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時尚早,二樓的確清淨,只有淡淡的音樂聲。
二樓的結構與樓底相仿,我們仍舊選擇了那個位置,從樓道的佈局來看,還是最裡面的拐角處。
她仍舊要了她喜歡的藍山,我想她也是在重溫那種感覺吧。
只不過,她再也沒有坐到我旁邊這張凳子上來。
我默默的抽著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說的不能說,或者沒法說,不想說的,當然也更不想說。原本想要對魔女訴諸的話在此刻都變的無影無蹤了。
“你少抽點菸!”檯燈下,光線有些昏黃的照在林夕關切的眼睛上。
“恩!”我掐滅了只燃燒了一半的菸捲。
說不出該是感激還是什麼,總覺得自己在此時變得那麼渺小,渺小到沒有去關注自己所愛的人的心情和狀態,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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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了,你家人很開心吧?”我看著她的眼睛。
“是你很開心吧?”她問。
“我們去看場電影吧?”選擇開始了錯誤的話題,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咖啡廳內的電影海報此刻映入了我的眼簾。
“隨便。”
“《畫皮》,剛上映的,應該不錯。”豎著我手指的方向,魔女開始認真的端詳起牆角上的電影海報。
從上島咖啡出來,已經是繁星點點,深秋了,有些涼,對面的廣場上也沒有了很多人,路邊兩旁擺攤的小吃卻依舊紅火。繞過小吃攤前停的橫七豎八的車子,我們駛上了河邊大道。
遠遠的,沂河上的燈光將那座橋完整的呈現出一個美麗的輪廓,水中的倒影也不遺餘力的參與著美麗夜景的營造。我悄悄的將林夕那邊的車窗提起,生怕河面上吹來的冷風會傷害到她。
萬達影城。這個城市最大的電影院。門口的保安忙碌著安排絡繹不絕出出進進的車子,在牆角處我覓得一個停車位。穿過下面的酒吧和夜場從電梯進入到影城,吧檯前面大多都是情侶模樣的。
都是來看《畫皮》的。最後一場,10點整,還有十五分鐘,現在是終場休息時間,服務員示意我們可以先進場等待。
“你想喝點什麼麼?電影要一個多小時呢,或者吃點什麼?”電影放映室的門口,我在小超市的門前駐足。
“不想吃,也不想喝!~”
她點不出,我信手從貨架上拿了兩瓶水。我們的位置在第四排的靠近過道的旁邊,已經有不少人就坐了,緊緊相捱得座位上也是一對男女,不過那個男的看起來有些猥瑣。
“魔女,你做外面吧。”我猶豫了一下做了決定。
魔女沒說什麼,看了一眼那個男的,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個男的對魔女笑笑說:“美女,很靚啊。”
“滾!”
魔女的一聲滾,無數人看過來,那廝悻悻的自討沒趣砸吧著嘴。
魔女似乎對這型別的東西沒有多少感覺,沒有什麼興奮,也沒有什麼失落,表情上更多的則是我感覺到的一絲遷就。對於這部電影的劇情我基本已經記不住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去看,整整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我的思緒可以說差不多穿越了半生。
從與魔女認識,那個想象中冷酷美麗的女人,從我們初次見面的霸氣十足,到後來我們修成正果,再到面對我理性的有些恐怖的拖延,我旁邊的魔女在就這樣一直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大螢幕。似乎她的大腦現在完全被電影的劇情所吸引和佔據,無暇去用眼神和肢體的動作來對我的那些思緒漫遊進行回應。
就是這個女人,曾經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最多的女人,我這一輩子唯一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這是一種罪惡,一種侵佔和自私的罪惡。
魔女放下冷酷的自尊,因為是她徹底放下了她自己的身份將她交給了我。帶著髮絲間那輕盈的水珠,還有她如釋重負和神情和憧憬中的美好,欣喜中平靜的對我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這是我大腦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情景,是我們終於都拋棄了原有的一切結合在一起的那個美麗畫面。
很難說清到底是自己因為這個畫面感動還是因為想象中那即將到來的幸福所感染,我的淚瞬時而下。
轉回頭,魔女仍舊緊緊的盯著螢幕,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臉上的淚花是否晶瑩,她的手就在離我的手不足五公分遠的地方,我很想現在就去緊緊的握住她,告訴她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但我沒有,不是不想,是不敢,我害怕的是現在的我在魔女的心中已經被打上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