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軟塌塌的靠在了椅背上,忙活苦了一天,總算把事情辦完了。
之後,景老闆和我們的財務人員做賬,十來分鐘,轉賬後,我們即要離去。景老闆第一天和我們籤合同就弄了這麼個大單,高興得合不攏嘴,一直說要留我們請我吃飯,我拒絕了,說回到雲海再說。
回雲海路上,我讓池總開車,錦霜霜坐在副座,我在後座沉沉睡去了。
到了雲海,剛好天黑,小朱已經在雲海大飯店訂桌,整個公司的人過去雲海大飯店吃了一頓飯。
那晚我沒有喝多少,因為我還生病著,我根本都記不得或者說根本袒清他們到底跟我說什麼話,只是喝了兩小杯白酒,就衝進了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最後我自己逃了。
給池總髮了一條簡訊叫他負責應酬,我身體不舒服去睡覺。
在醫院,溫度計測出來的溫度是四十度高燒,直接掛點滴。
在醫院病床上,我真的是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了。整個腦袋已經陷入了短路的狀態,腦子裡面浮現出來各種各樣能把我吞噬掉的東西,身體難受得讓我想死。
最為恐怖的,莫過於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之間的那個夢,林夕就在我的床沿,可我無論如何伸手過去,總夠不著她,嘶笑,亦不哭,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當她靜靜的時候,我知道她其實想翼達的東西很多很多,而且很重很重,她總想要一個人扛下來不想讓別人難受,所以嘶會對任何人提及她心裡有多苦,再大的傷痛,即使是把她折騰要死她永遠都不會吭一聲。
一整晚,這個夢始終在反覆迴圈,她就在我身旁,不說話,我伸手又夠不到她……
醒來了之後,已經中午了,陽光透過外面的梧桐樹樹葉灑在床單上,斑斑駁駁,我探頭出窗外。我感嘆這個小城竟然如此乾淨美麗,外面視窗的這條街兩排直直的梧桐樹,在街角處,一對情侶手挽手有說有笑的情意綿綿。
曾經在林夕的老家那座小城,我們也曾有過這樣的浪漫,只是丟失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回來。一排排高大梧桐,瀰漫著別離的苦衷,塵封的過去如何解凍。留不住愛情的時空,傷心比想象的還重。
那典型的諾基亞來電鈴聲叫人抓狂,尤其是便宜貨發出來的嘀嘀嘀單調鈴音。一百五十八塊錢買的,很難想象現在的手機這麼便宜,藍色畫面的,不好喝的,難看的,可以用就成了。
“您好。”我按下接廳。
“殷然,是我。”輝煌建材總部辛總。
“辛總,中午好。”我懶懶散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斑駁陽光。
“今早池總跟我彙報了你這幾天的新成績,做得很好!需要再接再厲!”
“我會的。” “你振作起來就好了,殷然,你在職場商場之間的各方面能力毋庸置疑,當初你調到建材這邊,只是教了我幾個管理方面的工作經驗,讓我受益匪淺,成功做成了不少大專案。如果那時候你不自暴自棄,也不會淪落到雲海市去了。”辛總嘆道。
我笑著說:“這裡也挺好,風景挺秀麗的,你有時間來看看。”
“我會去的,下次抽出時間,我過去看看你,跟你喝點小酒聊聊工作。殷然,辛總想和你說一句心裡話。”
“你說。”
“你有沒有想過把你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呢?”辛總問我道。
“我當然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可哪有那麼容易?”
“咱不說女人啊,女人嘛,沒辦法,她有腳,她走了就難找回來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到時還會回來,不是你的終究得不到。”
“辛總你這話是有些道理,但若不去爭取,又如何能得到?”
“可你到處欠錢借錢盲目的去找尋,又如何能找得到?何不掙很多很多錢,用錢甩下去讓別人幫找?行了行了,咱不說女人,說事業!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把你失去的事業,拿回來?”
“這個……辛總,我和林夕以前是擁有我的LIJ還有她的鑫皇,後來呢,你也知道,都被輝煌給收購了,集團重組。營運模式和主打專案,還有人事等全都改了,也就是說,我和林夕以前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江山,被輝煌收購之後,已經不再是我們以前的那個集團,我又如何能把這個集團重新拿到手裡?那無異於創造一家新集團,甚至說,比從白手起家做到以前那樣還難。”我說道。
“我知道很難,可如果做得到的話,也只有你和林總才能做到。”辛總說。
“集團是我和林夕辛辛苦苦搞起來的,我更不想失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