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兩聲,頭也不抬地譏諷道:“我想你不是來看我為了一碗水而搖尾乞憐的模樣?”
鄧布利多鎮定地回答:“我不是。”
“那麼,是什麼促使你來到這裡?要知道,這裡可什麼都沒有。我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鄧布利多注視著面前的囚犯。
時隔幾十年,格林德沃和當年被送進這兒的時候已經全然不同了。過去的那些光影像是碎片在他的腦海中一掠而過,但它們都已經是毫無意義的泡影。
“我來尋求一些幫助。”他平靜地說。
這句話招致了一陣大笑。
格林德沃邊笑邊咳嗽,而後又低頭喝了一口碗裡的水。下降的水線很快又浮起來了,他伸出手指敲了敲碗沿。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他疲倦地說,“我還能給你提供什麼幫助?我現在只是個在等死的囚犯,甚至不能變一塊手帕出來投降——你還想要什麼?”
“先知。”鄧布利多輕輕說道,“我曾聽紐特說起,你在巴黎做了一個關於麻瓜的預言。我想知道你在看到那些預言的時候,究竟是怎麼樣的狀態?”
“……啊,斯卡曼德,我記起來了。”格林德沃說,“你的得意門生……”
他略略仰起頭,像是出神似的回憶過去:“這可真是太久了。怎麼,你現在又突然對預言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格林德沃等待了片刻,又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說這個。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他問,“莫非你以為我是能滿足別人願望的好運泉?”
“你想要什麼?”鄧布利多說,“我必須說我無權要求他們讓你離開紐蒙迦德——”
“——我不想離開這兒。”格林德沃打斷了他的話,他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注視著鄧布利多,“事實上,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你難道認為一個已經在這兒待了幾十年的人還會想要什麼嗎?”
他乾癟如骷髏的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沒有了。”
但鄧布利多看著他,和他對視,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確實是這樣想的。”他的聲音裡沒有失望,“那麼我只能說我白跑了一趟。但是蓋勒特(他換了個稱呼,這讓格林德沃的手指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