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小矬子手裡的木棒卻被人抓住了，沒有打下來。

抓住小矬子手裡木棒的人是毛驢兒，毛驢兒手下的一幫人，就站在毛驢兒身後，一個個都用眼瞪著小矬子。

小矬子正為有人抓住自己的木棒而生氣，可他抬頭一看，見抓住木棒的人是毛驢兒，而且毛驢兒正瞪著自己，馬上變成了笑臉，說：“嘿嘿，驢兒哥，你，你還憐香恤玉呀？”

毛驢兒：“什麼憐香恤玉，你這一棒子下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小矬子：“要不，我咋說你是憐香恤玉呢，我就是想打死她，她活著，早晚是咱們倆的禍害。”

毛驢兒：“她要是死了，咱們倆馬上就大禍臨頭，你信不？”

小矬子：“驢兒哥，你這話咋說？”

毛驢兒：“你忘了，咱們的縣委書記，可是她的親兄弟。”

小矬子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我的媽呀，我，我他媽的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呢。”

毛驢兒看著小矬子吃驚的樣子，撇著嘴說：“矬兄弟，你光想著怎麼壞了，你這麼聰明一個人，咋不前想想，後看看呢。”

小矬子蹲下身子，晃了晃昏過去的山雀，他抬頭看著毛驢兒，說：“驢兒哥，壞了壞了，山雀不能動了，是不是死了。”

毛驢兒忙俯下身子，把手放在山雀的鼻子上，然後站起來，說：“沒死，鼻子裡還有氣兒呢。”

小矬子再晃了晃山雀，說：“死是沒死，她的腿可能是癱巴了。”

毛驢兒：“癱就癱了吧，只要她活著就行。”

小矬子：“那，她，咱們該咋辦？”

毛驢兒看著昏過去的山雀，冷笑一聲，說：“送老高家，叫老高家照顧她。”

小矬子：“老高家？哪個老高家？”

毛驢兒：“叫高連城家裡的照顧山雀。”

小矬聽了，嘿嘿地笑起來，說：“好，好，山雀打死了她男人，再叫他女人照顧她，那山雀可就有活頭了。”

毛驢兒回頭叫高連鎖把山雀背到高連城家裡去：“連鎖，你把這小娘們送到老高家去。”

高連鎖答應一聲：“唉。”然後又問：“我把她送到老高家，跟他們咋說？”

毛驢兒：“你就說，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說話兒還得我教你呀。”

高連鎖一笑，揹著山雀出了尹家祠堂。

第十三章　是成績還是問題？

###（五）第十三章　是成績還是問題？

（五）松樹鎮區公所區長辦公室裡，高鵬遠端著水菸袋，一邊吸著煙，一邊琢磨著眼下的事該怎麼辦。他知道巴嘎砬子接二連三出的事，那一件件的事，都叫他即開心解氣，又提心吊膽。巴嘎砬子一批又一批地抓人、打人，打人打得村裡是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特別是那些過去瞧不起他的那些人，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想想這些，真叫他開心解氣。可打人打傷了那麼多人，還打死了一個人，那可怎麼辦呢？怎麼收拾這個結局呢？他擔心沒法收拾這個殘局，想找個人商量商量，可找誰呢？就在高鵬遠左思右想的時候，通訊員送來一份檔案。

通訊員：“高區長，上級急件。”

高鵬遠一擺手，意思是叫通訊員把檔案放下，出去。

通訊員卻站著沒動，卻又催了一句：“高區長，上級叫咱們立即報告落實此件的情況，您還是先看看吧。”

高鵬遠不情願地拿起檔案，開啟一看，他高興地站了起來。

高鵬遠：“好，好，我馬上就向上級報告情況，你把倪秘書找來。”

通訊員：“是。”

倪秘書一進屋，高鵬遠就把那檔案甩給了他。

高鵬遠：“倪秘書，你好好看看這份檔案，看完了，你就給我按著檔案精神，寫一份報告。”

倪秘書：“哎，哎，我這就看，我這就看。”

高鵬遠等著倪秘書看完了檔案，說：“你看明白了沒有？”

倪秘書：“看明白了，明白了。”

高鵬遠：“那你就去寫吧。”

倪秘書若有所失地問：“哎，寫，寫，寫啥呀？”

高鵬遠一聽倪秘書這話，馬上就罵了一句：“寫你媽屄，你不是看明白了嗎，那你咋還不知道寫啥呢？”

倪秘書老老實實地看著高鵬遠，聽憑高鵬遠罵他、訓他。

高鵬遠：“你就寫巴嘎砬子，寫巴嘎砬子土改工作的巨大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