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舒家和她,隔了數年的重重深壑,他們沒打算去化解,而她……也不需要他們的化解了。
更何況,舒杳寧的事並不會對其他人造成什麼很大的影響,舒父與舒杳安也不過是被開除軍籍,終生剝奪政治權利罷了。
要是判得再嚴重些,那就是坐牢。
因果迴圈,他們做錯了事,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當年的慘劇杳然無法置身事外,可是保衛部的人一直沒有找來門來,終其原因,不過是因為紀痕遠罷了。
這是他第二次去動用曾經不屑動用的權力,可是每一回……他想要保護的人都是她。
這個男人啊,看上去好像是隻會壞心眼的耍嘴皮子惹她生氣,可一旦她有什麼麻煩,他立刻就會出面替她解決。
他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捨不得看她難過。
一再的包容體諒她所受到的委屈,在她最需要溫暖和陪伴的時候,耐心的安慰她、守護著她。而那些默默為她做的事,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從來都不會去提及。
其實紀痕遠是一個很寡言冷峻的人,可在她的面前,他卻永遠都是微笑著的,從不甩她臉色,更甚至……從沒生過她的氣。
杳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有些任性的人,小脾氣也多的不得了,很多時候她胡攪蠻纏故意找他的茬,他雖然能說的她啞口無言毫無反擊的餘地,卻依舊願意照著她的想法做事,儘量滿足她的要求。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是不是應該放下對舒杳寧的恨呢?
因為如果沒有他,她也不可能會有機會認識紀痕遠。
並且……擁有這個男人。
柴火噼啪輕響著,杳然慢慢將頭擱在臂間,卻驀然聽見樹木深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她驀然警惕,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火把,以作防身。
雖然在山腳下就有部隊駐紮,可現在她一個人孤身處於深山中,還是得有高強度的警戒心。
寂靜的深山夜下,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直到最後那根擋路的樹枝被撥開後,來人的面容也清晰的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是個女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女人顯然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