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感嘆,近古是一個調零的歲月,百族絕跡,北海魔門也沒有半點動靜,唯有地底魔獄一直在動盪。
“東土似乎也不太平,最近傳聞,地底魔獄大修羅皇打了出來,在東土域立下了修羅地獄。”
“不錯,大天庭十大無量出手,也被其打退,已經立下了根基,哪怕有西天的佛陀出手,也沒能抵住修羅血海的無邊煞氣。”
古帝城,也有一些靈坊,古帝城傳承無盡歲月,也常出一些古老的伴生靈礦,這最後的兩三天,諸多皇子王子,乃至十大帝族的太子皆出沒其,有人切出了上品王兵,也有人切出了磨盤大小的上品靈石,乃至一些古老的被封存的靈藥神丹,在動亂之傾覆,被靈脈包裹,歲月流逝,最終化成了諸多靈礦。
這裡,齊天看到了古黃石,乃至古玄石都見到不少,南荒之地,一片蠻荒大地,還儲存著上古時的地貌,沒有經過多少開闢,這裡在上古時,也是地底魔獄所出之地,除此之外,西天佛土也鎮冇壓了不少地底魔獄,地底魔獄有傳說有一百零八座,但是真冇實的數量卻無人知曉,當年北海諸魔門敗退,雖然損失慘重,卻也留有後手,或許還有未曾覺的地底魔獄仍在蟄伏。
近乎原始的南荒大地,諸多古石靈礦自然多不勝數,東土四大陣道世家,每年也都有子弟長老遠行南荒,前來尋石。
對於四大陣道世家,南荒諸妖族也十分禮遇,陣道,雖然諸妖也有所涉及,但是到底不如東土神帥博大精深,神陣師,便是出自東土,上古年間,誅魔之戰,神陣師一脈陣殺億萬魔眾,幾乎堪比青祖隻手。
這是一種莫大的成就,陣道絕顛,可以通造化,曉陰陽,只是近古歲月,通造化都已絕跡,何況陰陽,只存在於傳說之,上古年間,也無人做到,神陣師一脈,也只留下了傳說,真正何為陰陽,卻從無依憑。
行走於古帝城,齊天沒有進入諸多靈坊之,只是獨自行走,飲著酒,招妖臺一聚,他感悟良多,第一次現了生命的脆弱,自靈魂開始消散。
有些東西,需要用生命去詮釋,身死道消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人懂,普天之下,無一人明白,便是隕落,也是含恨離去。
古老的石道一片坑窪,齊天行走其上,兩邊不少妖族與他拉開很遠,皆露出敬畏的目光,一些帝族太子與他照面,也是略微點頭便很快離去,畢竟將是敵手,帝臺之上,生死由命。
而如今,很多人忌憚他,雖然意志並非是戰力,但是很多時候,意志代表著道心,而道心,則可以左右一個人的成就,在道途之上可以走出多遠,或者,在很多時候,也同樣說明了一定的戰力。
一些皇女與王女碰到他,她們巧笑嫣然,向他點頭,或者有幾名南荒有名的皇女直接上前相邀論道,這讓齊天心嘆息更多,所謂論道,此刻看來,不過多為附庸風雅罷了,他沒有半點興致。
然而行走了小半個東城,他有些沉悶的心神卻是猛烈地跳動起來了,因為他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歲月悠悠五千載,前朝倒酒舊亭臺。不識老人真遺蹟,搬山填海未曾開。”
有蒼老的吟唱聲響起,一名老者,粗布白袍,倚靠在一座王族靈坊之前,一塊枯石邊,他搖晃著有著裂紋的酒葫蘆,朝著出入的諸多妖族不斷點頭。
“指點迷津,亂世將至,可有誰聽?”
他醉醺醺的,一些王子皇女皆是不以為意地掃過,並不在意,沒有人當真,也沒有人搭理他,老人也不去攔住任何一人,彷彿是真的醉了。
幾乎不假思索的,齊天走上前去,朝著老人恭敬一禮,道:“晚輩願意聽前輩指點迷津。”
“可有仙石?”老人晃著腦袋,頭也不抬地道。
不遠處,一些妖族有些詫異,如今,整個古帝城,怕是無人不識齊天,哪怕老人一無是處,看上去便是一名落魄的妖族,雖然妖將品的修為已然不凡,但是此刻的古帝城,幾乎匯聚了整個南荒最巔峰的力量,妖將修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隱匿的高人,不會只有妖將境的修為,至少沒有吸引王者的資格。
齊天此刻的恭敬,有很多人不解,也有人不屑,雖然對於齊天有著敬畏,不過當日齊天灑酒離去,卻有不少人看不上眼。
生存鐵則,在一些人看來,乃是亙古存在的,古往今來,任何不認同的,都沒有得到善終。
而今,聽到老人說到仙石,再無人看他,傳聞,神靈石之上,為仙靈石,普天之下,莫說仙靈石,神靈石都不曾出世,皇者都幾乎不能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