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朗一叱喝,奇變頓生,倆個貌似嚇傻的手一動,一左一右兩股冒著熱氣的液體噴將出來,左邊的大漢“啊”嚎叫一捂臉、右邊的“嗷”一喊一捂襠,瞬間被濃燙的咖啡加糖燙得戰力已逝。剛剛帥朗要的不是咖啡,而是脫身的武器。
電光火石間帥朗嘴裡喊著“跑”,跟著撒丫子就溜,瞬間離危險現場拉開了一段距離,桑雅微微一遲疑,順著帥朗的方向急奔過來……
“等等我……等等……”桑雅在背後焦急地喊著,後面倆抹著臉捂著褲子要追上來了,帥朗跑得快,一回頭斥著:“快點……說好了兩個方向跑,你跟著我幹什麼?”
“哧……我……害怕……哧……哦喲……”跌跌撞撞地跑著,飛奔上來拽著帥朗的手,兩個人快跑著,直跑出了幾十米,桑雅的高跟鞋的拖累不淺,一直提不起速度來,帥朗邊跑邊催,急了拽著胳膊使勁拉,拉得桑雅叫苦不迭,幾十米倒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驚懼還是緊張,腳又稍扭了一下,速度卻是更慢了……
“**……前面還有堵的,你惹著什麼人了?”
嘎地帥朗不敢跑了,吃驚停下腳步了,前面一字排開七八輛電單車亮著燈光耀著倆人,這衝過去一準是個包圍圈,腳步一停,再看四周的環境,左邊幾幢樓挨樓、右邊倒是有個不知道什麼單位,倆幢樓之間有個衚衕,拉著桑雅快跑幾步就往衚衕裡鑽……這是當年群毆練就的本事,打得過就狠打,打不過就死命跑,如果不是拽著位女人,恐怕帥朗能脫困也不一定,大街上行人只是微微詫異地這一對狂奔的男女,紛紛側避著生怕招惹上是非,而之後又是倆位面相猙獰的男人,更是把不多的行人嚇得躲過一邊,幾個人,直追進了衚衕……
小衚衕,不深,拐彎都沒有,慘了……帥朗拉著桑雅跑了幾十米,站定,更慘了,悶葫蘆,丫的這是死衚衕,一看牆有五米多高,呸聲一唾試試寬度雙手搭著可以使力,辦法又來了,急聲催著桑雅問著:“快快……上牆……”
“啊?”桑雅尖叫一聲,一聲訝異只見得帥朗手腳並用蹬著、託著衚衕兩面牆,蹭蹭蹭早躥上去了兩米,暗道句苦也跺著腳喊著:“喂喂喂……我怎麼辦?我上不去……”
“你說只有三個人,這麼多人誰打得過……怨誰呀?”帥朗稍緩一下,叱喝了句,看著跳腳著急的桑雅有所不忍了,不過叫囂著已經衝進來幾個人又讓帥朗怯了,往上再高爬了一米,再上一上,就跳過牆頭了,往下看來,卻是桑雅無論如何也學不來這個本事,站著罵著帥朗:“……王八蛋,老孃白喜歡你了,扔下我就跑……呸,膽小鬼……”
不說還好,一說一叫囂,帥朗狀如猿猴呼聲爬上了牆頭,人消失了。追兵上來了,嘿嘿嘎嘎奸笑著圍著桑雅。
“叭……”一個清脆的耳光,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很淒厲……
“別打,鏟哥,這妞值百八十萬呢……”
“馬了個壁的,倒了老子一褲襠,等辦完事老子弄死你……”
“跑啊,臭*子……”
“那一個呢?”
“**,爬上牆跑了……”
“扭住,去追那個……”
零亂的腳步聲,夾雜著桑雅失聲的尖聲叫罵,估計是桑雅被扭住了,趿趿踏踏地聲音漸停……有倆個人腳步聲又奔了出去,在這個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衚衕裡,三個人一前兩後,扭著掙扎著的桑雅,不時地踹上一腳,恐怕這之中結下的仇不淺……桑雅在罵罵咧咧,罵抓自己的人,罵丟下自己的人……
一切,都看在並沒有逃走的帥朗眼中,幾乎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即便是一直地告誡著自己不要以身犯險,可充斥於耳的尖叫悽聲還是讓他熱血賁湧,即便是知道跳下去也是羊入虎口,也幾次按捺不住有跳出來的衝動……就像你看到你目睹不願看到的事一樣,無論怎麼樣壓抑自己,總免不了有一股氣血翻湧在胸前,讓你有拼了的衝動。
不管是匹夫之勇,還是大智大勇,都是男人之所以為男人的勇氣。
拼了,帥朗咬著牙,再聽到桑雅被踢的一聲尖聲叫罵之後,從牆的另一側翻上來,沿牆幾步追上前行的人,呼聲從天而降……驀地,倆位扭著桑雅的剛剛抬頭,挾著勁風的黑影從天而降,冷不防一聲驚呼,“啊”響了半截生生地嚥了回去,呼咚咚兩聲向前仆倒了,桑雅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身不由己地朝前僕著,把前面那位,撲得“哎喲”聲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像多米諾骨牌,窄小的衚衕,一撲全倒,一擊而勝,帥朗壓著後面倆,壓著的倆人疼得呲牙咧嘴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