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是被踩著了,一想不敢發作了,硬生生把氣憋了回去,很難為了憋了句:“……也道歉。”
“哈哈……我要告訴你,是我踩你了,你生氣不?呵呵……”帥朗促狹地一問,吐著舌頭,早發現了倆人的小動作,踩了這貨一腳,誰知道這貨真改口了。又被調戲了,木堂維咬牙切齒瞪著眼,不料腳下又疼了下,附帶著方卉婷很生氣的眼神瞪過來,這回可是真的,於是又愣生生把表情變得笑意盎然,搖搖頭:“不生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尷尬地木堂維埋著頭,不看帥朗了。帥朗抿著嘴笑得渾身直顫,現在倒有點喜歡小木這警察了,確實是個小君子,粗話都不會說一句。
“無所謂,我皮粗骨頭硬捱得了揍,你想幹什麼隨便,頂多拘留幾天罰倆錢,你還能怎麼樣?”帥朗不屑道。
“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不想兜圈子了,我覺得我們倆最起碼是以誠待你,其實就想換一句實話……很難嗎?你說的,我實在不知道那一句是實話。”方卉婷放下了筷子,凝眸脈脈地盯過來,直看著帥朗。
心理學講,如果要取得對方的信任,這個對眼,也就是凝視、注視對方的眼睛至關重要,這一招,被方卉婷運用得純熟了,最起碼她有把隊裡那些個光棍警察瞧得心猿意馬的自信。
於是方卉婷對付男人的殺器使出來了,這一眼,看得那叫一個秋波殷殷,如同情人在用眼睛表達一種複雜的感情;這一眼,扮得那叫一個百媚自生,眼波流轉中似乎帶著某種欣賞;這一眼涅,又有點像愛侶之間用眼神表達的訴求,是那麼的期待;甚至於這一眼,凝視著的雙眸,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信任。
帥朗愣了,被警花猝來的一眼看愣了,斜眼看過來,然後又擺正姿勢,詫異地看過來,很大膽,很無所顧忌地看著警花MM,瓜子臉、丹鳳眼、鼻如懸膽、唇線翹彎,沾著油跡紅唇很潤,很讓人有頓生一親芳澤的慾望,一剎那間男人心底最陰暗的角落隱藏著的那些下流想法“轟”地直噴湧而出了,讓帥朗瞬間感到有點眩暈。
丫的,這是美人計上來了?帥朗握著拳,敲敲自己的腦袋,又揉揉眼睛,眉頭一皺,盯著,不吭聲,叫上板了。
眸子很清澈,眼光很狡黠,表情很玩味,人很大膽……方卉婷感覺到了,那眼神既有色又有陰還有很多很複雜的自己無從辨識的細微動作,肯定不會像身邊這位單純的小警,巴不得全身心奉獻;肯定不像自己身邊追求自己的男人,除了色和陰沒有其他東西,也不像任何一種自己熟悉的感覺。
是什麼?在這凝眸的一刻,方卉婷也愣了愣,怔住了。
正吃著的木堂維看著倆人對眼,同樣怔住了,剛要出聲一下子想起茬事來,據說方姐學過心理催眠,據說這心理催眠學到極致很恐怖,能讓鐵口鋼牙的嫌疑人如實交待自己的罪行。想到此處,又噤聲不敢打擾了。
是催眠?
不是,是對眼。如果催眠也是方卉婷感覺到自己被催眠了,從那道複雜的眼神中感覺到了那股強烈的佔有慾望,強烈的自信,而且感覺到,他似乎並不像外表的這麼不羈,否則不會有如此特立獨行的孤獨……甚至於方卉婷從眼神中聯想到內心那些曾經欣賞的硬漢形象,漸漸在這個眼神中迷失,忘記了此時身處的噪雜環境。
籲……半晌帥朗嘆了口氣,臉側過了一邊,嘆了聲,大有白菜雖好,可沒咱搭的機會那種喟嘆。一側之後又回過頭來,方卉婷驚省之後,有點訥言,不知道該說句什麼,似乎也正是自己倆人對此人苦苦相迫,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正如他所說,即便他清白無辜,也要被這事毀了正常生活。
當然抓不住,連帥朗也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別說這倆嫩警了,一說帥朗見得倆人臉上的詫異之色,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貶低警察,而是以你們初出道的水平確實抓不住她,不要相信什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有社會形態就有犯罪現象發生,沒有那一個社會形態能百分之百地消滅犯罪,那麼就是說總有漏網之魚……想要捕獲漏網之魚,你們應該從她每次作案的環境、物件、手法、現場痕跡入手,研究她的出沒和選擇下手物件、時機的規律,她犯的案子越多,露出來的破綻就會越大,只要她不收手,總有失手的時候……你們方向是錯的,不去研究實際的案例,沒有確定情況就揪著個外圍知情人死纏爛打,這是派出所的偵破水平,要是這麼能找到人,就不是女魈了。”
呃……木堂維噎著了,噎得直瞪眼咳嗽了一聲,這丫的專業素質快趕超警察了,童政委經常就這麼教的,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