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無所謂了,這光棍之道就是什麼也不在乎,這痞子之道,就是事大事小我都敢胡來摻合,對這人鄒曉璐有點無語了,嘆了口氣道著:“你真不算個男人啊……你要敢獨吞,說不定我還把你當個爺們,敢情就這麼大點出息啊,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怕窮,又怕死,乖乖把秘密都交出來了?”
“那你可以和我們合作呀?昨天晚上我們說了那麼多,我把你當朋友了,卻沒有得到你的一點誠意……男人下流點,無恥點都可以接受,不過像你這樣不長脊樑骨的,真讓我看著噁心呀?”鄒曉璐嗤了聲,回頭坐到沙發上了,這話可夠惡毒了,不過好像還不足以穿透帥朗的臉皮,帥朗奸笑地道著:“美女噯,怕死不丟人,還甭跟我提‘噁心’這兩字,在對待這宗遺財上,所有的人包括你,都比我噁心……甭接茬,我睡覺,少打擾我,等回來分了錢,老子去會所包十個八個妞瘋去……”
帥朗一仰身子,放下了椅背,腳搭到了桌上,不理會了。
鄒曉璐被噎了一下下,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沒有心思理會屋裡這個貨色,只是心裡亂得很,在沒有找到時心有所繫,現在找到了,心裡反而有點沒著沒落了,失去的父親、家庭、溫情,卻是永遠也找不回來了……想得心中有點黯然,曾經對那宗傳說中的遺財也有過很大的憧憬,不過一眨眼都像往事一樣煙消雲散了。
佇立著,彷彿心有所想,鄒曉璐緩緩地說著:“帥朗,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嗎?我昨天晚上都暗示過你了,作基金的人都是洗錢高手,難道你聽不出來我的意思?如果你我合作的話,今天以後你就可以成為億萬富翁了……”
鄒曉璐黯黯地說著,對於失之交臂的機會有點可惜,雖然不一定能看上這個人,不過要論合作,應該是最好的人選,從杜玉芬那裡就感覺到了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只不過為時已晚。
咦,沒人聲音,半晌鄒曉璐回頭看帥朗時,又無可奈何地笑了,這人果真是小富即安,正放著椅背,腳搭在桌上,仰著面張著嘴,輕輕地發著鼾聲,睡得很安生……
……
……
“開工”
黃宗勝站在臺車前,看著夜色降臨,輕叱地下了個命令,陳健招著手,車上人的一拉,大功率的發電機突突突響起來了,十幾米外的葬位前,閃著冷光的切割機哧哧嚓嚓響起來了,噪音劃破了此時的夜幕,在靜謐的墓園顯得格外地刺耳。
咯聲輕響……切割機停頓了下,豁口了,陳健心急火燎地上前一看,立馬踹了那人一腳,**,選的切線不對,馬上換片重來,機器重響著,陳健上前驚訝地對眾人道著:“好傢伙,水泥裡用的9號鋼筋,這做得硝銨炸藥都炸不開,要沒東西才見鬼了呢?”
陳健幹這事並不笨,示意著幾人往後躲躲,碑林是天然的屏憚,丫的就放的是炸彈也傷不著人,頂多傷了工人。
哧哧嚓嚓的噪音響著,偶而還冒著火星,足足工作了二十分鐘,機器一停,一位工人喊著:“陳老闆,開了。”
“掀蓋。”陳健遠遠的喊著。
兩位工人架著撬扛吃力地撬起了幾公分厚的水泥蓋,這根本不是預製的蓋子,而是現澆的水泥封口,著實費了一番功夫,“通”聲蓋子被掀過一邊,不明就裡的工人朝裡一看,喊著陳健:“陳老闆,開了。”
“裡面骨灰盒在不在?”陳健問。
“不是骨灰盒,是個鐵箱子。”工人道。
陳健一聽,心跳加速,就要上前時,黃宗勝怕出意外,一把拉住,陳健瞬時明白了,喊了聲:“拉出來……開啟看看,你們活就完了。”
那工人是高價從工地僱的,典型的人傻膽大,鬼神不怕,打著應急燈,吊了兩根粗繩,直把鐵箱子從一米多深的墓穴拖了出來,看樣份量不輕,吃力地放到墓口時,重重地響了一聲,此時看著黃宗勝、陳健、凌銳鋒、劉義明幾人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徐進鋌幾乎就要奔上前去了,劉義明一把拉住了,遠遠地喊著:“師傅們,把箱子開啟,裡面有骨灰盒……工資我們每人再加二百,箱子就不用了,你們回頭還能賣錢……”
對於墓藏裡的東西劉義明保持著十二分警惕,生怕著了道,畢竟這生打生掘開個葬位,一切都是在未知之中。
“有把鎖……老闆。”工人喊著。
“切了。”陳健喊道。
這時候就快了,一聽加錢,切割機哧哧一響,嗒聲鎖落,那傻不愣瞪的工人“嘭”聲就開了箱子,驚得觀望的五人同時一矮身,藏到了碑後,小心肝差點從嗓子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