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嚴……”嫌疑人苦著臉,又被逼得加碼了。
“過來……這幾個人裡,那個來你這兒買過身份?”續兵趁勢打鐵,把一排嫌疑人的照片排出來了,廢棄冷庫抓的一幫,涉案的端木、徐鳳飛,以及在逃的梁根邦、包猛剛,真要查到來源以及假證的線索,對於專案直接排查幾個漏網嫌疑人的行蹤自然是事半功倍。
卻不料,意外來了,那綽號豆腐乾的嫌疑人左瞅瞅、右瞅瞅,一會兒又瞅瞅續兵和老範,苦水大倒著:“大哥,記不清了……”
“怎麼能記不清?來過就是來過,沒來過就是沒來過。”續兵粗暴的解決問題了,訓斥著。一訓那人更緊張了,看了看還是不敢確定,苦水繼續倒著:“真記不清大哥,您要一個月出幾百張貨,您試試記去……”
嗨……續兵給氣著,揚長作勢要打人,老範攔著了,一擺手:“你最好記起來……帶走……”
調的技偵上的女警來了,拍完照把三位嫌疑人事帶上了車,技偵細細地搜著這個假證窩點,對嫌疑人的突審在路上就開始了……
……
……
“喲?這是哪兒?”帥朗下車,抬頭看看,是座大賓館,霓虹燈光勾勒著樓的外形,綠城賓館的四個大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方卉婷下來了,童輝下來了,童政委笑著一把搭到了帥朗肩上道著:“怎麼樣?這可是招待我們外省同行來的賓館,頂層被省廳包下了,你就到這兒休息,吃喝用度一應俱全,而且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絕對安全。”
“哦……謝謝啊。”帥朗謝了個,臉上掠過了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信步走著,進了大廳,上了電梯,帥朗幾次左右瞟著方卉婷和童輝,沒有說話,現在覺得很微妙了,是自己和警察的關係很微妙,先倨後恭,老鄭居然故作大度要放人,真假且不論,帥朗倒覺得自己的底牌還藏著,而對方的底牌他已經摸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一是專案組遍尋不到人,快急紅眼了;二是自己這點破事估計還不入人家的法眼,這樣好,最好是在案子裡無足輕重;三呢,這個不太確定的訊息都能換回點特殊待遇來,帥朗越來越知道自己底牌的重量了。
出了電梯,果真有人值班,穿著警服的,就坐在樓層服務員的位置,看到童政委敬了個禮,幾個人信步前行著,到了一間房間門口,值班的開了門,把帥朗請進了房間,兩床一洗輿的標間,剛坐下,電話來了,是外勤給的電話,童政委又退出房間在樓道里接著電話,帥朗卻是呼通一下子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這些日子東躲西藏著實有點疲憊了,看著枕頭和床特別親切……一親切,有人咳嗽,是方卉婷站在電視機跟前,微傾著頭,眼珠被眼皮子遮了一半,斜斜地打量著帥朗,帥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看看倆床,詫異地道:“怎麼?你也準備在這兒休息?”
“切……想得美。”方卉婷被氣了下,切了聲,揚頭不屑了,帥朗笑了笑,躺下了,看著方卉婷,此時卻沒有曖昧的心思,巴不得穿警服的趕緊走,好好美美地睡上一覺。方卉婷卻沒有走的意思,出聲問著:“帥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帥朗不疼不癢地說道。
“我覺得有點奇怪,你這嘴裡難得聽到一句真話……跟你磨了幾個小時嘴皮你都不吭不聲,怎麼鄭老師說放你,一回頭不到幾分鐘你就曝出個訊息來?”
“願意倒是願意……只是……”
“怎麼了?這也懷疑?訊息絕對沒假。”
“我不懷疑有假,我是懷疑你轉變這麼快,好像有點假了……”
方卉婷說道,還真覺得有點假,前一分鐘不聲不吭,自己費盡心思說服不了,後一分鐘走都不走,這個變化,讓方卉婷嗅到了帥朗慣用伎倆的味道,帥朗眉眼稍動,一骨碌起身,很莊嚴、很誠懇、很肅穆地說著:“一點都不假,是你們警察如此敬業的精神感化了我。”
“少扯,你是馬林水泡花崗岩的腦袋,又臭又硬,感化?像麼?”方卉婷瞪眼了,不用考慮就知道這是謊言。
“不像呀?”帥朗訕笑了下,馬上一副仰視的眼光看著方卉婷,一指道來:“那是你說的那些很動情的話感召了我,讓我如同提壺灌頂、茅廁頓開……忍不住起了洗心革面的想法。”
“茅……廁,頓開?”方卉婷咬牙切齒,一下沒分清帥朗是故意說怪話,還是肚子裡沒貨,根本不知道茅塞和茅廁的區別。不過一看帥朗無辜的樣子,倒真像懵然無知,撲哧聲笑了,斥著帥朗:“你就洗心革面,也開不了茅塞……再說,我怎麼看你也不像個能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