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大牛不服氣了,牛眼一瞪要發作,被帥朗攔住了,帥朗還是笑著道:“我份量應該夠了吧,要不我也不敢上門,連老闆,你這訊息有點閉塞啊,是不是景區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知道?我好像聽說景區飛鵬的攤都幹不下去了啊,你就沒點打算,真想跟我們拼到底?”
威言聳聽老一套而已,不料這位連大漢嗤一聲,一斜眼:“什麼景區,關我鳥事,少JB咧咧,誰是嚇大的。”
完了,碰上個腦筋不靈光的,根本搞不清景區的事和其他市場的關聯,帥朗這套不太管用了,嚇唬聰明人行,嚇唬這等有點愚的就不靈光了,不過好在今天也帶了個愚人,一聽口氣不善,大牛呼哨一聲,門外聽見訊號呼啦啦竄進來了七八個搬運工,都是鐵路貨場上的人,個頂個悍氣一身,那位大漢可急了,緊張且有點驚懼地指著來人一群:“你們……你們……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給點貨,不多要,一千件,現款,分銷價,運費我們出,不讓你賠錢。”大牛說下命令了。
“要你貨是給你面子啊,我手裡已經有七八萬件了,中鐵的陳麗麗、鑫地的宣奇風、東新開發區的王戰強,還有西客站的楊行……人很多啊,都給我貨了,貨多得我都沒地兒賣了。”帥朗胡吹大氣著,臉不紅不白,聽得旁邊的杜玉芬掩著嘴笑。
“嗯,差不多,銀河路這邊,一天批發出去千把件沒問題。”帥朗又道。
倆人這雙簧唱得那連老闆終於明白了,歪著嘴咬著牙迸了幾個字:“小子,威脅我是不是?老子還就不吃這一套,愛咋咋地。”
“嘴放乾淨點啊……”大牛見對方氣勢漸頹,指著叫囂著就上來了,對方的幾位員工攔著,那人躲在員工身後,罵了句什麼,大牛是表演到淋漓盡致了,就著話頭:“罵你牛爺是不是?就你這個逑毛攤還不夠牛爺一腳踹呢,想試試看,上來呀,你個頭、我個頭,打爛去他逑,今兒牛爺還不要貨了,跟他**你沒完了……”
可料到要出這等意外,大牛狂囂亂吼,幾個人攔也不是、拽也不是,那老闆被推推搡搡,敢情是個銀樣臘槍頭,並不敢大打出手,登時落了下風,這會兒倒好,人家不要貨了,要鬧事了,杜玉芬只覺得一下午方向偏得離設想越來越遠,悄悄拽著帥朗眼睛示意的場面,要帥朗出面制止,不料帥朗做著鬼臉:“沒事,嚇唬嚇唬他,以後好辦事,不嚇住以後他不尿你……”
杜玉芬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狠狠在帥朗胳膊上擰了一把,擰得帥朗呲牙咧嘴嘿嘿在笑,或許是無法左右局勢發洩個不滿而已,帥朗倒不介意。
說話著,大牛在叫囂著、揮舞著胳膊,以一當十,把三員工一老闆逼得退退退,退到了牆根,那老闆急了,狗急跳牆、人急喊娘,扯著嗓子喊著:“我告訴你啊,今兒我這兒可是有警察……你們敢胡來,把你全抓進去。”
“警察算個鳥?你牛爺差點還當了警察呢。”大牛手指戳著喊著。
帥朗看那老闆也是進退維谷了,正要出聲制止一句,不料看到了小二層一間房間裡真出來倆警察,心裡登時咯噔一下,倒吸著涼氣,大牛大牛小聲喊著,不料大牛叫得興起,那聽得帥朗小聲示警,反而咧著嘴損著連昆驍道著:“……急了啊,沒治了啊,想起來警察來了啊,我說連老闆,警察是你爹還是媽,你說啥就是啥……就來了能怎麼樣?……喲……”
隨著眾人的眼光不經意回了下頭,大牛話梗住了,表情僵住了,果真倆警察出現在身後,大牛的氣勢頓被一下子敲到谷底了,尷尬地站著,突然間靈光一現,看到了那位男警察在笑,那位女警察也在笑,而且那位女警察好像很眼熟,緊張地手指著:“你你……你你……”
就說了個你,然後又指了指帥朗,似乎兩個“你”有關係。
“大牛啊,你什麼加入黑澀會了,看樣職務還不低嘛,帶了這麼多人?”
女警察笑吟吟地來了句,大牛剛要解釋,眼看著一幫搬運工早蹙到的牆根“吱溜”聲都跑了,緊張之下急中生智,一指帥朗:“不賴我啊,他是我們老大,有話跟他說……我,那個告辭,回見啊……”
說話著掉頭就溜,狠狠地瞪了帥朗一眼,明顯這女警察就是上次吃飯扮著要銀行卡那位,這不拉兄弟們下火坑不是?
大牛一走,倆警察笑著,看著不動聲色的帥朗,都笑了,不知道覺得那裡可笑。一笑帥朗沒急,倒把杜玉芬嚇壞了,這可被抓著現行了,緊張地挽著帥朗的胳膊,悄悄使勁拉拉,不料沒拉到,人沒走的意思。
“他叫帥朗,帶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