女願意折壽十年並一生茹素,且從今以後再不會起貪念、妄念,只會守住自己的本分,遠遠的看著世子,絕不會再奢求其他。”

朱姨娘的聲音充滿期望,仿若將希望全都寄託在觀世音大士身上。

一直無聲無息躲在密室裡的孫妙曦聽了,冷冷的勾了勾嘴———展灝中毒一事,果然和朱姨娘脫不了干係!

原來孫妙曦對朱姨娘的懷疑從未停止,所以她才會刻意將臥房的人全都支開,留朱姨娘獨自一人守著展灝———人往往只會在獨自一人時,才可能吐露埋藏在內心的秘密。

孫妙曦原本只是把死馬當活馬醫,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設局試探朱姨娘,沒想到卻真讓她試探出蛛絲馬跡———聽朱姨娘剛剛所言,似乎給展灝下毒的人就是她!

但她又似乎不是真心想下毒害展灝,而是讓人給利用了……

利用她的人到底是誰呢?

孫妙曦思緒轉到此處,便按捺不住的推開密室的暗門,現身後直接冷笑著衝朱姨娘喝道:“你不覺得你這副虔誠恭敬的模樣,既可笑又諷刺嗎?沒想到我倒是小瞧了你———害了人再惺惺作態的懺悔,你的臉皮倒是不薄!”

“不……不……我沒有,”孫妙曦突然現身,把朱姨娘嚇得癱坐在地上,下意識的替自己辯解:“我沒有害世子爺,我是被矇蔽了,我……我不是有心的……”

孫妙曦抓準時機,一步步的逼近朱姨娘,厲聲喝道:“說!你為何要給世子下毒?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