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回了個電話,沒接,估計在上課……還有老爸的簡訊,帥朗沒敢回,怕追根問底,程拐那貨的事還沒了呢,想想讓那貨在***住幾天也未必不是好事,走著,翻看著,突然間看到了一條沒頭沒尾的簡訊:姐在景區等你……
第46章 正道難行 險途無路
清晨,對於豐富的城市生活總是有多樣化的選擇,位於紫荊山路東的逍遙鎮糊辣湯店,又迎來了一天生意鼎盛的時候,店主是父子兩代三口,幾十年沒挪過窩,味道在中州人的口碑和口舌上都紮根了,每天這兒的長隊要排到中午,來這兒的人有個特點,得不怕犧牲衣服不怕犧牲形象,任你穿皮爾卡丹還是路易威登,多數得蹲在路邊吃。
不過似乎並沒人介意,多少年來店裡包括口味沒有什麼變化,變化的只是來往的食客,乍一看現在的長隊,除了端上一碗蹲路邊吃的,也不缺提留著成袋帶走的,十張桌子的小店但凡有人起身,馬上位置就被佔了,而這些不怎麼顧忌吃相的食客,不是穿西裝的政府哥就是拴領帶的商哥哥,吃完飯一抹嘴,沒準就恢復了頤指氣使或者盛氣凌人的得性。是這份美食讓這些人放下的身份露出了本性。
老店、陋街、美味……眼睛和口舌都能嚐到熟悉的味道,徐鳳飛和端木是坐在店裡吃的,彷彿是懷舊一般,對著一碗熱氣騰騰,五色雜陳的糊辣湯,有種不忍動箸的感覺,輕挹淺嘗,熟悉的味道綻開在味蕾上,讓端木臉上浮現著一種久違了的愜意表情,沒人知道他是誰,不過在座的也沒人關注這位和中州大街上普通人一樣的爺們。只有徐鳳飛知道,倆個人離家離得太久了,對於了熟悉的事總是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兩日,兩個人相攜著逛著中州城,似乎要把十幾年背井離鄉的全部補償回來。
正吃著,旁觀的兩位開口說話了,說到了拍賣會,讓徐鳳飛的眼睛不自然地瞟了一眼,三十多歲年紀,一胖一瘦,看著胖子的雙下巴和瘦子的早白髮,徐鳳飛甚至可以直接地判斷這是一對兜裡缺錢的小市民,和很多年前自己一樣。
胖的正拿著一張報紙,看了幾眼發著牢騷:“……哦喲,騙了這得有好幾千萬吧?夠拽的啊。”
“狗咬狗、一嘴毛;賊騙賊、沒好鳥……有甚看的。”瘦的在說。
“切,一瞅你丫就心理不平衡了,看人家這錢怎麼賺的。”
“這年頭要心理不平衡,那得自己把自己氣背過去……吃逑吧,後面排隊著呢……”
“呵呵……那倒是,有什麼不平衡的,放給咱,咱也賺不了……”
“……”
徐鳳飛笑了笑,再回頭看對面的端木時,那張平實、普通、沉靜的臉,根本未見什麼變化,彷彿那事和他根本無關似的,這一點,也是徐鳳飛最欣賞的地方,從寧夏到內蒙、到廣西、廣東,幾個省市倆個人都是這麼平靜地過來的,就像此時,也許都在滿世界找這個人,可誰能想到他卻混跡在中州市井著淺嘗漫咽三塊錢一碗的小吃呢?
吃完,付錢,起身,徐鳳飛貌似老夫妻一般挽著端木的胳膊,漫步在老街上,徐鳳飛看了看端木的表情,笑著打趣道:“平,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麼?我問你叫什麼,你說你叫王平……這十幾年,好像又走回原地,你又叫回王平了。”
“呵呵……名字就是符號嘛,我有時候都想不起自己叫什麼來。其實我端木這個姓氏很有點淵源,春秋時期,孔子有個得意門生叫端木賜,字子貢,河南浚縣人,善於言辭,精通經商之道,孔子稱他為瑚璉,意思是指有立朝執政才能的人……但這個貴胄的姓氏可沒帶給我什麼,而且這麼招眼,藏都不好藏,還是普通點好……”端木笑著道。徐鳳飛卻是倚了倚腦袋不乏溫存地示愛了句:“你一點都不普通,覺得你普通的人都瞎眼了。”
“嗯,我希望大多數人都瞎著眼,那樣我們就安全了。”端木道。
倆個人漫步著,開著玩笑,在綠蔭如洗、車流如織街邊人行道上,如同一對富足的夫妻,在享受早晨的陽光沐浴,只是徐鳳飛心裡知道,對於倆個人的身份,一切幸福都是短暫的,走了不遠,看著端木蹙眉沉思,估計又想到了未了之事,徐鳳飛小心翼翼提醒著:“平,要不,咱們先撤吧?你幾年沒露面,一露面肯定又是警察追著不放……幾年前在廣東那次多懸,要不是你臨時變換路線,說不定就……”
下面沒說,最終的後果是什麼徐鳳飛從來不敢想,不過端木卻是搖搖頭不介意地說著:“……別急,栽了的,都先自亂的陣腳,肖子估計出事了,那說明咱們已經被誘進來了……典型的作法,現在肯定是布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