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盜事件的處理結果,我自己罰了款,行政人資部子寒也自行罰款,並罰了一些主管的款。事後我查清楚,臻能河老婆本身也參與到了其中,至於臻能河老婆,也就是老闆娘違反財務規定沒及時要求小竺報銷,她是老闆娘,由她自己填補這些錢吧。
我將結果彙報給臻能河,臻能河也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了。
內盜事件剛完,又出了一件事,工廠包裝車間的一名女員工,進廠15天就死亡了。
那女員工叫楊細虹,25歲,前幾天一直生病,沒錢到醫院,下午就到廠對面的一個診所去治,醫生給她打了青黴素以及打了點滴。打了青黴素大約兩三個小時,大概晚上不到7點,楊細虹又感覺天暈地轉,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同宿舍的工友看到了,趕緊通知工廠某個主管,主管趕緊打個計程車送到鎮醫院,剛送到搶救室就斷氣了。
後來透過其老鄉的瞭解,原來楊細虹以前就有心臟病,在家懷孕了八個月流了產,流產後才一個多月就到利風來上班。前幾天楊細虹生病沒錢,是她借錢給楊細虹的,她老公在鄰市一個工廠打工,也沒來看她,也沒給她錢。
我們問當時打的是什麼針,那老鄉說是青黴素,我們馬上問有沒做皮試,她說那醫生只問了楊細虹以前是否打過青黴素,楊細虹說打過,醫生就沒做皮試。手下的人將情況彙報給子寒、我、臻能河,三人馬上意識到極有可能是小診所違法操作導致的醫療事故,通知主管先報警。
我還是有點擔心會不會是加班太多,工作太累導致的,許慶功把楊細虹的工卡拿上來,我發現,楊細虹工作15天,加班的時間不到20個小時,每加兩個晚上班就休息一個晚上,每次加班時間都不超過3個小時,生病的幾天都沒有加班,而且中間請了幾天假,而且她所在的是包裝車間,只需要將產品目視檢驗後裝到紙箱裡,看來過勞死、職業病的因素都可以排除。
後來那老鄉說楊細虹的弟弟也在公司,我和子寒找到她弟弟來問,她弟弟比較老實,證實了那老鄉說的都是實情。我和子寒商量:如果最後結論是小診所違法操作,公司協助他們打官司,出於人道主義捐些款給她,據她弟弟說,她父親去世了,只有一個媽媽。我是從農村出來,知道農村的苦。子寒派人監視那個小診所,怕裡面的人跑掉。
如果不是小診所的過錯,那是她自身的原因導致,但發生在我們公司,我們公司還是適當救助一下她。第二天,警方告知結論,有沒有做青黴素皮試與楊細虹的死亡沒有直接關係。看來只能公司協助他們解決這件事了。楊細虹的屍體還停放在殯儀館,早一天解決就省一天的費用。我、子寒和臻能河三人商量,臻總同意負責殯儀館所有的費用,並救助他們一萬塊錢。
子寒和我兩人商議,看來臻總很難再拿出更多的錢,用公司的名義出一萬,再發動員工捐些款,儘量讓這件事圓滿解決。楊細虹的丈夫和弟弟到了,我看不出楊細虹的丈夫有任何的悲傷和哀痛,我從他的表情中感覺他是一個非常冷漠的傢伙,看來他對楊細虹的去世早有預見,而楊細虹的弟弟從他臉上的憔悴,感覺他已經經歷過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我心裡不禁罵死者的丈夫:真**混蛋,還算個男人嗎?老婆流產一個多月就讓她來上班,老天,是懷孕八個月,不是懷孕八星期,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沒有感情,出於責任老婆生這麼重的病也應該來看一下吧。
如果是自己的妹夫,我一定會衝上去先揍他一頓再說。
楊細虹的丈夫開口要求公司補償他們四萬元錢,子寒告訴他不太現實,我們工廠裡以前也有個親戚,也發生一件同樣的事,老闆一分不給,最後鬧到法院,只得到3000元錢。我和子寒把公司的想法告訴他們,楊細虹的丈夫不答應,最少要三萬,子寒要他回去考慮一下。我把情況彙報給臻能河,臻總非常生氣說一分也不給,臻總生氣地說:“企業沒有責任,救助他們是出於一種道義,現在什麼責任都落到企業頭上,政府呢?政府到哪去了?人家政府……”
我覺得臻總說得太遠了,我總覺得臻總有時像個憤青:中國當前的現實難道還不清楚嗎?你也是20多歲才到國外的呀!我讓他發洩完了,還得說服他:“事情總得解決,不管牢騷也好,抱怨也好,中國當前的福利保障制度還沒這麼完善,這種事想依靠政府來解決是不可能的,早一天解決比遲一天解決好。”
臻總最後丟了一句:“開廠這麼多年沒碰見過這種倒黴事。”最後臻總同意最多出一萬叮
我和子寒商量:死者的丈夫,感覺他不是一個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