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並主動散開讓孫妙曦走到秦側妃面前。
展灝膝下無子,一眾妻妾裡頭,只秦側妃博得頭籌、懷有身孕。
秦側妃前頭的路光明著呢,她此刻若是真心尋死,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孫妙曦一點都不相信秦側妃真心求死。
她一臉譏笑,對秦側妃的輕蔑之意毫不掩飾:“秦氏你這是為何?都快當孃的人了,還學人家尋死覓活的,也不怕你肚子裡的孩子笑話你?”
秦側妃指著孫妙曦鼻尖,尖聲質問道:“若不是你害我逼我,我何苦這般?我才想問問你,你又是設計傷害我的孩兒,又是對我苦苦相逼,是不是真容不下我和我的孩兒?”
“我從未設計過你的孩兒。”孫妙曦神色平靜,語氣淡淡的。
秦側妃此刻已收回指著孫妙曦鼻尖的手,一手托住腰,一手拉著白綾,讓自己站得穩穩的,才繼續出聲指責孫妙曦:“你先讓人找藉口強行把我抓到鏡圓小築關押,後又在我回芙蓉園的必經之路倒了松油,想害我摔跤小產,不是算計是什麼?!”
“此次王妃娘娘若是不能替我做主,來日你定會使更厲害的手段害我們母子,你手段狠辣厲害,身份又高我一截。我自然鬥不過你,還不如眼下就先去了來個痛快,省得今後日日擔驚受怕、寢食難安!”
“我真真是命苦啊,給人當了側妃。日日要看正妃臉色,連未出世的孩子都讓人容不下,差一點就沒了……”秦側妃說著一疊聲的哭了起來,話裡話外全部在影射孫妙曦這個正妃心胸狹窄、心狠手辣,容不得人。
“倒油?”
孫妙曦面色微沉,很快透過秦側妃的話,覺察到這件事非比尋常———先是有人誤以為她和展灝已經圓過房,在王妃賜給她的補湯裡下了避子藥。
後又有人明目張膽的在鏡圓小築路上倒油,想要讓秦側妃摔倒小產,嫁禍給她。
這兩樁事。都是衝著子嗣而來……
是誰?
究竟是誰不想讓展灝後繼有人?
孫妙曦心緒輾轉間,秦側妃那頭已經又裝腔作勢的哭鬧了一回,竟還把圍著她的僕婦趕的沒剩幾個。
孫妙曦清楚秦側妃這般鬧騰,不過是仗著腹中孩兒,想要逼王妃教訓自己罷了。
但她從嫁進睿王府起。心裡就沒痛快過,憑什麼要她委曲求全的退讓?
孫妙曦冷笑了一聲,實事求是的說道:“你若是乖乖被關,不執意趁亂以肚子相挾,非要離開鏡圓小築回芙蓉園,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歸根結底就是你自己愛鬧騰,才會被人趁機算計。怨不得旁人。”
秦側妃一聽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偏生她又尋不出話來反駁孫妙曦———先前的確是她不爽被孫妙曦關押,執意要離開鏡圓小築回自己的芙蓉園。
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被孫妙曦一頓搶白,最後索性扶著腰大哭起來:“你無端端的若是不找我晦氣,把我抓去鏡圓小築。我又怎會去你那晦氣的鏡圓小築?你從抓我那一刻就居心叵測!”
“我不活了啊!設計害人的人,居然比被害的人還要囂張跋扈,到底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快!快去給我把王妃請來!王妃今日若是不替我做主,我就帶著腹中孩兒一起去了,省得我們母子留在府裡礙人家的眼!”
孫妙曦見秦側妃雖然一直在哭鬧。但扶著腰的左手,以及拉著白綾借力的右手,卻一直都不曾鬆開過,從頭到尾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她一眼就看出秦側妃不過是做做樣子,想以上吊來威脅王妃責罰自己,故意不勸她快下來,反而“順從”她的心願說道:“你要真有本事,就死給我看看,別光打雷不下雨。”
秦側妃聞言傻傻的愣住了,發反應過來後大怒:“孫氏,你居然咒我死!你欺人太甚!”
孫妙曦掏了掏耳朵,語氣很是不耐煩:“別把話扯開!這都鬧騰大半天了,你到底死不死?想死就快點,我在這裡等著,你一死我立刻給王妃報喪,讓她趕緊給世子重新挑位貌美如花的側妃。”
“你……你……”
秦側妃“你”了半響,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根本就不想死,更不想讓人取代她的地位。
孫妙曦可沒閒功夫陪展灝這些小妾玩,她見秦側妃被自己堵得無話可說,笑著彈了彈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用嘲諷的口吻和秦側妃辭別:“既然你沒膽量死,那我先走了,等你真想死我再來。”說完一揮袖,施施然的走了。
秦側妃被孫妙曦氣得胸口直疼,見去請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