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遺囑,說:“張主席,請您先讓我這樣稱呼您,您剛才說了,現在,您是代表貴縣來接待我們的,所以,我也就把我要求地方政府辦的事,向您說了。”
張天鷹點著頭說:“對,對,應該是這樣。”說著,他從秘書手裡接過了尹繼祖遞過來尹瑞信的遺囑。
尹繼祖:“張主席,您看看吧,我爺爺在這份遺囑裡,特意提到,要檢驗一下我這位長輩的血統,還請地方政府協助辦理,只有在GMA檢驗後,我爺爺才承認這遺囑的法律效力,我呢,也只好等到DMA檢驗後,再管您叫舅爺爺了。”
張天鷹:“是這樣,是這樣,不過,你這位長輩,不是男孩,是位女公子。”
尹繼祖:“那也好,就請貴政府通知我的這位姑姑吧。”
張天鷹:“好,我們馬上就辦,哦,對了,你們是不是還要等到你的這位姑姑,把DMA檢驗完了,確認了她是尹家血脈,你們才能去巴嘎砬子吧?”
尹繼祖沉吟了片刻,說:“也應該是這樣吧。”
鐵業公司總經理辦公室裡,高記伊高興地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嘴裡還不成調兒地哼著“二人轉”小調兒,哼了一陣子,他回過頭來,對高山宰說:“山宰,你說,你知道啥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嗎?”他只停了片刻,也沒等高山宰回答,他自己就又接著說:“咱們公司的事兒就是,你說啊,咱們不知深淺,一步邁進了這廠子,邁進來就渲住了,誰知道嚴盛茂這傢伙,欠職工那麼對工資呀?就在咱們被渲住的時候,尹家人就回鄉觀光來了,你們,哦不是你們,是人家老尹家,帶回了三四個億的新臺幣,其中按遺囑,有給山雀嬸孃的錢,這不就給咱們解了圍嗎。”
高山宰見高記伊那麼高興,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斜楞著眼睛,看著高記伊。
高記伊:“哎,咱們遇上了這麼好的機遇,你不動心、不高興嗎?”
高山宰:“心早就動了,只是高興不起來。”
高記伊:“為啥?”
高山宰想把尹朋是尤越的女兒的事說出來,可他畢竟只是懷疑,不敢說出來,所以,他只是擔心,萬一尹朋不是尹家血脈,這臺商投資的事,就很可能黃了,他們的指望,也就沒了,所以,高記伊問他為啥時,他只是看了看高記伊,卻什麼也沒說。
高記伊卻追著問:“你倒是說呀,到底為啥?”
高山宰:“也不為啥,我就是高興不起來,那你說咋辦。”
高記伊搖著頭,說:“你自己硬要不高興,那就誰也沒辦法了。”
縣長呂長江呆在鐵業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裡,他把山雀打發走了,就閉著眼睛,坐在山雀的辦公桌上打盹兒。
工人們看縣長這樣,都很不自在地看著,有膽小的,還偷偷地溜走了。
呂長江也估計有些人會走,他閉了一會兒眼睛,睜眼一看,還有人在。他想了想,就把還留在辦公室的工人往自己跟前叫:“過來,過來,你們都過來。”
工人們聽呂長江叫他們,就開始往縣長跟前靠攏了一點兒。
呂長江見工人們還和他有一段距離,就又叫著說:“再近點兒,再近點兒,我縣長也不吃人,離我大老遠的幹啥。”
工人們見縣長這麼有意思,也就笑呵呵地又靠近了一點兒。
呂長江:“喂,你們猜猜看,我叫你們的董事長去接待誰呀?為啥非得叫她去,我這個縣長不行嗎?啊,我還趕不上她嗎?”
縣長的話,把工人們說樂了,他們一個個地笑著搖著頭。
呂長江:“你們猜不到吧?我告訴你們,我叫她去接待孫子,孫子你們明白不明白,孫子就是兒子的兒子,她去接待的,就是孫子。”
工人們聽縣長說董事長是去接待她的“孫子”,都以為縣長是在說笑話,都嘻嘻地笑著,一個個都不以為然。
呂長江也看出了人們沒信他的話,他也不解釋,又繼續說:“你們知道,孫子有多麼厲害嗎?她這個孫子,是想幹啥就能幹啥,特別是想你們想幹的事。”
工人們不笑了,知道縣長說的“接待孫子”,可能是真事,他們開始注意了。
呂長江:“她這個孫子,是個億萬富翁,她要是接待好了,她孫子一撒手,好幾千萬元錢,就扔在我們常寧縣了,你們說,就欠你們的那倆小錢,算啥呀。”
有個工人問:“縣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呂長江:“看看,你連我這個縣長都不信,那你們還信誰呀,再說了,要不是真的,我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