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直在這裡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不過越來越多的訊息開始讓他焦頭爛額了,首先是市電視臺那輛採訪車,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才走,期間秦苒攔下了車亮明瞭身份,車上現場採訪的倒是客氣,不過給了一通官話,什麼新聞是公眾的喉舌、什麼要堅持實事求是原則、什麼公平公開公正,捎帶著還暗示秦苒不光電視臺,中州晚報的記者也在現場,此時恐怕早開始編髮報道了。
急了,林鵬飛緊急召集公司公關部的幾位,到電視臺和晚報社瞭解情況,採取對策。要真像秦苒所說拍到了假貨現場,別說搶這大塊小市場,說不定連總公司也得追究聲譽受損的問題。
隨著派出所的介入,事情沒有明朗化,反而蒙上更深的迷霧,再一次得到葉育民的電話瞭解到連現場攝錄也沒有得到有價值的證據時,讓林鵬飛長嘆一聲,有點難色地靠著車後座,從來沒有想到過在景區這個彈丸之地,還會出現一個似乎讓他寸步難行的泥沼,殫精竭智地想著自己的疏漏究竟在什麼地方,還有什麼暗藏的不測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思來想去,紛亂的頭緒攪得這位叱吒飲業的林總頭昏腦脹,越覺得自己有陰溝裡翻船的可能了,因為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抓到任何對己方有利的契機。
秦苒和葉育民遠遠的站著,不敢上來打擾,和閆副總交談了一番,同樣是不容樂觀的話題,以剛剛的瞭解,所有的案情指向都在五龍村,明顯已經背離了當初的設想,可以想像如果這麼下去,到了明天,後天,那幫搶灘市場的照樣會大搖大擺來批發上貨,這個當然是飛鵬飲業不願意看到的,想了想,這位同樣世故老成的閆副總安撫著秦苒和葉育民,直到了林總的車前,敲敲車窗,開門進去了,剛剛坐下,副駕上林鵬飛哀聲嘆氣道著:“老閆,這次咱們要陰溝裡翻船了啊,就翻不了都得被他鑿幾個窟窿出來……電視臺那邊有訊息了麼?”
“還沒有。”
“晚報社呢?”
“也沒有。”
“呵呵……我還真想不出,還有多少不測一不小心就出來了。”
“這個問題不大,最多會要挾咱們多爭取點廣告業務,沒有定論之前他們也不敢隨意就發出來,關鍵是這這幾個禍害……林總,這個禍害不除,還沒準再生出什麼事來。”閆副總提醒道。
目標自然清楚,但方向感實在模糊,就像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你明知道也無可奈何一樣。林鵬飛的眼前帥朗的印像很清楚,不過就像雲裡霧裡一樣摸不著,看不透。聽著閆副總的建議搖搖頭道:“怎麼除?咱們的力快使盡了,總不至於買兇殺人去吧?說不定他敢這麼幹。”
“這樣可不可行……其實只要有事,真正的肇事者都是獲益最大的一方,這點咱們清楚、景區派出所也知道、受益者無非是攤主和批發商,咱們在分局使使勁,讓這邊直指要害,把矛頭指向零售攤主和批發商怎麼樣?只要稍有破綻讓警察揪住他們,那怕贏得三五天時間,全盤就活了。”閆副總說道。這意思自然是排除一切幹憂,直奔目標而來,其結果當然值得期待,只不過一想過程林鵬飛搖搖頭為難地道著:“沒證據呀,怎麼查?他可能早窺破了咱們這個意圖,把自己保護起來了。”
“您是當局者迷呀,林總。”閆副總笑了笑,很隱晦地說著:“正是因為沒有證據,才要一直查呀?”
咦?這話有點意思了,林鵬飛眉頭一皺,看著閆副總,這位老智囊沉寂很多年,又一次派上用場了。
“您看,掀了咱們的十幾個攤全身而退,您覺得是幾個老百姓能辦到的事麼?要沒人憋壞水打死我也不相信,這憋壞水的除了姓帥的這幾個就不會有別人……只要警察順著零售商這條線往下查,總有人露口風吧?只要查到他身邊,對他傳喚或者拘留都合理吧?咱們跑市場的都知道,那個小團體裡都要有個帶頭的,這是個靈魂人物,只要這個人物被控制,剩下的就不足為慮了,以您的人脈,做到這一點,不會太難吧?警察現在是方向不明,不過對付這些人肯定有的是辦法……天天查他,傳喚他,一個小辦法就把他整得翻不過身來。”
閆副總侃侃而談,比劃著一個直搗要害的動作,林鵬飛想了想,點點頭,可行。
電話打給了陳局、陳局很夠意思,通知了還在派出所劉清兩人,作為分局的來人對派出所施壓,地方派出所自然知道和地方體戚與共的關係,在很多事上免不了有點地方保護的意思,對於劉清提出的直接從獲益的角度考慮肇事者不以為然,當然更不可能冒觸犯眾怒的危險傳喚在景區紮根很深的零售攤主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