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時候,毛澤東接見了來延安的許多革命青年、新聞記者,再加上身上擔子的重荷,以至對賀子珍連同自己的女兒嬌嬌的關心,彷彿有些稀薄。賀子珍也感受到了這一點,於是當賀子珍從“抗大”歸來,見毛澤東成天往外跑,坐下來的時候不多,她一個人在窯洞裡,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寂寞與孤獨,不時襲來,不覺自傷自憐起來。
賀子珍從“抗大”回來不久,聽女伴們說。毛澤東曾經去王家坪桃園參加過舞會,說是在桃園的壩子裡,跳露天交際舞。周恩來、朱德、彭德懷、賀龍、林彪、徐海東、左權、肖克等中###政軍要人,都參加了這種舞會。那些從上海等大城市過來的女青年,手把著手,教會了毛澤東跳交際舞。賀子珍感到新奇,也有些不解,男男女女在一起,捱得這麼近跳舞,是否會把心跳“花”呢?無產階級有這種文娛活動嗎?老毛怎麼也熱心這個?不安襲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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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婚變(1)
壹
賀子珍對延安出現的新生活正感到迷惘的時候,一天上午,她在鳳凰山窯洞接待了一位美國客人。
美國女作家、新聞記者格尼絲·史沫特萊叩響了她窯洞的門,後面跟著女翻譯吳莉莉。
賀子珍開啟房門,見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好奇地微微一笑。吳莉莉上前當即向賀子珍介紹:
“這是美國女作家、新聞記者史沫特萊女士。”
吳莉莉隨即又向史沫特萊介紹:
“這是——”
賀子珍自報家門:
“我叫賀子珍,毛澤東的妻子。”
史沫特萊微笑著友好地點點頭。
賀子珍朝窯洞裡呼喊著正在早眠的毛澤東:
“老毛!老毛!客人來了,還不趕快起來。”並禮貌地請史沫特萊與吳莉莉進窯洞內坐。
賀子珍掀開掛在窯洞門口的一塊棉門簾,史沫特萊便跨進一個黑暗的洞|穴。在這一片黑暗的洞|穴中,發現粗糙的桌上點著一支細長的蠟燭,若明若暗的燭光,落在成堆的書本和紙張上。
賀子珍在延安 毛澤東從裡間的窯洞裡出來,披著一件棉大衣,一手扶著桌子,站在那裡,對進來的客人哈哈一笑:
“是史沫特萊女士嗎?前幾天,我聽說你來了,歡迎你!”
毛澤東隨即伸出雙手握住史沫特萊。
史沫特萊借搖曳的燭光,仔細觀察著毛澤東的面龐。
史沫特萊對毛澤東說:
“毛先生,打擾你睡覺,請原諒。”
毛澤東一笑:
“多年養成夜晚工作,上午睏覺的習慣,積習難改喔!”
賀子珍給客人端來兩杯水,毛澤東對客人介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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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妻子賀子珍。”
史沫特萊會心地點點頭:
“知道,你們是井岡山上認識的,她會打仗,很勇敢,是個雙槍女將。”接著伸出大拇指向賀子珍揚了揚。
賀子珍是第一次看見外國女人,有幾分好奇,同時也有此羞澀,對於史沫特萊的誇獎,只是抿嘴笑。
第十八章延安婚變 為了使窯洞明亮一些,賀子珍將門簾捲起,用一根繩子繫著,驀地,一縷光線透進黑黑的窯洞。但史沫特萊擺擺頭,用英語對吳莉莉說:
“一支蠟燭給黑暗的窯洞創造出來的一種陰森美,被透進的亮光給破壞了,我喜歡這幅陰森的古畫,在古畫的燭光搖曳中擺談,更饒有情趣。”
吳莉莉笑了笑。
毛澤東問吳莉莉:
“史沫特萊女士剛才說些什麼?”
吳莉莉翻譯了一遍。
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史沫特萊女士很富情趣。”
賀子珍盯著女翻譯,打扮洋氣,輕柔的長髮,曾經燙過,披在肩上,眉毛也描過,嘴唇小小的,略施胭脂,呈淡紅色,櫻桃小口裡有一副潔白勻稱的牙齒,身材窈窕,講起話來,忸怩作態。從山溝裡奔出來的賀子珍,從沒見過這樣洋裡洋氣的女人。
史沫特萊對毛澤東說:
“毛先生,請你談談個人奮鬥的歷史,好嗎?你們的部隊,是怎樣從江西、福建突圍出來的?聽說一路上許多傳奇故事,我非常有興趣。”
毛澤東說:
“在保安,我已向貴國的斯諾先生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