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開了個玩笑,不過明顯地在擠兌徐進鋌,徐進鋌也不是省油的燈,京油子的嘴皮一咧,袖子一甩,拳一抱,笑著道:“別介黃總,我知道您捨不得扔下我……以後我手裡再有什麼專案,或者您到京裡辦什麼事言語一聲,我徐進鋌那是沒二話,就這次也沒說的,要沒結果,就只當來結交各位了……要找到嘛,我直接出資購買怎麼樣?直接變現總比你們捂在手裡安全吧?不過請各位高抬貴手,多少給我留點利潤就成了,我們那攤子事被端木騙得實在太慘了,兩個多億呀,當時在中州兩幢樓都有富餘……”
看來這位的身家也足夠引起在座各位的重視,眾人笑著都沒有提什麼異議,倒是陳健抓住時機邀徐進鋌到中鐵勸業集團公司觀摩觀摩的事,徐進鋌巴不得溶入這個圈子,自然是滿口應承。黃宗勝只是笑了笑,似乎認可了這個臨時團隊的結構組成。
被無視的帥朗抓緊時間開吃了,邊吃邊聽著眾人聊著,差不多是圍繞這個財產可能的總額展開的,不管是幾億還是十幾億對於帥朗都是天文數字,那錢根本就沒敢想,不過也正因為沒敢想,心裡才覺得很坦蕩了。坦蕩之時倒覺得這些人有可笑了,還不知道那些遺財究竟花落誰家,此時倒像已經成了大家的囊中之物似的。
錢吶,那是殺人不見血的刀,隱隱間帥朗覺得彷彿還有一雙無形之手在操縱著此時房間裡的這些大鱷,也許……帥朗回味著劉義明所說和陳健聯袂作局的事,暗忖著鄒曉璐和徐進鋌的來意,湧起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莫非端木有意向警察強調他的財產有多少多少,也是個圈套,為的就是在身後把這些人,包括自己,全部套進來?要那樣的話,他可失算了,老子窮光蛋一個,那麼大的金額非嚇死老子,那敢伸手拿呀?
大塊的魚、細切的絲、片削的鴨大塊朵頤上了,就是嘛,這趟錢花得實在肉疼,怎麼著也得多吃點,能補回點來算點,服務員又上了幾道配套的熱菜,此時的討論更熱烈了,那幾位頻頻敬酒,看樣要奉黃宗勝這老頭主持這事,帥朗懶得理會,埋頭吃著,正忙著祭五臟廟時,又一隻雪白修長的美手挾了只烤雞翅放到了帥朗面前的食盤上,滿桌就一位女人,自然是鄒曉璐了,帥朗看了眼,不怎麼領情地往嘴裡塞著,那妞著實秀色可餐,只不過不可能是自己的菜,鄒曉璐看帥朗這麼個饞相,淺淺笑了笑,大大方方挪了挪椅子靠近了帥朗坐下,很矜持而優雅地給帥朗斟了杯酒,小聲說著:“來,敬你一杯。”
“嗯。”帥朗吃著滿嘴,隨意碰了下杯,一飲而飲,小茅臺的醇味很香,放下了杯子很沒風度地咧咧嘴筷子指著飯桌請著:“吃呀,甭客氣。”
“我不怎麼餓,你多吃點。”鄒曉璐自己不吃,倒頻頻給帥朗挾菜。倆人這麼個膩歪樣子落在徐進鋌眼中,這半拉老頭微微得意地笑著,光頭陳健也注意到了,胳膊肘捅捅凌銳鋒,明顯地覺察到了帥朗和鄒曉璐的神態貌似親蜜,沒來由地覺得有點危機感了,跟著又使著眼色,示意的黃宗勝,黃宗勝笑了笑,接著剛才的討論道著:“各位老總,你們把我推到前臺有點不合適了,我和端木沒照過面,對此人僅僅有耳聞,恐怕是難以勝任了,這個事嘛,我想咱們得從長計議。”
眾人不解,黃宗勝抬頭一示意,矛頭又指向帥朗了,劉義明早有此意,也早料到了這招,微微笑著和陳健交換眼色,陳健呢,沒怎麼想,馬上覺得這是一位比黃宗勝更合適的人選,對黃宗勝有點忌憚,對這號人可拿捏得住,甚至於連徐進鋌思忖了片刻,筷子一指帥朗道:“沒錯,我覺得這小子合適,咱們出面都不怎麼方便,手下都沒什麼合適的人,就有人也沒他合適呀?”
倒不是沒合適的人,而是都怕其他人捷足先登,帥朗呢,無疑是緩衝各方矛盾的最佳人選。
帥朗嚼著,眼睛直愣愣地,使了好大勁才嚼嚥下了嘴裡的食物,看著一干虎視眈眈的老總,訕訕地道:“各位老大,不帶這麼玩人的啊,我找不回來,你們合夥收拾我;我找回來,你們萬一分不均,還得收拾我,您這事我那敢接,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黃宗勝笑了笑,直說沒那麼嚴重,真正存在不存在還得兩說,也就是盡力而已;陳健呢,直拍著胸脯道,小兄弟誰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陳健過不去,以後你就是兄弟,到那報我的名兒……徐進鋌也不甘示弱,直襬活著,小兄弟你擔心什麼呀,大不我到北京跟哥混去,就你的聰明勁,當個京官都沒問題……幾個人吹捧著帥朗,帥朗看看這個、看看那位,凜然之意頗濃,這老鼠進風箱幾頭受氣的事等閒可接不得,眾人知道劉義明和帥朗打的交道多,眼光示意的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