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曦發現郭神醫乃是故人後,火氣不由更大!
“原來是我那位那日一別,就不曾再見的好徒兒啊,”孫妙曦冷冷看向郭神醫,語帶譏諷:“好徒兒,你屢屢刁難為師,是不是太過大逆不道了?!”
原來郭神醫正是當日被吉達等人抓去替小王子取魚鉤,但卻對小王子之症束手無策,又不相信孫妙曦一黃毛丫頭能解小王子之症,口出狂言說孫妙曦若是能解,他就給孫妙曦當徒弟的那位老者。
當時情況特殊,孫妙曦自然沒工夫和老者細聊,老者也巴不得孫妙曦從此找不到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多介紹自己,兩人那日一別,其實都沒想過事後會再相見。
誰曾想兜兜轉轉到最後,二人竟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碰上了,真真是應了那句“山水有相逢”。
孫妙曦一認出老者,立刻意識到他先前一直在故意刁難她,以報不得不因為賭氣而成為她徒弟之仇———這個既彆扭又小氣記仇的老頭真真是不可愛!
不過既然大家是熟人,這老頭又是她的乖乖徒兒,那她再和他說話可就得“嚴肅沉穩”些了……畢竟她身為師傅,怎麼也得有幾分師傅該有的風範不是?
孫妙曦當下便不客氣的拿眼瞪郭神醫,諷刺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徒兒啊,我說你怎麼這般小氣記仇?又不是為師逼著你為徒,你怎可一和為師重逢,就躲在暗處偷偷進行打擊報復?”
“……”
郭神醫被孫妙曦左一句“為師”,右一句“徒兒”氣得臉色鐵青,偏生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鬱悶的繃著一張臉。
“唉,久別重逢,徒兒你還不過來給為師行大禮?”
孫妙曦一想起郭神醫之前居然拿展灝和古氏的性命,逼她做選擇。心裡就恨得牙癢癢,逮到機會自然要使勁反擊了,故意挑郭神醫最介意的短處來揭。
郭神醫氣得又蹦了起來:“小丫頭你別得寸進尺!”
“不願意行禮?”
孫妙曦故作不悅,但很快就大度的擺了擺手:“也罷。我的好徒兒一把年紀了,行大禮的確是有些不利索,那大禮就暫且作罷,為師只讓你恭恭敬敬的喚聲‘師傅’就好。”
“你……你……”
郭神醫一臉菜色,“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情急之下只能指著展灝威脅孫妙曦:“你還想不想治好這小子?還想不想治好你娘?”
“當然想啊,但你既是我徒弟,那我直接撂下句話,吩咐你把他們治好,你敢不從?”孫妙曦挑眉斜了郭神醫一眼。語氣陰森森的:“你若是不從,那可就是欺師滅祖、不尊師重道,只要我往外頭一說,你一世英名怕可就全毀了……”
孫妙曦說著頓了頓,才不緊不慢的補了句:“哦。對了,當日你我打賭時,在場的人可有不少,要不要我把他們請來當證人?”
“好好好!算你狠!”
郭神醫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踱了幾圈突然猛地打住腳步,和孫妙曦談條件:“小丫頭,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後但凡是你來求醫。老朽都應下,但你以後不能再提師徒這檔子事!”
“那我多虧啊?只要你一直是我的好徒兒,我讓你治誰你不就得治誰?莫非你真敢忤逆師長?”孫妙曦可記仇了,自然不肯輕易鬆口,伶牙俐齒的把郭神醫損了一通,還不忘補了句:“誰叫你剛剛居然無恥的威脅我!哼!這就叫現世報!”
“老朽剛剛不過是逗你玩罷了。老朽行醫也是有規矩的———老朽既問了病因,還見到了病患,自然不會見死不救!”郭神醫說的還真是實話,他剛剛的確是存了逗孫妙曦玩的心思,沒真想逼孫妙曦二選一。
原來早在孫妙曦在外面讓黃芪通稟時。正好居高臨下的站在閣樓的郭神醫,一眼就認出孫妙曦就是當初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小丫頭。
他心裡一直對上次被孫妙曦勝了一籌,被迫認孫妙曦為師耿耿於懷,才會一見到孫妙曦,就故意拿龍涎香刁難她———若是孫妙曦辨認不出龍涎香,他可不就扳回了一局?
到時他再大搖大擺的現身,可不就正正好揚眉吐氣、一掃之前的憋屈?
也正是因為如此,孫妙曦先前才會覺得他的聲音似曾相識……
可惜他那塊龍涎香,還是沒能難住孫妙曦,這讓他內心更加鬱悶扭捏。
他越是鬱悶彆扭,就越是想給孫妙曦添點堵兒,才會故意使了那麼個小手段來逗孫妙曦。
誰曾想卻一不小心把孫妙曦給惹怒了,不但被孫妙曦從竹簾後揪出來,還被孫妙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