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換換稱呼,妹妹怎麼樣……我說妹妹,你是非逼著我找你經理呀?”帥朗道。
“妹妹?你……”藍冬梅一身惡寒打了個戰,咬牙切齒,這人越蹬鼻子上臉了。
“好,你有種……”藍冬梅出離憤怒了,一指帥朗,然後一吸明顯看到胸前一鼓,不過噴出來的卻是兩個極端的詞:“保安……”
“不用請保安,我自己走,切……”帥朗嗤鼻不屑了句,談僵了,扭頭就走,那藍冬梅胳膊叉在胸前直勾勾盯著,帥朗幾步之外又回頭:“小姐,我給你好話好說了三天,別逼我回來坐你的位置啊,你一個超市店長算個屁呀,還不一打工妹……”
嘭……藍冬梅抓著桌上的報表直摔了上來,不料那人手腳更快,早關上了溜了,東西重重在砸在門後。不知道帥朗氣著了沒有,倒把這位店長氣得夠嗆,蹬蹬蹬起身、下樓,喊著保安,訓了保安一通,直安排著再見此人,直接轟將出去……
……
……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人拒絕了,已經習慣了在陌生人的冷言冷麵中生活的帥朗對此已經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了,不過此時讓他大傷腦筋的是,沒想到自己卑躬屈膝想回頭掙個低工資都如此之難,這個嘉和連鎖是中州的本地企業,打探一番後得知是個私人老闆開的店。歸在嘉和的牌子下統一進貨,再往細裡打聽這超市幾乎沒有什麼管理層,除了老闆就是兩位店長當家,一個管進一個管出,本來以為只是手腳勤快就能謀份這號薪水不高的活計,可沒想到人家大招一批之後人員極度富餘,特別是這位管著招人辭人的藍店長還油鹽不進了。
怎麼辦?
王雪娜的情況帥朗也打探清楚了,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上班,所以帥朗每天上午來糾纏,只等著打入內部再來一次美麗的邂逅,可不料這第一步就走得如此艱難,真讓帥朗是抓耳撓腮,出了超市根本沒走遠,就在周邊幾個攤位上晃盪著,不時地瞅著超市的停車和門廳,那地方,就在眼前,可偏偏讓帥朗止步於此再不得前進一寸。
當然,扮顧客進去也行,不過帥朗思忖過,如果在店面撞見了,心裡設計過若干種邂逅的方式,第一種:自己說,哇,好巧啊……雪娜說:真巧啊……然後呢?這就不好說了,顧客總不能一直呆店裡吧?店員總不能一直陪顧客扯淡吧?這巧一下子,總不能天天巧吧?不行。第二種:像高中追班花時候,咱到學校門口,要不到上班地方堵著,一見面自己說:咦?雪娜,你在這兒上班,正好,我送你回家……由此而引發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上車,一種是不上車,要不上車人家婉拒了,基本沒戲;要上車吧,帥朗好像不知道該談什麼?而且這個上車的機率太低……更嚴重的是這車根本不屬於自己。第三種:在學校門口撞個巧合……那太俗,再腦殘也知道不會有那麼巧,蓄意的。第四種……
總結了很多種,還是覺得打入超市內部天天擱一塊機會最大,所謂入芝蘭之室久不聞其臭了,這倆人要看多了,就有點寒磣時候一長也瞅順眼了,要是天天在一塊,這機會嘛,可就大了。
怎麼能進去呢?帥朗站在超市之外,大上午託著腮發上癔症了,著魔也似地看著超市門口,就像一個通往愛情的殿堂大門,有某種魔力般在吸引著他屢敗屢戰,越挫越勇。
對了,這兩天的著魔症狀被那兄弟幾個形容成精蟲上腦,智力水平基本等同於胸大無腦。
雖然愛情戒了,不過戒了的嗜好萬一有了適合生長的土壤沒準生根發芽來得更快,特別是那晚在超市再見到王雪娜的照片時,人才市場裡的邂逅清清楚楚展現在眼前,那份清純、那份羞澀、那份讓人總是心裡癢癢的感覺怎麼也壓抑不住。
於是,暫且衣食無憂兜裡充盈的帥朗心裡萌動了,發芽了,忍不住要來試試水深水淺了……
“不行……我得想個好辦法,好辦法,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機會……”
帥朗拍拍亂嘈嘈的腦袋,邁步著朝著停在超市停車場邊上的別克走去,其實有點鬱悶,這車沒有幫上一點忙,淨耗油了,而且來這兒求職還得偷偷摸摸不敢讓人瞧見是開著車來超市打工來了,咱這麼低調,人家還不要。
“咦?這誰呀,這麼面熟……”剛剛到車邊準備坐車裡好好思考一會兒,左近停下了輛桑塔那3000,車裡出來位矮胖的男子,那人讓帥朗一下子覺得很熟悉可又想不出名來的感覺,應該是見過面,腳步一停,直看著那人鎖了車門,搖搖晃晃直進了超市,超市門口倆位服務員躬身禮貌地喊了句什麼。
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