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剛剛突然發難,出人意料的將一支金簪刺入王妃脖子。
她刺死王妃後依舊沒有鬆手,而是跟著王妃一起倒地的,一直等到王妃徹底沒氣、一動不動了,她才緩緩將手中那支金簪從王妃脖子裡拔出來。
她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眼神痴迷的望著展灝:“世子爺,婢妾替您讓王妃償命了!婢妾這麼做也是想向您贖罪,希望您能原來婢妾一時鬼迷心竅害了您……”
朱姨娘說完臉上綻出一朵悽美的笑容,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就猛地抬手,將手中那支金簪刺入自己脖子!
“噗———”朱姨娘立時口吐鮮血,半倒在王妃身旁。
孫妙曦望著那幕觸目驚心的畫面,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最終只嘆了口氣:“朱姨娘,你這是何苦呢?金簪刺得這般深,即便是神仙下凡也迴天無力。”
“婢妾傷了世子爺,對世子爺恩將仇報,已沒臉活再世上,就該引頸自戳、以死謝罪。”朱姨娘不過說了短短几句話就不停的大口喘氣,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她的指縫滲出來。
但她卻統統視而不見,只痴痴的看著展灝,目光一刻都未從展灝身上離開。
“婢妾這樣離開也好,好歹能夠贖罪,從今以後也不必再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染病,賴在王府不走……”
原來朱姨娘身上的傷勢早該痊癒,但她卻為了留在王府、留在展灝身邊,每每傷勢快要痊癒時,她就想方設法的偷偷把傷勢再弄嚴重,不是讓自己的面板突然感染、瘙癢不止,就是讓自己感染傷寒、上吐下瀉,其他小病症更是沒少。
可惜她做的再多,展灝也不曾改變送她離府的決定。
直到今時今日,看到展灝一從昏迷中甦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孫妙曦聯手,把隱藏在暗處,隨時會對孫妙曦不利的人揪出來,朱姨娘才明白孫妙曦在展灝心中。無人能夠替代———她清楚的看到展灝的心,看到他心理滿滿當當的都是孫妙曦,再也沒有地方讓旁人插足進去。
既然如此,她寧願轟轟烈烈的死在展灝面前,給展灝留下最後一個印象深刻的畫面,也不願意就這樣被展灝送離王府,從此逐漸淡出他的記憶。
孫妙曦同為女人,自然明白朱姨娘此舉的用意———誠然,她的死,和刺殺王妃連在一起。的確是會留讓展灝到老都不會忘記。
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孫妙曦已經沒心思去細想,因為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一陣一陣的疼起來,疼得她不得不緊緊咬住牙關———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產前陣痛吧?
她好像真的開始發動了!
孫妙曦咬牙忍過一波陣痛後,飛快的抬頭對展灝說道:“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
“什麼?”
展灝立刻緊張起來。也顧不上聽朱姨娘的遺言了,似乎突然傻掉了 ,只知道圍在孫妙曦身旁來回踱步:“很痛嗎?要是忍不住你就叫出來,叫出來會好受一些……要不你咬我吧!咬我興許能轉移你的注意力,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孫妙曦此刻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卻依舊強撐著狠狠白了展灝一眼,沒好氣的點醒他:“快把穩婆叫進來!還有把華太醫和郭神醫重新請過來!就知道在我身旁轉來轉去。難道你能替我接生?”
“對對對!要叫穩婆,還有太醫……”
展灝說完立刻快步奔了出去,出去後才知道老王妃早把這些事吩咐下去了,如今正吩咐人把朱姨娘和王妃的屍首移走。
產室在古代乃是讓人十分忌諱的汙穢之地,男人按照規矩是不能進去的。
因此展灝奔出產房後,老王妃便讓人攔著他。不再讓他進去:“你一個大男人進去做什麼?別沾染了汙穢,留在外頭等訊息就是!”
“祖母,阿曦會害怕,我想陪在她身邊。”展灝一離開孫妙曦身旁就失魂落魄,整個人更是忍不住往裡探。
“生孩子有什麼可怕的?哪個婦人沒經歷過生產?我瞧著你媳婦兒也不是膽小的。一定能夠順利產下孩子,”老王妃見展灝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依舊一個勁的想要往產房裡衝,只能拄著柺杖邁步,邊走邊說:“男人進了產房就會有血光之災,祖母不能讓你冒險!這樣吧,我老婆子進去替你陪著你媳婦兒,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老王妃雖是詢問,但卻不再給展灝開口的機會,一進產房就命人將房門反鎖,展灝即便不情願,也只能暫時乖乖的留在外頭。
老王妃進去前,古氏送來的穩婆正在抓緊時間教孫妙曦:“這生孩子最關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