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對了,騙子都講究欺世瞞人,這簡直快成了明火執杖了,即便是不違法,那拍賣行的牌子也砸徹底了,咱們中國是法大理大沒有民意大,真要犯了眾怒,就不違法也未必不會查他……我現在有種感覺,好像連我的同門,連拍賣行,連中州這些買家,像在合起夥來對付我一個人……奇怪,呵呵,這老傢伙比英耀篇還難懂,我到現在都看不透他……”端木搖搖頭,懷疑上又加上了幾分狐疑。
“下面的人不是找到吳奇剛了麼?他知道些什麼?”
“這小子被關在拘留所,什麼也不知道……連他叔去哪兒都不知道,不過已經聯絡上了,記得把價格直抬到五百萬的那位56號買家麼?據吳奇剛講,這是師爸的再傳弟子,老傢伙還不惜拿老2家侄子給他練了練手,據說為平息倆人的爭端,還拿出五十萬來讓吳師弟和他侄子退出……這個小王八蛋演戲你看演得多好,就像個抬價吃貨的財主,三樣真貨都讓他買回去了,就一件假貨兌給咱們手裡,沒拍之前,你我可都對它的真假一點都不懷疑了……”
“可不,那茶膏我還專門找人鑑定了下……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黃河景區。”
“那?……也像吳奇剛這樣對付他?”
倆個人漫步著,輕聲細語,漸漸溶入到都市來往的人流中,不知所蹤。
……
……
除了桑雅沒別人,一時間連帥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一個沒頭沒腦的簡訊就把人勾起來了,現在想想,桑雅循著來要茶膏,說不定和這事也有關係,不過桑雅肯定和古清治不是一路,而這個騙局最終得益的應該是古老頭這一路人,不管她是那一路,不但不會得益,而且還有被警察盯上的危險,再聯絡桑雅不乾不淨的身份,帥朗卻是更急了幾分,不時了催促著司機,直駛老根據地。
到地方就十點多了,快到國慶了,遊客沒到高峰期可也不少,路邊一下車,帥朗警惕地看著四周,隨手從認識的小販手裡揪了涼帽和太陽鏡,一戴一扣來了個大變樣,隨著人群往自己店門口踱步功夫,沒來由的心裡有點危險感覺……是什麼?帥朗瞧了瞧,店門口有個蹲著抽菸的,明顯不像遊客,隔著幾步在飲料攤跟前的一位,不時地東張西望,對於帥朗在景區已經晉升地頭蛇的水平,一眼瞧得出不是遊客,不是村民,也不是那種正道路數。帥朗停著腳步,下意識朝後看了看,沒準這會停車場還有等著確認目標出來動的呢……再往自己店裡一看,心裡一涼,桑雅那高個子從店外都看得見,正和田園、平果倆人一起招呼顧客呢。
這他**是不是雷子?帥朗仔細看了看,不過很難分辨,脫下警服的便衣和街痞小賊小匪區別還真沒那麼大,帥朗想了想,繞了個大圈,拔了幾個電話,悄悄地從一排店面的後面繞到了後門,敲敲門,賊頭賊腦喊著,店裡桑雅一愣一瞧,然後歡天喜地奔出來了。
一出來,不安生了,呶著嘴“啵”親了帥朗一口,直接嘴對嘴親的,一親孰無溫柔之意,馬上“呸”聲罵了句:“臭死了,沒刷牙還一嘴煙味”
帥朗登時給搞了個大紅臉,沒等開口,桑雅卻又是關切地端著帥朗的下巴問著:“哇哇,你又和誰打架啦?”
“打什麼架,撞車了,被警察扣了一夜……唉你怎麼來啦?”帥朗先驚,又喜,然後很疑惑,摸著桑雅的皓腕,看著笑吟吟的桑雅,相逢之喜壓過了一切。
“怎麼,不想讓我來,那我走得了。”桑雅故意了句,抿嘴笑著,帥朗嘿嘿一樂:“那能呢……哎不對,你惹誰了,又是沒地方躲了是不是?”
“一猜就著啊,呵呵……不過到你這兒我就不害怕了,有你在姐的膽氣壯。”桑雅讚了個,兩臂環著帥朗嬌豔欲滴的紅唇壓了上來,沒親嘴,親了親臉蛋,不料帥朗這會可沒心思,掙脫著,著急地說著:“光膽大頂什麼用,你怎麼當騙子的,太不專業了,外面有人已經盯你好久,你都沒發現?”
“什麼?”
桑雅嚇了一跳。帥朗一說,拉著桑雅透著門縫悄悄一指,說著自己剛才看到的,把門口轉悠的倆人形容了下,卻不料桑雅不以為然道:“我早上七點就來了,和你店裡這倆小帥哥瞎扯了兩三個小時,那人就一直在那兒……要找肯定不是找我,是找你。”
“哇,壞了。”
這麼一說,把帥朗嚇了一跳,骨碌往回一縮,想起這些天擔心的事了,畢竟那五百萬沒那麼容易捂手裡,早防著有人來找後事,卻不料在這個時候來,要不是找桑雅,那八成就是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