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草莓軟糖。”
阿不思·鄧布利多正坐在他的那張辦公桌後,戴著眼鏡低頭看著什麼。當他注意到她們進來,他露出欣然的表情:“多謝你,波莫娜。福萊特小姐,你為什麼不坐下來呢?”
珀莉有些緊張地拉開了那張空置的椅子坐下。
斯普勞特教授轉身離開了,而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桌子,給珀莉上了一杯熱茶。
“我很抱歉讓波莫娜在晚餐時間把你叫過來,但我想我們要談論的事情更加緊急一些。”鄧布利多說,“福萊特小姐——介意我直接叫你珀莉嗎?”
珀莉搖了搖頭。
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珀莉,我必須坦率地說,先前我並沒有探究你身份的意圖。”
他桌上擺著六張珀莉很眼熟的羊皮紙:雪球咒、獨角獸、阿尼馬格斯、霹靂爆炸、蛇怪和魂器。
珀莉很奇怪地發現自己居然鎮定下來了,就彷彿最後的靴子落地,心裡的大石頭放下。她吐出一口氣來,慚愧地說:“鄧布利多校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
“啊,我可以理解。”鄧布利多說,“我也要求曾經見過這些羊皮紙的教授們不要試圖去探究這些秘密。但事情發生得很不巧:你今天下午前往霍格莫德的的時候,我的一位老朋友正好也在那兒,他立刻關注到了使用幻身咒的霍格沃茨學生。阿拉斯托·穆迪,你聽過他的名字嗎?”
珀莉默默點了點頭。
“阿拉斯托有一隻很特別的、可以看穿隱形的眼睛。他一直以來都相當警惕,所以看到有人在霍格莫德要偷偷做什麼,他立刻給我報了信。守護神比貓頭鷹快一些,但霍格莫德離這兒太近了,所以我幾乎是一前一後收到了你們的訊息。”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起來:“你的這些……畫片?它們講述了一些相當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提防這些訊息落到旁人手裡的後果,所以我已經去了一趟霍格莫德,讓貓頭鷹郵局的人忘記掉了這些事情。但我依舊認為這並不是最保險的。”
珀莉靜靜地聽著,然後問:“那我要……做什麼嗎?比如把這些東西都告訴您,然後用個遺忘咒之類的?”
“啊,你還想過這種可能嗎?”鄧布利多失笑,“我倒認為有更好的辦法。這是一個非常高深的魔法,但我恰巧對它相當瞭解。我們稱呼它為‘赤膽忠心咒’。這咒語可以把一個秘密永遠藏在另一個活人的心裡,永遠不會被外人發現。嗯——請原諒,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年輕的預言家了,因此會覺得有必要為你提供一定的防護措施。但如果你不想這麼做……”
“我覺得這樣很好。”珀莉急急忙忙地說,“我之前也擔心會有伏地魔的手下發現這些,我是說……”
珀莉的聲音微弱下去。
她其實更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捲入麻煩。
畢竟她其實沒有那麼勇敢。
想到這兒,她有些羞愧地垂下頭,掩飾地喝了一口茶。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信任我。”鄧布利多微微地笑起來。老者睿智而洞悉的眼神落在珀莉身上,讓後者一邊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猜到了,一邊又覺得鬆了口氣。
鄧布利多沒有責備她。他當然不會這麼做。
那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她想。
這可是鄧布利多啊。
而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肩膀上落下什麼東西,一聲輕柔而悅耳的鳴叫聲響起來。
站在珀莉肩膀上的是一隻深紅色的大鳥,金燦燦的尾羽在背後垂落,它又叫了一聲,腦袋親暱地在珀莉臉上貼了一下。
“啊,看來福克斯也很喜歡你。”鄧布利多看起來並不驚訝,“你在神奇動物方面確實有些特別,不是嗎?我以前也有一個老朋友……西爾瓦努斯上學期末就和我說,希望我能帶你去拜訪一下他。”
他若有所思地說:“紐特或許也會對你感到驚歎的。畢竟你和福克斯、路威都相處得不錯。”
路威是珀莉去年在四樓遇到的那條成年的三頭犬。她剋制不住地問:“您知道——”
“啊,畢竟我們用那個關卡在保護很重要的東西。”鄧布利多說,“我必須在那條走廊裡掛一副不起眼的畫像。所以我確實得知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福克斯看起來很滿意這個暫時的落腳點,於是珀莉摸了摸它的尾羽,而後開始專心聽鄧布利多講解關於赤膽忠心咒的事情。這是一條相當複雜的咒語,但對鄧布利多而言並不算什麼難題:他們只需要把珀莉是這些預言的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