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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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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在事件中心的景區派出所卻很平靜,劉清接手時也很平靜,並沒有因為治安上同事沒拿下來而有所懊喪情緒,進門的時候目不斜視,兩人坐到了桌子對面,助手鋪開了筆錄紙,劉清慢條斯理的抽了支菸點上,鳧鳧輕煙升起的時候這才打量著安靜地坐在詢室裡的這位。

很平靜,平靜得超乎想像。

因為僅僅是傳喚,所以還是很客氣的,就面對面坐著,劉清打量著,黑黑的一個有點帥氣的小夥,應該長年戶外運動的結果,目光中並沒有劉清經常打交道的那些眼中的邪氣,很清澈的目光,對著劉清不閃不避。

對付反偵訊的手段有很多種,第一原則是別多說,但不能不說,言多必失。面前這位符合,兩個小時裡除了姓名性別社會關係以及今天下的午行蹤,寥寥數語,一句贅言也沒有;第二個原則言行舉止要坦蕩自然,否則以警察經常和嫌疑人打交道練就的眼光,你稍有點心虛的細微動作都可能授人於柄。第三個原則是,當第一、第二失效之後,咬死了千萬別說……

面前這位,在劉清看來都像,可似乎又不像,自然地坐著,坦然地看著,似乎那是對一切都茫然無知的無辜,又似乎是一切都瞭然於胸的鎮定。

不是真有事還是裝沒事,恰恰這種冷靜的人是最難對付的,那麼首次要做的是應該打破他這種冷靜,一支菸抽了多半劉清都沒有想好怎麼開口,怎麼找到切入點,於是乾脆閒聊般地開始了,問著帥朗:“你不想說點什麼?”

“你表現得很好。”劉清誇獎了一句,話鋒一轉道:“如果是個普通的人,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不過可惜的是你不是個普通人,所以你不管怎麼樣掩飾,都逃不過制裁。”

“我做過的事都已經受過處罰了,不能拿以前的事定現在的罪吧?誰能不犯錯誤?毛主席都犯過左傾錯誤呢。”帥朗不屑道,對於不清白歷史,臉皮已經厚到無所謂的程度了。

又回原路了,三位治安上的來人就是這麼對付帥朗的,不管你詐、你唬、你問,他都是來回幾句轉圈,最終轉到了原地,原地就是:我已經坐到這兒接受你們詢問調查了,查唄

可領導給的意思是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這個意思和沒有找到證據證詞是查脫節的,更何況連景區派出所好像也不怎麼配合,於是取得帥朗的口供就成了解決目前這個僵局的唯一辦法,說白了也沒多大事,就是競爭兩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而已,而有不光彩歷史的帥朗,因為某種原因成了不光彩手段的始作俑者已經不需要置疑了,對手好像暗示過、領導電話裡提示過,就在場的民警也看得出來,除了他就不會有別人。

眼皮子一跳,帥朗動了動,劉清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笑了笑繼續說著:

“其實我知道你們不是一個人,還有姓程的、姓羅的、姓黃的、姓牛的和姓皮的,你如果要實施這麼一件事,幕後是你,那麼執行的中間層應該是這幾位吧?是不是他們搞的串聯?是不是他們在哪兒鼓搗的假飲料把人家攤位上的真貨調包了?是不是他們中間誰鼓動村裡人鬧事的?甚至於我想連把記者通知到現場也是他們中間誰搗鬼了吧?……只要我釘住他們其中一個,就能牽出一串來,你信嗎?甚至於最終有人會承認你是出謀劃策的,你信嗎?……呵呵,這一切所差不過是時間而已,在你的觀點裡,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一直認為警察在笨的一方。”

帥朗像瞠目結舌愣在座位上了,都說了警察笨並不傻,這倒好,碰見個老雷子了。帥朗看著對面這位,長臉,額上皺紋不少,有未老先衰的跡像;眼珠子盯一個地方一動不動,明顯是個專一且自信的人。帥朗暗道著,瞞天過海的手法估計瞞不過這個老雷子了。

一思考,再不動聲色也會有端倪落在劉清的眼中,劉清暗道著先期的工作沒有白做,快接近這個人的心理底線了,笑了笑勸著:

眼睛動了動,這扇心靈的窗戶彰顯著心思同樣在動,劉清笑了笑湊了幾公分,對著帥朗輕聲細語說著:“……看樣你很講義氣,是嗎?今天主動來這兒也是想一個人扛著,把你這個團伙全保下來……”

沒說話,帥朗的表情保持在呆滯和不動聲色之間,對於劉清所講的一切似乎都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無動於衷,那怕這個故事再委婉動聽也是一般般的表情。

不過越是這樣,越接近崩潰邊緣,劉清知道到亮底的時候了,和氣細雨成了雷霆萬鈞,猛地一喝:“帥朗”

帥朗一驚,身子一動。

劉清加重語調說著:“痛快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