儻的男人,肯定會日日垂淚!
孫妙雪太想看孫妙曦的慘樣了。
因此她雖然對孫妙曦沒有她也能夠找到神醫很是不甘,但一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孫妙曦看,上上下下的打量孫妙曦……可惜孫妙曦一張臉白裡透紅、粉嫩嬌媚,無論是氣色還是面容,都和出閣前無異,毫無她所期待的落魄和憔悴。
再看陪在孫妙曦身旁的展灝,他替她引路,替她求小童進去向神醫通傳,甚至還體貼的遞給她帕子和水囊———那副小心翼翼的寵著她,討好她的模樣,讓想要看孫妙曦慘樣的孫妙雪徹底失望。
孫妙雪內心的妒火不由越燃越熊,隱在面紗下的面容一片猙獰———憑什麼都是嫁人,孫妙曦就能過得如此好?
而她只能被困在煉獄裡苦苦煎熬?
孫妙雪看向孫妙曦的目光充滿濃濃恨意,孫妙曦自然感覺到了,毫不畏懼的迎上,冷冷的回看孫妙雪。
她見孫妙雪戴著淺紫色的帷帽,胸佩珍珠七寶眉葉瓔珞,手戴金鑲珠寶摺絲手鐲,又見六皇子肯將她帶在身旁,以為孫妙雪十分受六皇子寵愛。
誰曾想待孫妙雪取下戴在頭上的帷帽,孫妙曦看到的竟是一張憔悴失色的面容。
莫非她猜錯了,六皇子並不是十分寵愛孫妙雪,孫妙雪在六皇子身邊過得並不快活?
孫妙曦不由多看了孫妙雪一眼,意外發現孫妙雪居然梳了她最討厭的墮馬髻。垂下的髮髻上髻了一朵白色的紅薔薇,並一支三尾鳳簪金步搖,就連身上穿的衣裳也不是她以往喜愛的顏色和樣式。
她的打扮真是奇怪啊,讓孫妙曦隱隱覺得在哪裡見過般……
孫妙雪一覺察到孫妙曦眼底的困惑。面色微變,對身旁六皇子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這的確不是她所喜歡的打扮!
她對自己這一身打扮厭惡到想吐,但六皇子卻不給她選擇的權利,霸道的將她每日要穿的衣裳親自搭配妥當,並讓她必須要按照他搭配的樣式來穿戴。
她髮髻上髻的三尾鳳簪金步搖,脖子上掛的珍珠七寶眉葉瓔珞,手上戴的金鑲珠寶摺絲手鐲,就連身上穿的衣裙,每一件都是六皇子請人精心為她所制———只不過除了尺寸外,其他一概照著顧語煙的喜好來製作!
孫妙雪不過嫁給六皇子半個月。整個人壓抑得像朵急速枯萎的花朵。
而孫妙曦,卻似一朵盛開到極致的鮮花……
此刻兩相對比,越加明顯。
這時,有青衣小童出來,婉拒搶先一步到達的六皇子:“師傅閉關煉丹期間謝絕見客。兩位善人請回吧。”
孫妙雪面含薄怒:“郭神醫好大膽!竟連當今皇子都敢不見!”
“醫者父母心,師傅眼裡只有病患,不分皇子和平民。”
青衣小童不亢不卑的答道,說完不再理會六皇子,轉而看向孫妙曦二人:“二位善人也請回吧。”
孫妙曦哪肯空手而歸?
這可是治好古氏的唯一希望!
她心急之下,扯著青衣小童的袖子不讓他離去:“你連替我們通稟一聲都不曾,又怎知你師傅不肯見我們?”
青衣小童還未開口。孫妙雪就幸災樂禍的接上話:“神醫連六皇子都不見,豈會見你?你別痴心妄想的為難人家小師傅了。”
青衣小童的確是一臉為難,一個勁的想把袖子抽出來:“女善人別為難我了,這是家師定的規矩……”
“黃芪,師傅讓她進去。”
青衣小童的話被另外一個稍微年長的小童打斷。
那名被喚作“黃芪”的青衣小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師兄黨參:“師傅不是一早就定下規矩。閉關煉丹期間謝絕見客嗎?”
“師傅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度的?”
黨參不悅的看了黃芪一樣,後恭恭敬敬的對孫妙曦做了個請的姿勢:“女善人裡面請吧。”
“等等!”
孫妙雪一臉憤怒的攔住孫妙曦,不服氣的質問道:“為何他們能進,我們卻進不得?”
“師傅只請了這位女善人……”黨參一臉為難。
孫妙雪語帶譏諷的說道:“聽聞郭神醫懸壺濟世、對病人一視同仁,今日一見。才知不過爾爾———既一視同仁,為何行事有失公平?”
“這……”
“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內院突然傳出一個蒼老沉穩的聲音,替黨參解了圍,也讓孫妙雪和六皇子得以一同進入。
孫妙雪得意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