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水的小木和方卉婷,七個人;連盧副局和童副政委攪得也沒去休息,時不時來看看進展。
一說這個,方卉婷、小木和三位收拾電腦準備走人的描驀師都笑了,一晚上淨圍著綽號轉悠了,即便是所謂梁根邦的照片也不確定,那幾位被捕的銀行卡販子交待出來不叫梁根邦,而叫“邦爺”。
“就一面之緣,不可能告訴我……”帥朗道。
“不知道,就搭了個訕,朦朦朧朧就瞅著很漂亮……回頭就被裝麻袋片裡關黑屋子裡了,後來跑出來我和她一人一個方向,就再沒見過……是什麼原因呢?”帥朗很難為、很狐疑的眼神,這個睜著眼說瞎話的表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此時一屋子警察的注意力都在這幾個電信詐騙嫌疑人身上,都忽略了這個叫“小玉”的女人,這也正是帥朗所希望的。帥朗疑難表情的時候,眼瞟著左右,看著兩位刑偵上的、小木和方卉婷,都有意無意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太隱晦其詞引起懷疑,猛然間來了個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這幾個人很好查。”
“什麼?”刑偵那倆位外勤,果真上心了,乾脆,揮手屏退著描驀的三位,拉著椅子坐下,招呼著小木倒水,然後請著帥朗坐到身邊,帥朗隨意地拿著憨強的照片一指道:“這個人應該好查吧,身高一米九以上、絡腮鬍子,同性戀……體貌特徵這麼扎眼,協查到了派出所用不了一天就有訊息。”
“這個……應該有前科。”帥朗翻了一張,指著老歪的照片。
這一說倆刑偵上的愣了:“你怎麼知道有前科?”
是啊,名字都不知道,居然知道有前科,小木和方卉婷也奇怪的看著,帥朗一笑:“我捱過打,從手法上判斷得出來。”
“捱打……也能判斷出來?”續隊長奇怪了,這位大個子對處處透著怪異的帥朗興趣越來越大,快到稱兄道弟叫哥們的水平了,今天這個人帶來的好訊息太多了,而且沒有留給省廳,全留到了市局刑偵上了,捎帶著對此人好感很甚。
“對,捱打……普通人打人,那是沒輕沒重、沒頭沒腦,有時候冷不丁一傢伙能要了命,有時候一臉一身血,淨是皮外傷;要是亡命徒動手,又不一樣了,肯定是一招斃命,絲毫沒有花哨……這裡頭警察打人最有水平,架著胳膊揍得你五臟六附翻江倒海,外皮愣是一點事沒有,我就見過人家治安裡有人自己做個外表裹皮的鉛芯鞭子,叭一鞭子抽上去,皮不爛肉爛,外頭不疼裡頭疼,三個月恢復不過來,黑著呢……”
帥朗講到興處,突然發現若干雙眼睛都不善的盯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立馬一笑話鋒一轉:“不說這個,這個不和諧啊,警察怎麼會打人呢……我是說這個老歪,這傢伙把我關黑屋子裡揍了兩回,手打的時候掌根切我脖子,腳踢的時候在軟肋和腹間,這個打法看著不兇,可挨的難受,半天喘不上氣來……這是老痞子的打法,所以我說他應該有前科,這不是一天兩天煅練出來的,也不可能沒有實踐就煅練出來的,既然有過實踐也不可能沒有失過手,所以我猜他應該有案底,最起碼應該有打架鬥毆或者故意傷害的案底……”
合情合理的解釋,續兵隊長和邢組長交換了個眼色,要這麼說,恐怕假不了,怔了怔,邢組長指著老鏟的畫像:“那這位呢?”
“這個比較陰鷙,話不多,也沒動手……不過應該比憨強和老歪的位置高,每一個小團伙裡都有個帶頭的,這三個人裡面,這個老鏟就是個帶頭的。”帥朗道,越是位置高,越是不露聲色不會動手。
收穫不小,最起碼有了三個直接嫌疑人,如果這三個嫌疑人涉案不重,那應該比銷聲匿跡的梁根邦容易查,只要能找到一個兩個涉案的人,那順藤摸瓜應該不是難事,說話著,盧副局和童副政委進來了,笑著和幾位打招呼,特別是慰問了帥朗幾句,等童政委把一大包東西放桌上,這才省得是加夜宵來了,火腿腸、泡麵、榨菜、麵包一大堆,童政委分著東西,小木手腳麻利地給大夥泡著面,看看時間,卻是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一鬆懈下來帥朗直打哈欠,可不料這堆談興正濃的警察一點睡意也沒有,泡麵的功夫盧副局看樣和童副政委商議過了,直安排著續隊長把大致案情給說一遍,當然,簡明扼要地說。
為什麼呢?恐怕是因為帥朗這個貨知道的東西太多,要拋磚引玉呢。
或許也沒人注意到帥朗的全副防備都在那個不經意的女人“小玉”身上,除了這件事含混,其他的都和盤托出了,而且帥朗,九分真話加一分假話,那就能當真話使;要反過來,九分假話加一份假話,那實打實是瞎話了,所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