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驟然間生出巨大的轟鳴聲,一股磅礴巍峨,浩蕩無邊的皇者意志升騰起來,剎那間化作兩口黃金神矛,朝著一人一鳥激龘射而出。
神矛所過之處,虛空粉碎,生了坍塌,黑洞化成了白洞,綻放出璀璨的白芒,驚人的恐怖。
法則意志!屬於上位皇者,法則世界誕生生命之後方能誕生的法則意志,兩口意志神矛洞穿,在虛空留下兩道白痕,瞬息之間,便來到一人一鳥面前。
捏著鳳祖雙翅的青年看似隨意地瞥了兩口神矛一眼,開。道:“我說,任何加諸於我身上的傷害,都煙消雲散。”
嗡一一
一股無形的偉力降臨,霎那間,很多人生出錯覺,似乎整片天地都暗淡了一分,一股彷彿天災臨世的錯覺毒上心頭。
等到諸妖再看,卻是禁不住目瞪口呆,因為那兩口黃會神矛,只然消彈不見……甚至虛空留下的白洞痕跡,也再不見分毫,平靜的虛空不見一絲褶皺,好像之前的一切皆是幻境,並非是真實的存在。
“這,難道真是幻境?剛剛,並未有人說話?”
一名神境王者狐疑道:“剛剛,帝前輩並未出手,一切,都只是幻境?”
諸族大太子,也盡是凝住了目光,天鵬族大太子,年輕一輩心境堪稱恐怖的存在,此刻也是將目光落到了青年道士身上,仔細看了兩眼之後方才收回。
陰陽規則鎮龘壓己身,齊天不為所動,類似的一切,他早已見識過,但是此刻,他還是有些心驚,匪夷所思,難道這青年,真的是天道之子?那天道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齊天神思電轉,這一切都牽扯到了他無法涉及的東西,青年的手段,也遠他的想象,至少剛剛妖皇帝釋天的兩口意志神矛,不動用青祖木笛,他就算迸全部戰力,不死也要重傷。
除此之外,唯有諸皇者才真正明白生了什麼,剛剛短暫的剎那間,他們只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浩大偉力降臨下來,生生磨滅了來自妖皇帝釋天的兩口意志神矛,這股偉力並非是來自青年本身,而是來自浩瀚天穹的未知深處,重天外。
重天外,誰在出手?
諸皇者心凜然,否則還能有怎樣的解釋,但是,能夠自重天外,滅魂神風之落下湮滅上位皇者意志神矛力量,這樣的人物,簡直難以想象。
難道一一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龍古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他們人呢?”
此刻,那鳳祖也不折騰了,赤紅色神光一閃,便出現在了青年道士的肩膀上,昂著小巧赤紅的腦袋,傲然道:“不要把我們和他們扯在一起,他們大概還有一會兒才會到,我們肯來觀戰,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小泥鰍,你不要這麼兇,姑奶好凶的時候,你還沒生呢。
這小東西毫不客氣,比青年說話還不聽,龍古也是黑了臉,成皇至今,誰敢如此稱呼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南無阿彌陀佛!”
突兀的,遠方傳來佛唱聲,齊天身子微微一震,眸光洞穿虛妄,看向遠方。
古帝城外,平靜的草原之上,一名青年僧人赤足行走,他樣貌平凡,一雙眸子樸實無華,身無佛光,只是肌體晶瑩,宛若寶玉雕琢,一塵不染。
灰色僧袍輕揚,青年僧人步子看似平凡,但是每一步落下,都是百丈之外,十數息後,出現在東城大地。
諸妖讓開通途,青年僧人踏步行來,手拄著一根黑色禪杖,杖身粗大,看不出半點神異,黝黑亮,但是每一下拄地,都令大地震動,彷彿拄在人心之上。
西天佛土,大雷音寺,金蟬佛子!
昔年遠走妖域,信訊全無,如今在這南荒古帝城,齊天再見其人,心不禁生出幾分感慨。
如今,金蟬佛子一身氣息返璞歸真,佛果氣息濃郁,齊天以陰陽規則灌注雙眸,神眼望去,頓時在其腦後看到七圈佛光,每一圈佛光都成黃金琉璃色,寶光氤氳,顯然,一身修為突飛猛進,已然踏足羅漢七神境的境地,規則大成。
當初,齊天便認為這金蟬佛子是年輕一輩一尊大敵,如今看來,修為精進之,還要出他的想象。
似乎感應到了齊天的目光,金蟬佛子眸光落到齊天身上,半息後移開,但是那短短的時間之內,齊天還是從其眼看到了一抹疑惑之色。
改天換日,吞噬血脈,何況神魂借5oo金鱗蛇重生,更是毫無破綻,除非齊天顯化原本樣貌,否則齊天可以肯定,造化之下,無人可以看透,至少此刻看來,在場的諸多皇者,沒有一人可以看出他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