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說呢,魏大隊長。”
魏燎原一聽郭文斌沒有直接表態,而是反過來問自己,他知道這是郭文斌不同意毛驢的意見,可又不好當面駁毛驢兒的面子,所以,他也假裝思考了半天,才說:“這事兒………,這麼辦,動靜大了點兒,他高鵬遠,值得咱們這麼興師動眾嗎?”
郭文斌聽魏燎原這麼說,正說到了他的心上,他回過頭看著毛驢兒,說:“高隊長,我看這事,用不著這麼大動干戈,有你們二位在,足以對付他高鵬遠,這樣,是不是顯得你們二位太無能了,高隊長,你說是不?”
毛驢兒碰了個軟釘子,可郭文斌在給他碰釘子的同時,又給了他一頂高帽子,他要是說不對,就說明他自己真不行,他只好點著頭,同意郭文斌說的話。
毛驢兒:“對,對,還是郭師長想得周全,他媽的一個高鵬遠,有啥了不起呀,抓他,小菜一碟兒,是吧。”
郭文斌趁機說:“對,對,高隊長說得太對了,抓高鵬遠,小菜一碟兒,那就請高隊長,即刻出城,把高鵬遠給咱們抓來,咋樣?”
毛驢兒:“這………。”
郭文斌:“怎麼,有難處?”
毛驢兒見郭文斌把臉拉了下來,他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拗著郭文斌,他趕緊說:“沒有,沒有,我馬上就出城,去抓高鵬遠,馬上出城,馬上出城。”
郭文斌向毛驢兒一拱手,說:“祝高隊長馬到成功。”說完,他起身走了。
魏燎原見郭文斌走了,他向著毛驢兒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也走了。
毛驢兒看著走出大隊長隊部的郭文斌和魏燎原,後悔自己剛才說了大話,他自己打著自己一個嘴巴,說:“我他媽的這臭嘴,說大話,說大話,到底把自己說到火坑裡去了。”
果然,毛驢一到巴嘎砬子,就被高連海捉住了,被抓到了他自己非常熟悉的虎鬚崖上的馬架子裡。
毛驢兒被高連海一推進來,一塊當過土匪的人們見了毛驢兒,都嘻嘻哈哈地走過去,捉弄起毛驢兒來。
有一個人在毛驢兒的褲襠裡掏了一把,說:“呦,驢兒,咋,把驢X丟了,襠裡咋空了呢。”
一個叫驢賕兒的摳了他一下屁股溝兒,說:“驢X是叫人給騸了吧,屁股上都長肉了,成菜驢了,他還留著那驢X幹啥。”
毛驢兒被綁著,兩隻胳膊不能動,可嘴能動,他聽驢賕這樣說,接過話說:“留著驢X日你媽,咋沒用。”
驢賕聽毛驢兒罵他,順手拿起一個糠蘿蔔,往毛驢兒嘴裡一塞,說:“這糠蘿蔔他媽X裡了,看看,沒話了不是。”
毛驢兒被驢賕用糠蘿蔔一塞,堵得毛驢兒喘不過氣來,臉都憋紫了,他甩著腦袋,才把那糠蘿蔔吐了出來,然後連泥帶土的又吐了一氣,喘過氣來,就想再罵,他才說出“他媽的”三字,那驢賕撿起被毛驢兒吐出的糠蘿蔔,在毛驢兒臉前晃了晃,說:“你敢罵人,我就再把它……。”嚇得毛驢馬上把話一轉,說:“他媽的,可把我憋死了。”
人們聽毛驢兒這樣一說,都哈哈地笑起來。
一個人擠過人群,他摸摸毛驢兒的耳朵,說:“嘖嘖,這耳朵就是象驢耳朵,叫毛驢兒沒叫錯,驢兒……”
毛驢兒抬起腳,往後移蹬,正踹在摸耳朵人的襠間,那人一捂褲襠,只顧唉呦唉呦地叫喚,再不顧毛驢兒什麼耳朵、下巴了。
人們見毛驢兒踢了人,圍過來一些人,揪扯著毛驢兒,要揍他。
高連海把揪扯毛驢兒的人一個個地都推了過去,說:“都去都去,你們知道現在毛驢是啥了?啊,還來跟著瞎湊熱鬧。”
人們看著高連海,又扭過頭看看毛驢兒,問:“他啥了?變騾子了?我看,他咋還是一頭毛驢兒呢。”
高連海嘿嘿地笑笑,卻一臉嚴肅地說:“嘿嘿,毛驢兒還是毛驢兒,可人家的名頭變了,這頭毛驢兒,現在是常寧縣,新編軍警保安大隊,中校副隊長了,知道不,是中校了。”
有人不明白啥是中校,問高連海:“中校是啥?中校不就是中學嗎?”
高連海沒有再和大夥說啥,他遠遠地對高懷清喊著說:“大當家,這頭毛驢,指名道姓地要找你。”
高懷清慢慢地走到了毛驢兒面前,說:“好啊,你尥了一腳兒,就把高老爺子踢了下來,行啊,你。”
毛驢兒並不反駁,他還得意地揚了揚臉,說:“大當家,我這可是給你報了仇啊,你知道他對你多狠,他對你使了多少壞水呀?”
高懷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