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口下留情吧!”
白玉堂撫著右頰望著張紫筠道:“笑傲莊被滅門了?襄陽王他?這不可能!笑傲莊在武林中何等聲望?!襄陽王又深受百姓愛戴?!誰會做出這天殺的事情!”
張紫筠冷冷道:“沒錯,襄陽王鋤強扶弱,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自古使然,笑傲莊被滅便不足為奇了……就如你白公子,何等*,何等下流,自然是長命百歲了!”
楚飛霜默默的握著貔貅玉佩,一雙如水的眸子已然紅腫,淡淡道:“白公子,飛霜死心了……飛霜不遠千里來汴京只想親口聽你說離別讓我死心……但現在似乎已沒有說的必要了……沒有必要了……飛霜已然死心……從此隔天涯……相見無期……他日江湖再相見……你我已再世為人……”說罷慘然一笑,轉身便欲離去,白玉堂一把拉住楚飛霜的素手道:“襄陽城外,笑傲莊前,星眸霜華,朱唇若丹……白玉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女子……飛霜……如果可以……你願意做我白家的媳婦嗎?”
楚飛霜一怔,悽楚的眼神中忽的透出一絲欣喜,隨即黯然道:“我楚家不稀罕別人的施捨,天大地大,我楚飛霜哪裡不能去。”說罷回頭望了望白玉堂,悽然一笑道:“白公子……珍重……”說罷輕輕掙開那隻魂縈夢牽的大手,緩緩向晚晴樓外走去,淡黃的衣衫,瀑布般的青絲散亂的披在背上,分外淒涼。
柳永嘆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這一句正是柳永千古絕唱《雨霖鈴》的詞句。
白玉堂道:“澤琰*,應是多情,白衣凝華,畫影定飛霜……飛霜……你不是要我說真心話嗎?我說了你怎麼反而走了呢……這畫影劍我娘說了只給媳婦……不信不信你跟我回家問我娘去。”
張紫筠心下暗道:“想不到這白玉堂文采竟也這般好,只是這句“回家問我娘去”恁是把前面的意境給毀了。”想到這裡,不禁淡淡一笑,輕聲對展昭道:“你說白玉堂這算不算真心的?”展昭在張紫筠鼻子上颳了一記道:“算是真心吧……你真本事,居然給了他一巴掌……真沒看出我的紫筠這麼彪悍的。”張紫筠“哼”了一聲道:“這下不是我們幫飛霜了,是要幫白玉堂了。”
展昭淡淡道:“幫誰不都一樣,他們在一起不就好了?你又糾結了。”
卻見白玉堂躍至樓前,一把將楚飛霜橫抱在懷中道:“飛霜……我身在江湖……本就不能有家……我怕給不了你幸福……可是現在你已經沒有家了……跟著我總比你一個人漂泊的好……飛霜……留下來好嗎?我答應你……從此不再蝶戲花間……”
楚飛霜淡淡道:“浪子的話可以信嗎?”
白玉堂正色道:“我白澤琰是浪子不錯,但我從來不騙女人,也從沒給過女人任何承諾……但是今天我給了……所以……飛霜……留下來好嗎?”楚飛霜鼻子一酸,輕聲“嗯”了一聲,便在白玉堂的胸口嗚咽起來。白玉堂大喜,橫抱著伊人轉了好幾圈,張紫筠喝到:“白玉堂,別玩了!飛霜有孕在身呢!”
白玉堂一怔,呆呆的望著張紫筠道:“我……我的……孩子?”心下不禁一陣痛楚,望了望懷中的楚飛霜,心下暗道:“這幾個月她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笑傲莊慘遭滅門,她一個女孩子如何受的了這打擊……又失身於我……還有了我的孩子……我卻這般待她……白玉堂啊白玉堂……你背了多少情債……這一世怕是無論如何也還不清了……至少飛霜這裡……該還了吧。”想到這裡,白玉堂緩緩放下楚飛霜道:“其實楚老爺子本來就要招我為婿的,本來就把你託付給我的,沒想竟成了臨終託孤……飛霜,笑傲莊究竟是誰人所害?!”
展昭將粱九骨與李元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白玉堂道:“張丫頭,多虧你了,不然飛霜也……”
張紫筠似笑非笑的看了展昭一眼道:“我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你怎麼不謝展大俠?”白玉堂很不自在的望了望展昭,淡淡道:“謝了。”
柳永道:“白兄,剛才那一出,以為勞燕分飛,我這都給你填了一詞了,剛填了上闋。”說罷吟道:“斷戩折旗傷滿地,鸞鏡朱顏殤夢憶,寒煙誰恨霜庭落。一蓑笠,琴箏泣,夜雨冷香殘影祭。”
展昭淡淡一笑道:“天仙子?正巧剛才展某心裡也默填了一闋,也是天仙子,韻腳也相當,不知是否能接前輩的下闋?”
柳永“呵呵”一笑道:“展大人可是當朝榜眼,有何不可?”
展昭面上一紅道:“白衣卿相說笑了……兩鬢微霜月染悽,玉帳珠簾紅淚滴。天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