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飛機?”
這話專業了,湊上來的帥朗一豎大拇指,正色一點頭:真的。
“長曷本市沒問題……不過加急的得二百,你要不挑照片,我給你真件。”
“錢不是問題,我證件丟了沒法住下,你要十分鐘能送過來,給你二百。”
“地址……”
“八七路,工貿商廈對面的電話亭,我身著白底花裙,提一個米黃色的女包,十分鐘見不到你我自己想辦法……”
“放心吧,用不了十分鐘……”
電話,主動掛了,桑雅怔了怔,看著帥朗,帥朗笑笑道著:“這就對了,找的就是這種人,現在分辨騙子很簡單,只要吹得天花亂墜、只要是先要定金,一律假的,正經八百做這生意的,那是鐵打的信譽,說拿出來絕對不含糊……”
似乎很像真的,不是似乎,是肯定是真的,桑雅狐疑地問了句:“他們手裡有真件?”
“當然有了,每年丟多少身份證呢?正常丟的、賊偷的、你以為流向到哪兒了?黑市上一個真證都能賣三五十塊,都被這幫人收回去了,零買批發都成,這也是生存之道,畢竟都有這種需求嘛……哎桑姐,見了人你淑女一點啊,別把人嚇跑了?”帥朗笑著道。
“得了唄,你離遠點……還嫌我不淑女?我還嫌你不像爺們呢?去去……”
桑雅擺著手,打發著帥朗,帥朗笑著走開了幾步,兩人眉來眼去,守株待證正式開始了。
帥朗整整剛換的衣服,還是那件亞麻襯衫,又被桑雅還回來了,再看桑雅,倚著電話亭宛如清水芙蓉已經換了一身裝束,當然是拜那幾個硬碟所賜嘍,遛了趟女裝商店,桑雅挑了件白底黑花的連衣裙,換了雙透明的高跟涼拖,不貴,一共花了一百多;不過也正像她所說,因為年青,所以衣服因人漂亮而美麗,這身廉價的衣服穿在桑雅身上顯得亭亭玉立,檔次提高了不少。
看著養眼的美女,悠然地點了一支菸,靠著街邊的花柵矮牆,帥朗深吸了一口,此時已到正午,陽光的光線有點刺眼,每每目光看到桑姐的裸臂和長腿,總覺得白花花的會給眼神來一個瞬間的衝擊,而且衝擊產生的電流會直達心裡某個敏感部位,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會在腦海裡形成某部藝術片裡倆個人纏綿的鏡頭畫面,鏡頭花樣很多,不過拍攝的地點應該在床上……
對了,這叫精蟲上腦。
不是非要上腦,而是主觀意念無法剋制客觀誘惑的作用力,帥朗目測著桑雅個子,有一米七以上了,穿上高跟鞋要比自己高明顯一截,高挑的個子不管站在那兒都有鶴立雞群的感覺;偏偏這鶴立雞群又是如此地出眾,估計是在長曷沒有案底心情放鬆的緣故,此時身著白底黑花的連衣裙如此地清涼一身,微風掠過,隱隱約約露著身材的凸翹,不經意地稍稍身動,精巧狀似雕就的踝、染著甲的美足,都恰如佇立在路邊的藝術極品忍不住讓人回眸多看幾眼……
吁噓噓……幾聲輕聲口哨打斷了帥朗的癔想,眼神一動,正瞧到了桑雅用眼睛在指示著方向,前方、右前方,路對面,從商廈邊的衚衕裡拐出來輛電動車,停了不知道多久,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應該是朝這個方向看,也應該是看到了電話亭旁邊的桑雅。
來了,帥朗沒動,抬著手準備抽口煙,不料不知道何時煙已經燃盡只剩下了菸屁股在手指間夾著,隨手朝垃圾桶裡一扔,正好看到了那輛電動車男把車鎖在商廈門口,橫穿著馬路,步行著朝這兒來了。
好眼光,商廈進進出出人不少,左近還有冷飲攤、小吃攤、修車攤,粗粗一數應該有上百人了,能在這眾多人群中發現目標,看來桑姐的專業素質還是不低的,人又近了近,正是朝桑雅的方向,帥朗暗笑著,證件來了……
是位留小鬍子的年青人,三十郎當的光景,手插在口袋裡走到了路邊,隔著幾米沒有搭話,在打量著桑雅,桑雅只是瞥了一眼,故作不知地把眼光投向別處,左右一瞧感覺到沒什麼危險,小鬍子往前湊了湊兩三步距離調侃:“哎美女,你要身份證呀?”
“那你是?”桑雅問,像證件丟了那份急切。
“一看你就是身份證丟了吧?我是辦證的……錢呢?”小鬍子開門見山,站到了桑雅面前。
“證呢?不就二百塊錢麼……你看我像賴賬的。”桑雅提著包,生怕被搶似的。
“是一張二百,兩張四百啊……”小鬍子提醒著。
“我知道……哎大哥,人都沒見面你就能辦出證來呀?你那證能用麼?”桑雅拉著拉鍊,貌似要掏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