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曦自然不曉得孫妙雪有了這麼一個後遺症,只覺得她這幾個屁放得恰到好處,給她正要做的下一步提供了掩護……
孫妙曦不打算放過始作俑者薛荔雪,她悄悄從袖子摸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香丸,暗暗運勁往薛荔雪靠著的那根柱子彈去,力道拿捏得剛剛好,香丸一碰到柱子就散開成粉,四下飄散開來。
空氣中很快多了一股極淡極淡的香氣,幾乎與草木香氣無異,且掩蓋在臭味下,所有人都未覺察到,唯獨那隻咬了孫妙雪後,盤旋在她肩膀的長蛇敏銳的覺察到,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身子。
孫妙雪嚇得尖叫了一聲,隨即徹底的崩潰了,她再也無法忍受毒蛇虎視眈眈在側,也顧不上害怕了,一把抓起那條長蛇,用力將它甩到地上……她的舉動讓她的手也被咬了一口。
而被孫妙雪甩到地上的長蛇卻更加暴躁不安,四處亂竄,鑽往人身邊鑽,引得一眾姑娘連連尖叫,提著裙子爭先恐後的閃躲。
與此同時,薛荔雪袖子里居然再爬出一條通體雪白的長蛇!
那條白蛇同樣暴躁不安,一躥出薛荔雪袖子,就反身往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薛荔雪沒料到事情會脫離她的掌控,更沒料到她養了多年的小白,居然會突然咬她,甚至就連小青也游到她腳下,昂著三角形的腦袋,一副想要攻擊她的模樣!
薛荔雪情急之下將手指放到嘴裡,衝那兩條蛇吹了聲口哨。哨聲一響起,那兩條蛇似乎被安撫住了般,原本繃得像張弓的上半身,竟奇蹟般的慢慢放鬆。
孫妙曦就是要薛荔雪出手馴蛇,好讓所有人都知道薛荔雪是這兩條蛇的主人。
她自然不會讓薛荔雪輕易將蛇馴服,很快又彈碎兩顆香丸———她隨身攜帶的這種香丸,是取雄黃、龍膽草以及蛇皮粉研製而成,毒蛇聞之會暴走不安。
孫妙曦先前不過是彈出一顆香丸。青白二蛇便暴躁得噬主,如今孫妙曦又接連彈碎兩顆,青白二蛇自然愈加暴躁不安,頻頻攻擊薛荔雪,那隻從袖子裡鑽出來的白蛇,竟也在薛荔雪臉上咬了一口。
臺閣裡瞬間響起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薛荔雪擔心自己的臉,更擔心會再被咬上一口,情急之只能出聲馴蛇:“小青小白,你們是怎麼了?我是你們的主子!”說完見二蛇依舊暴躁不安。完全不似平日那般乖順,只得連連吩咐丫鬟:“快讓樂師吹笛安撫小青小白!”
薛荔雪折騰了好一會兒,青白二蛇才逐漸被安撫住。此時那股特殊的香氣也逐漸散去。沒了香氣干擾,青白二蛇終於徹底恢復正常,乖順的盤在蘇荔雪手上。
孫妙曦她們這邊的狀況已經引來不少人,孫妙曦正好當眾揭穿薛荔雪的陰謀詭計:“原來這兩條蛇是你養的,永和郡主你真是好算計,竟指使毒蛇傷害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薛荔雪先前情急之下當眾馴蛇。如今自然是無法狡辯,索性氣焰囂張的承認:“沒錯,是我讓它們咬你的,你能奈我何?”
“我想誠王妃會還我們一個公道,”孫妙曦目光一轉。落在不知何時已站到薛荔雪身後的誠王妃身上:“王妃,永和郡主當眾行兇。她也當眾承認了行兇之實,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想王妃一定不會包庇她,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在場的除了擁護薛荔雪的狗腿子,還有不少後來陸陸續續上來的姑娘。
這些姑娘無端端的被毒蛇驚嚇了一遭,現下都還心有餘悸,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但始作俑者非但沒絲毫愧疚之心,態度還如此囂張跋扈,眾人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得以受韓夫人邀請參加文會的姑娘,非富即貴,其中大有不把薛荔雪這個郡主看在眼裡的人,甚至還有身份地位和薛荔雪相當的。
誠王妃恨鐵不成鋼的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向帶頭向她討要說法的孫妙曦,目光晦暗不明、若有所思,讓人猜不透想法。
誠王妃很快收回目光,沉著冷靜的替女兒收拾爛攤子:“孫三小姐放心,此事我自會讓劣兒給你一個交代,”說完又對隨行侍女吩咐道:“先送孫二小姐去廂房歇息,再讓人拿了王爺的名帖去請太醫,郡主養的蛇雖無毒,但咬了到底還是見了血,不得馬虎。”
誠王妃說完深深的看了薛荔雪一眼,語氣威嚴:“你跟我來。”
大約一炷香後,已經處理過傷口的薛荔雪,被王妃身邊的嬤嬤領著,主動找上孫妙曦賠禮道歉。
薛荔雪原是想給孫妙曦點顏色瞧瞧,誰曾想到頭來卻是自己吃了苦頭,還要被迫向毫髮未傷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