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有打擾,這個架勢,肯定是老範抓到徐鳳飛了,帥朗也不準備上前打擾,斜靠著街邊一家店鋪的門臉,買了瓶礦泉水草草洗了把臉,不經意地觸到了傷口,這才發現腕上青了一片,腦袋上腫了幾個大包,背上、前胸胳膊上、腿上,渾身都疼,那隱隱作痛叫一個真疼,疼得帥朗再回頭看拉著警戒線的地方,再回想剛剛發生過的怒拼,忍不住一陣後脊樑發涼,就衝動了一下下,差點把自己個搭進去。
“**,想要我命,今天誰挺這兒老子說了算。”
帥朗心裡暗道著,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知道這事不快刀斬亂麻了結遲早是後患,摸著電話,拔著老黃的號碼躲在一邊安排著:。
“你別來見我了,傳話下去,不找女的了,找個男的,對,還在這一片,不難,我教你怎麼找……”
……
……
“養傷有的是時間,抓人的時間可快沒了。”帥世才道著,小聲問了句:“人怎麼樣?”
“抓是抓著了,可這號咱們追都追了幾年的人物,甭指望她能一時半會開口,車上正審那倆保鏢……”範愛國說著徐鳳飛的情況,一見老帥這樣子,有點打心眼裡服氣了,笑著問:“你那兒子呢?”
“呵呵……一看見小方受傷,扔下他爸抱著姑娘就走了,剛才見他在救護車上。”帥世才笑著道,似乎並不介意,老範倒是知道帥朗和方卉婷倆人有那麼點意思,笑著道:“養兒都是白眼狼,有了媳婦忘爹孃……帥隊您看開點啊,哈哈……不過還別說,你家這渾小子真有點狠勁,不用訓練就能當特警了,這可是倆專業保鏢,愣是被你爺倆給整趴下了。”
“僥倖,今天發生的全部是僥倖,咱們專案組的連支槍都沒帶……這兩保鏢有點託大了,要是照面就下狠手,八成我們三個得躺下一對半,我們贏在打了對方個措手不及呀。老鄭呢?趕緊合計一下,這麼大聲勢,八成要驚動端木了。”帥世才道著,也有點後怕。
範愛國倒是心情頗好,笑著一指不遠處的車裡道:“老頭著急幫忙,跨隔欄時把褲襠扯了,沈子昂正在協調幾地來的警力。可沒想到亂成這樣……”
“那快走,只會越來越亂。”
帥世才拉著範愛國,和周圍的外勤打了個招呼,讓開了一條通道,直通向警戒線後的指揮車。暫時沒有褲子可換的鄭冠群正坐在車上和沈子昂安排著對這一區域的布控和排查。見得帥世才和範愛國上來,個個帶傷、人人掛彩,老鄭苦笑了笑擺擺手,無話可說了,你說老帥家這小子諢吧,也確實夠諢,衝上去二話不說就要抓人;不過也虧得這麼諢的一個貨,才讓連武器都沒帶著的指揮員愣是抓著了一個A級逃犯,用不了多久,又要傳為警界的一個佳話了,看來老鄭對自己的閉幕演出非常滿意。而老帥呢,上得前來顧不上扯閒話了,直入主題道著:“端木就在附近,徐鳳飛是提著食盒走的,我甚至懷疑就在周邊幾個小區。”
“嗯,正在透過交通監控查詢。”鄭冠群道。
“那樣不行,您看,這動靜多大。”帥世才臉色含憂,一指四周。前後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小浪底一條街成了警車和警察的天下,觸目皆是熠熠閃光的警徽,不但有沈子昂調拔的警力,而且還有圍觀群眾報警聞訊趕來的警察,一街上響徹著警報聲,沈子昂正在協調到場的警力調頻到同一指揮頻道,一聽老帥說,暫停了下問道: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已經在王莊、西劉莊、南崗、小浪底四個城中村聯結的小浪底街口、桐柏街口、向北的商貿路和向南的環城路全部設卡了,設卡和抓捕是同時進行的,如果在這一區域,應該還沒有時間逃走。”
沈子昂揚著城建圖要給帥世才看,帥世才擺擺手搖頭道:“地圖是死的,這一區是新老城區的結合部,城中村和開發區聯結的衚衕巷子,你怎麼排查?”
“這個……”沈子昂抓瞎了,那根本沒辦法,只能在主要交通路口設卡,而且這是大白天,設卡的難度本身就很大。
正說著,砰砰兩聲悶響……一下子打斷了眾人說討論,不少警察愕然地側頭向著同一個方向側耳。
槍聲絕對是槍聲。
一瞬間,正討論著的帥世才幾人心一沉,最擔心的終於還是發生了,那個人驚動了。來不及細想,旋即又是步話裡嘈雜地喊著,欣苑小區出口,槍擊,我們們遭到槍擊,有警員受傷……
“追馬上安排追擊……一定要把追住了,事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隱藏形跡。”鄭冠群觸電似的叫句,槍聲一響誰都知道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