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散落在陽臺上,自己的筆記本也讓魔女收拾到了包裡,掛在旁邊的牆上。
窗戶關的嚴嚴實實。
還是有些悶熱,畢竟好幾天沒有開窗了。
我拉開窗子,透過紗窗,一股溼潤而又陰鬱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看也看不清的小雨毛,落在自己的臂膀上,清清涼涼的。我將自己的上半身完全交給了藤椅的靠背,然後點上煙。
這也算是一種享受吧,我喜歡這樣。
但換作以前,魔女是不允許這樣的,不許我穿著皮鞋進家門,不許我不換衣服進臥室,不許我開著窗子看下雨,不許我不洗手就拿東西,不許在除書房之外的任何地方抽菸,不許將喝過的茶葉留到明天再刷杯子……
太多的不許換來的是家裡的整潔乾淨,雖然每次都會為這些不許搞的不很愉悅,但時間久了也就變成了一個好的居家習慣。
原本的那些不許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有必要,以至於自己沒換衣服就躺在藤椅上,總也感覺似乎少點什麼,或者多點什麼。
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
窗外,雨已經停了,路燈下有些許的積水,偶爾有車輛快速的穿過。
門還開著,一直沒關。
沙發上,手機的未讀簡訊已經有了很多條。
是莎織。
‘你在幹嘛?’
‘你不理我我生氣了……’
還有幾個未接電話,也是莎織打的。
客廳和陽臺離得有些遠,而且風向也是逆著的,我沒有帖電話響。我沒理她,我看著黑暗的天空,我要去看看魔女,不然我會死的……
先去了鑫皇,門衛告訴我林總已經走了,我馬上開車前往林霸天的別墅。
大門敞開著,僕人們給我開門,我開了進去,林霸天的車沒有在家,看來還沒回來,花園裡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很多屋門也鎖著。
我開車進去花園邊的路上,停了車,下車,走向別墅。客廳的沙發上,林夕獨自坐在那裡,靜靜的發著呆,不時的,傳來飼翼間抽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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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去,她看見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該坐下,還是該繼續的站在那裡。我還是選擇坐在了她的對面,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就這麼繼續沉默下去,我知道我該說一些話才行,可是……說一句是錯,是一百句是錯,說一萬句也是錯,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了半天后,我看著她憔悴的臉問:“吃飯了麼?”
“你回去吧!”良久,魔女的聲音,有些乾脆。
我抬起頭,楞楞的望著她,想要確認一下她剛才的話。
“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回去吧。”魔女沒有看我,也沒有重複,只是簡明扼要的補充了一下。
我不知道到底是該不該聽從魔女的話。
索性,我還是走吧,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容質疑,她這人在這種時候是比較犟的,我領教過她的這種脾性。
我關上車門的一剎那,她的哭聲從別墅裡傳了出來。
我頹然倒在車椅上……
此時此刻,我卻不敢給魔女打電話,儘管已經很多次將她的號碼鍵入到螢幕上又刪掉,再鍵入,再刪掉。
怕嘶接聽,還怕她關掉手機。我只能給她發一個簡訊:我們好好聊聊可以麼?
等待。
默默而又痛苦的等待。
終於,漫長的十幾分鍾後,簡訊的鈴聲響了起來。‘不’
簡單的一個字,再也沒有其他。
這就是魔女的回覆。
她捨得這漫漫多年情感的積累麼?她忍心就這樣放棄?
雖然,在目前的情況下看來,魔女和我已經幾乎沒有了可能。對於自己的這份真情,自己也知道早已被世俗的那些無法解決掉的問題快要消磨殆盡了,相愛的兩個人走不到一起,只能隔著一條銀河牛郎織女般的遙遙相望,抑或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這是魔女不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
儘管已經說過多少次,這份感情,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卻悄悄地紮根在我們心裡,世間有多少這樣的感情猶如那些不該來到世上的孩子一樣,苟苟且且的生長在圍城內外的角落裡。
欲哭無淚。
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夜。
除了亮著的液晶螢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