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推下樓的,我不但推她,還要抽她……啪啪啪!”她上一刻還在答王妃的話,下一刻卻毫無預兆的甩起金鞭。
她自小玩鞭,手法十分嫻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客氣的在孫妙芸身上抽出數十條鞭痕,且鞭鞭都抽在她的臉以及四肢上。
“塔娜你瘋了嗎?!快住手!”睿王妃怒喝道,同時命人上前攔住塔娜。
塔娜公主以往是因為要努力像中原女人靠攏看齊,才會收起她一身本事,讓別人誤以為她雖出自東胡,卻是個溫順沒脾氣的人。
上前攔她的丫鬟不由有些輕敵,非但沒能攔住塔娜公主,還讓她推得倒了一地。
塔娜公主繼續拿鞭抽打孫妙芸,邊抽邊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當初故意接近我,與我交好,教我如何討展慕白歡心……一切一切,都只是想讓我當你的陪襯,對不對?”
“我……”
“你從一開始就覬覦我的正妻之位對不對?你如此教我,是想讓我自慚形穢,自覺配不上展慕白,最終自請下堂對不對?”
塔娜公主並不傻,她以前只是被情愛矇住雙眼罷了。
此時此刻,她徹底覺悟後,自然一下就猜透孫妙芸玩的那些手段。
其實早在孫妙芸約她之前,她就已經去找過展慕白,親口從他嘴裡得到答案。
展慕白一臉不屑的把所有事攤開———他說這些年他看她。就像是看一個可笑的小丑。
他說他心裡從未有過她的位置,說她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他還說,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展慕白的話將她的心割成碎片。卻也讓她徹底醒悟———這些年,她活得多可笑多憋屈,多沒有自我啊!
既然他有眼無珠,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留戀下去了。
但抽身之前,不抽孫妙芸一頓,實在是難以讓她解氣。
她原本看在孫妙芸懷有身孕的份上,想著等她生產完,再好好的找她算一算賬,誰曾想孫妙芸竟如此心急,連多等幾日都不願意。甘願以腹中孩兒算計她。
她既然連主動跌落樓梯的勇氣都有,想來也不會畏懼她這幾鞭子。
塔娜公主下手更加不留情,一鞭比一鞭重,很快就讓孫妙芸身體開花。
睿王妃是過來人,只一眼便看出孫妙芸從樓上跌下時。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
她原就不待見孫妙芸,更是瞧不上她的所作所為,如今她肚子裡的護身符既沒了,她自然也就不會再費心護著她。
相反身為正妻,睿王府反而更加同情塔娜公主,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憑孫妙芸挨抽。
塔娜公主抽了孫妙芸一頓出氣後,也不再讓睿王妃為難。徑直將一紙休書丟到地上:“王妃,請替我轉告展慕白,就說我塔娜要休夫。”說完徑直越過血淋淋的孫妙芸揚長而去。
這時,孫妙曦方才上前一步,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睿王妃:“娜姨的性情王妃也知曉,她是做不出對一個還未成形的孩兒下毒手的事。孫妙芸一定不是娜姨推下樓的……”
“娜姨不過是想通一切,決意做回自我,不屑為這些事做解釋罷了,”孫妙曦一臉鄙夷的掃了孫妙芸一眼,嗤笑道:“孫妙芸若不是假孕。就是早已得知腹中孩兒保不住,所以自己從樓上滾下來栽贓陷害娜姨……她如此沒皮沒臉,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孫妙曦的話讓孫妙芸大驚失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孫妙曦居然猜中她的用意!
這不可能!
她的確是懷孕了沒錯,肚子裡的孩子也的的確確是展慕白的。
但因二人第一次歡好時,是在她被展慕白護送回京的路上,她當時因亂曾幾次從馬上跌落,受了嚴重內傷需定期服藥調理。
那藥極其霸道,害得她打從覺察有孕後,下身就一直斷斷續續的出血。
她喬裝改扮的去找大夫瞧過,幾個大夫都斷言這個孩子遲早保不住。
她原是不打算說出此事的,免得讓展慕白白歡喜一場,一直到先前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不得不改變初衷,主動捅出有孕一事。
孫妙芸想著她的孩子反正早晚保不住,還不如將孩子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譬如栽贓陷害塔娜公主———塔娜公主一旦背上謀害展慕白唯一子嗣的罪名,嫡妻之位自然不保。
而塔娜公主一被休,她就可以立刻請太后懿旨,風光嫁給展慕白為妻。
可惜她千算萬算,算不到塔娜公主最終會自己覺悟,徹底撕破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