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落的古老陶罐禮瓶,在寬長幽深的過道暗影中也擺放的神秘棺材,緩緩飄遊的幽焰和淡綠色鬼魂流光下隱現這些遺蹟,組合起來有種異常恐怖和猙獰的氣氛。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自闖入!”
六郎聽到頭上有聲音,抬眼望去,看到巨大的雕像上面站著一個冰藍色的身影。
可以肯定,面前的這個人是女人,而且是敵人,她那冰藍而又冷漠的眼神,逼視著四人。
六郎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擋我的路?”
那冰藍色女人怒道:“簡直是來找死的!”
說話間,她如同蝴蝶一樣,從巨大的雕像上面飛撲下來,六郎迎上前來,亮出紫玉金彤劍,擺好了決戰的架勢。
那冰藍色的女人一刀直刺過來。
六郎反劍相斬。
就在他以為可以切下敵人手掌的時候,他眼前碧光倏地裂散而出,隨後鏗鏘撞擊中,劍身處透延而上一股細絲一般的力量,力量雖然有如有絲,但深入手臂卻像無數根銀針逐節碎爆勁射,劇痛下整個右臂剎那間都變得沒有了感覺。
借力側身後退,六郎胸腹之間卻有碧光幽閃,肌膚傳來開裂的痛苦,腰間的虎皮彷彿是一層薄紙,竟被對方的利器撕開了一道口子,腰間也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好快的速度,好恐怖的出手!
面前這女人長髮飛舞如魔,藍色衣袍在空中化成無數翩翩起飛的蝴蝶,信手揮刀,灑下片片碧光,碧光急速滑過卻只在空中留下極其幽細的痕跡,無數幽痕組成這網子一般的刀光。這是一個使用最輕薄型刀器的高手,出手速度向來是她的驕傲!
靈魂也在這強大到不可阻擋的攻擊下不住顫慄,只有那股暴戾無比的魔氣在不甘地拼命吼叫。性命攸關之時,六郎氣勁運起,整個人的元神逐漸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大腦中似乎有些東西被觸動了,雙眼頓時一片血紅,那藍袍女人幽靈一般的刀光軌跡,也突然變得稍微清晰了起來。
六郎拼命出劍,在神奇的映象感應中,隔擋那從各個角度方位幽閃而來的刀痕,身體機能此時已經全然點燃開啟,一陣陣熱浪隨奔騰翻滾的血液衝擊全身!他趕緊運用起風火雷霆決,只是對方速度太快,想擊中目標卻是萬分艱難。
藍袍女子再次驚訝地低叫了一聲,藍色面紗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震驚,心裡暗自估測。
“居然是修神界的高手!”
六郎雖然堪堪能夠捕捉到敵人的刀痕軌跡,但奈何的是她躲閃和出刀速度卻受到身體的限制,明明知道敵人的刀這下是劈向自己的左肩,但卻封擋閃避不了,原遮體的虎皮衣轉眼間的工夫已經破碎不堪,衣下的身體更是暴露無遺,對方的刀法竟如此詭異?自己居然應負不了?這種有心無力的痛苦和憋悶,讓他忍不住地狂聲嘶吼!
看著自己刀下的修神者發出絕望困獸一般的嘶吼,看著一道道刀光下去帶起的藍色冰霧,看著這俊秀少年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那彷彿從不願屈服的傲氣,藍袍女子飄忽的眼神卻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個場景。
藍袍女子出刀的速度和力量頓時軟弱了幾分。
一直被逼壓得甚至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六郎,聽完這句話後,腦海中居然突勝一種印象,她是誰?對方的刀光便飛閃了過來,迫使他不得不抽手閃避退讓,現在他卻立即嗅到戰鬥可能的轉機,當下卻也不吼叫了,以免把這神秘女子自緬懷中驚醒。神識彷彿輕靈無比,準確及時地捕捉著一個刀網松薄處,他再不閃避隔擋,超著碧光刀影,一個猛力前撞欺身進去,紫玉金彤劍自左下撩起,宛如一道白虹!
雖然是玄天九式中最為精練的一記殺招,但還是藍袍女子輕靈的躲了過去。
她飛身閃開之後,停住了攻擊,對六郎道:“你是修神界的弟子嗎?為什麼到這裡來?”
六郎見她收手不大了,也停下手來,靜視著藍袍女子道:“我是修神弟子,來這裡只為殺獨角神龍,那獨角神龍可在裡面?”
藍袍女子怔了一下,脫口道:“什麼獨角神龍?”
她尋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我們大王嗎?”
六郎道:“我不知!你們大王是誰?”
藍袍女子齒笑道:“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六郎搖頭道:“正要找人去問。”
藍袍女子被六郎的話,氣惱的有些發笑,“這是乾坤日月山!別號黑山,這裡沒有你說的獨角神龍,卻有頭上生有乾坤日月角的黑山血妖大王,莫非你們是想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