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像還有生意來往……你們這黑吃黑,一點道義都不講?”帥朗問,有點不太理解,在即將脫逃的時候聽到了憨強、老鏟仨人的話,其中知道了個大概。不料這話問得淺薄了,桑雅把衣服往帥朗身上一扔斥著:“你有病是不是?我是騙子,他也是騙子,你見過騙子和騙子講道義的嗎?……對了,你幹什麼的,還沒告訴我呢?”
“失業青年……”帥朗道。
不料這句實話實說,不相信的桑雅切聲拉著很長,挑著刺問帥朗:“你以我瞎了,這件襯衫多少錢,得幾千吧?小牛皮的皮帶多少錢?駱駝皮鞋多少錢,還有你戴的勞力士特型手錶多少錢?坐薩莉餐廳吃一頓飯多少錢……要失業青年過這生活,中州人都巴不得失業呢……”
“對,大爺的……這回賠大了,手機、錢包、手錶都給老子捋了……”帥朗一下子想起來了,心疼了。罵罵咧咧著,一聽這話桑雅笑了笑不屑道:“那才幾個錢,姐送你一套……不過你得說實話,到底幹什麼的?”
“我真是失業青年,我說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那你說我幹嘛的?”帥朗笑著逗了句。事實有時候很難讓人相信,一問這話,桑雅經心了,拽過帥朗來,端著下巴凝視了一番,又想了想,想想第一次是追著自己跑,第二次是拉著自己跑,害也是他、救也是他,壞也是他、好也是他,最狐疑地也是他,但不可否認,此時最信任的恐怕也只剩下他了,端詳了良久還是無法下個定義,有點不確定地說道:“我看人挺準,可就是有點揣不准你……說你像個好人吧,也沒見幹什麼好事。說你是同道吧,又有點不像……”
已經習慣於看到牆倒眾人推和落井下石的事了,桑雅恐怕對於在餐廳帥朗去而復返實在有那麼點理解不了,即便就在此時看著帥朗一臉不以然也同樣有點詫異,如果真是個普通人,恐怕要被這事嚇得不輕,而帥朗卻像沒事一樣,桑雅一端詳,帥朗笑了笑道著:“嘿嘿,你要揣準了,就不是我了。”
呃……帥朗可沒料到自己又成了騙子眼中的最佳候選搭襠,嗝了聲。桑雅有點不樂意了,詫異地問:“怎麼?不願意?還是你有更好的生意?哎你到底幹什麼的,怎麼把我越看越糊塗了。”
“我就一失業青年,你咋不信呢……其實你第一次見我就是我的真面目,倒不是找不上工作,這段時間沒事,借了身行頭就想到西餐廳泡個妞什麼的,誰知道碰上你了……其實不是不跟上你幹啊,我這膽也沒多大,騙八十我倒敢,你這騙八十多萬逮著,這輩子可就交待了啊……”帥朗道著,這倒是說得真心話,但凡行為不端的貨色就像帥朗以及帥朗身邊的這些狐朋狗友,小錯小過都不忌諱,但要真逢著幹件什麼大案,那多少還是心虛的。
“不勉強你……不過你想好啊,發財的機會可不是天天有,其實這行挺安全的,根本用不著拋頭露面,就比如這個梁根邦,你知道他以前幹什麼的,修電視機和小家電的,無線電玩得好,聯合了幾家串騙,比如人在中州,窩點卻安在廣東,受害者呢,卻在東北,作案的地方呢,又轉到江蘇了,這案子誰破得了?”桑雅不屑地說道,很得意,騙子本身就高明瞭,把騙子騙倒,恐怕就更高明瞭。
無線電、廣東、東北、江蘇……帥朗喃喃了幾個要素,狐疑地問著:“這是電話詐騙的?”
“這個你也懂?”
“猜得唄……還不就是騙著人家往卡里存錢,他們坐收漁利,哎不對呀,你怎麼把他騙了。”
“呵呵,幹這活需要什麼?量很大?”
“馬仔?”
“不對。”
“那是……空卡。”
如此如此之近,帥朗心慌意亂,根本沒有考慮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呶著嘴“嘖嘖……”湊著,桑雅反應得快,手一扇“切……”了聲把色迷迷想啵一個的帥朗臉蛋拔拉過一邊,附帶了一句很不樂意的話:“想得美,警告你啊,敢打姐們的壞主意,回頭我找倆和憨強一樣的背背哥輪你小子……”
“哇,太殘忍了吧?找倆美女欺負我就行了,我絕對不反抗……這麼嚇唬人家,誰敢跟著你混。”帥朗得意洋洋,言語神態裡俱是痞相。歇了口氣歇過來了,此時感覺到了身上有點冷,還有點疼,摸索著披上了那件順手摸來的衣服,掏著口袋裡可用的東西,好在摸了半包煙,一個火機,點著抽了棵,狐疑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蒼穹如蓋、夜幕如遮,耳邊充斥著蛐蛐的嘰嘰聲和夜風撩動莊稼的微微聲響,離公路有幾十米遠,能看到了車燈偶而經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抽著煙的帥朗有點難色,不經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