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血妖攔住去路。
六郎平靜的說道:“神鰲原本就是屬於天下人的,人人可以得之,你乃世間高手,為了一個東西,對自己的晚輩痛下殺手,枉費了你大把的年紀。神鰲乃是上天賜給人間的祥物,居有者必是大仁大智,得天意,順天理之人。你身為回鶻國師,與程世傑鉤掛連環,入侵大宋邊境,讓天下蒼生飽受苦難,你有何臉面在此攔路?”
黑山血妖哼叫道:“鬼話連天,休要在這裡用欺騙小兒的話語那老夫開涮,既然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閣下有什麼過人之處,膽敢在這裡口吐狂言。”
六郎把受傷的南宮雪衣交給跑過來的苗雪雁,悄悄耳語道:“看準時機帶她先走!”
然後朝黑山血妖走近幾步道:“看來你這老東西是想借助自己霸世的武功,來霸佔神鰲,那麼我就成全你,若是不能戰勝在下,一個無德,無才,無仁,無用之人就應該早早退隱才對。”
黑山血妖被說的臉上青紅不定,他咬牙切齒的道:“老夫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好好好,就讓老夫送你一程,她黃泉路上就不用寂寞了。”
說話間抖身形朝六郎疾風般貼近,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當面撲來。
六郎雙臂一震,丹田元轉元神,抬雙掌與黑山血妖正面交手,但聽轟隆巨響聲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層又開始斷裂,兩人身形驟然飛起,空中又是連對兩掌,六郎凌空旋轉之即,已經抽劍在手,三掌內力的比拼,竟是難分高低,黑山血妖那純熟的赤陽掌力,猶如兇悍的烈火,炙烤的不能靠近,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自己身上,這場決戰就意味著提前結束。
黑山血妖已經看出六郎不簡單。要想擊潰強大的對手,必須要有一個平穩的心態,否則自己的弱點就會被對手利用!六郎也暗中佩服黑山血妖果然是一代宗師。二人交手一百招彷彿只在彈指一瞬間,百招之後,六郎一個健步躍出戰場,輕抬左掌,運用復元心經把侵入自己體內的赤陽內力盡數化解,由掌心排出體外。那寒光閃轉的寒冰劍兀自在右手中轉動,“一定要找到破解對方武功的辦法,否則,照這樣打下去,黑山血妖全身上下沒有破綻,戰勝他實在不容易。”
黑山血妖也平靜的舒了口氣,看看對手那高傲自然的神態,似乎已經勝券在握。自出道以來,自己只有師弟司徒明楓一個對手,想不到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湖輩有奇人出,看來自己要想雄霸天下,必須要得到神鰲。
正當六郎焦慮萬千的時刻,南宮雪衣然驚呼一聲,原來石玉棠已經搶先下手,她只想佔有神鰲。見南宮雪衣受傷在身,眼下黑山血妖和司徒明楓的焦點都在六郎身上,此時不動手,等待何時?
南宮雪衣只好咬緊銀牙飛掌相御。雖然她天生慧骨,又勤於學練,在功力的論較上,比石玉棠還相差甚遠。儘管使出十成功力,仍被石玉棠震的後退中口中鮮血,一陣翻心絞肺的疼痛,南宮雪衣勉強撐住身體,護住心脈道:“石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石玉棠怒道:“南宮雪衣, 識時務者留下天山神鰲,我放你一條生路。”
南宮雪衣長笑一聲,身若蒼鷹,飛身就走。雖然身受重傷,她依然能身若輕鴻,高高飛躍眾人頭頂,等黑山血妖、石玉棠等人醒悟時,南宮雪衣已經帶著天山神鰲飄過樺林,直奔山頂。司徒明楓高呼一聲,率先追去,六郎,黑山血妖、石玉棠緊跟其後,在場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英豪也不甘落後,一起朝南宮雪衣追去。
南宮雪衣的輕功天下無雙,她翻過山頂,饒過解劍亭,來到山腳下,一聲呼哨,再此等候的歡紅馬一聲長嘶,遠遠跑過來,她在輕拍馬臀,歡紅馬熟知主人心思,立即風馳電掣順著山道,奔向茫茫無際的草原。
眨眼功夫司徒明楓等人及各派英豪也追到眼前,看到南宮雪衣已經絕塵而去,紛紛上馬去追。六郎攔住石玉棠的路道:“石掌門,神鰲的歸屬乃是大勢所致,姐姐就不要強求了。”
石玉棠道:“你為何穿著明歌的衣服?你是他什麼人?”
六郎拱手說道:“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楊六郎也。”
石玉棠如夢方醒,點頭道:“我聽明歌和燕子提及過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本座現在和你暫不談家事。我要追回天山神鰲。”
這時候,那些各派英豪卻不管這些,有馬的騎馬,沒馬的步行,朝南宮雪衣的背影追去,金越城更是看到了希望,這次帶來的三百飛虎騎派上了用場,一聲令下,群賊上馬,浩浩蕩蕩追殺過去,石玉棠不吭聲打落一個馬賊,搶過戰馬,也隨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