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狼血灑了一地,鼓起的肚皮還自兀兀顫動。
公頭狼發出一聲命令性的長嚎,群狼立即停止騷亂,紛紛攀越到洞府四周高聳的峭壁上面,下面僅留下七八頭身體敏捷、壯碩的白狼,與兩條頭狼與冰山雪熊周旋,冰山雪熊雖然身強力壯,但是奈何不了這些身體敏捷,誓死保衛領地白狼,它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它身上灰白色絨毛,因為失血過多,雪山冰熊放棄了進攻,蹲在地上,瞪著血紅的熊目,半是無奈的看著圍著自己的群狼,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它知道受傷後,過多的失血會危及自己的生命,可惡、狡猾的狼群意圖用持久戰拖垮自己,必須想個辦法應付眼前吃虧的局面。它歪著小眼睛,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仔細觀看四周的群狼,但見那些身體老弱的白狼,都攀到高高的岩石上面,自己身體笨重,顯然奈何不了它們。
突然,它的熊眼一亮,身後那一片青綠的藤蔓上面,一隻剛有三四個月大小狼,小狼周身雪白,狼首眉心有一硃砂印記,正隱身在青綠的枝葉後面,悠閒的觀看眼前的故事。冰山雪熊發出一陣刺耳的咆哮,大步朝那隻小狼衝去。
冰山雪熊的動作,引起那兩頭頭狼的恐慌,尤其那隻母狼,更是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試圖阻止冰山雪熊的道路,為那隻小狼贏得逃生的時間。但是它的身子剛靠近冰山雪熊,就被早有準備的冰山雪熊一掌掃中,摔到一邊,她的肚腹竟被冰山雪熊的利爪深深的劃開,大量濃稠的狼血和腸肚一起露出來,這隻母狼已是奄奄一息。
冰山雪熊似乎決意抓住那隻小狼,它瞪著腥紅的眼睛,張牙舞爪的撲向那隻幼狼的千鈞一髮,那根沉睡了三千年的青藤忽然甦醒,它似乎看貫了白狼們那些純白的毛髮,而討厭冰山雪熊一身骯髒的圬血,於是它揮動了一下它那柔軟的肢體,那隻巨大而沉重的冰山雪熊就被那些碧綠的肢體緊緊的纏繞,越饒越緊……冰山雪熊開始因為緊勒而窒息,隨後便是粉身碎骨後的快痛,冰熊的血肉在一瞬間迸裂成千萬碎塊,那腥紅的血流沿著碧綠色藤蔓滴滴流落,那本就柔嫩的枝葉重新開始舒張,只是突添幾分憂鬱的碧綠藤蔓,經過血腥的洗禮後,失去了昔日的妖嬈與嫵媚,彷彿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拌著滿洞銀光猙獰起舞。
那隻小狼死後餘生,蹲在將死的母狼面前,低聲哀嚎。
歲月還在無情的流逝,冰山洞府的狼族正在逐步壯大,每是深夜,由山上傳下來的陣陣狼嚎,代表一個白狼時代的開始,或許是因為那些白狼長久居住在千年青藤身邊的緣故,它們吸取了青藤身上的精華,個個修煉成精,尤其領頭的那隻白狼,眉心有道硃砂印記,它不僅能飛簷走壁,還能呼風喚雨。附近山巒的猛獸均不敢冒犯這座冰山。以至整個青藏地域的人類,也不敢輕越雷池,人們管這座被白狼佔領的冰山叫“冰狼山”冰狼山下的頭一年的積雪還沒有化盡,第二年的風雪又接踵而來,那些被積雪覆蓋了差不多一年的草,青了又黃,黃了再青,這些把生命寄託給無情高原的生靈,就這樣默默無聲的被再次掩埋。冰山地域的黃羊和雪兔不理會這些無謂自己的輪迴,黃羊群用健壯的後腿刨開厚厚的雪,再用肥厚的唇貪婪的拱吃那些能給予他們生存和力量的青黃植物。單薄弱力的雪兔便跟在黃羊後面,揀吃被黃羊刨出來的草根。
狼群的頭領是隻眉心長著一顆硃砂印記的公狼, 它曾經隻身咬斷過一頭雄師的喉嚨,也曾戰退過無端來犯的惡虎。它當之無愧狼群的頭領,只是做為一隻四歲半的雄壯公狼,早已經到了情慾萌發的時候。狼群決定為自己愛戴的狼王挑選一名合適的“妻子”經過篩選,一隻兩歲的母狼被給予厚望,理由是這隻母狼不僅長的漂亮,尤其沒有與任何公狼交配過。但是這隻漂亮的母狼沒有博得狼王的青睞,她做了僅三天“王后”就被狼王驅逐出“王府”這隻狼王因為長年盤踞在那星煞魔君魔魂復生的妖花旁邊,吸取了妖花的奇異能量,所以它慢慢超越了狼的思維能力,它逐漸能站立行走,它已經能聽懂人類的語言,它迫切希望與人為伍,它越來越渴望有一個人做妻子……
它已經不在認為自己是一隻狼。
第94章 穆桂英
這一年的冬天來的悄然無聲,山上白雪皚皚,山下的金燦燦的迎冬花開滿山野,那隻眉心有硃砂印記的狼王就蹲在山腳的巨石上,聞著隨風飄蕩的花香,看狼群狩獵山下的羊群。
是誰,躲在雲朵的那邊,給我,捎來親切的思念,是誰,躲在雲朵的那邊。
給我,編織絢麗的明天。
我要,坐上神鷹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