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退出了內寢房,輕輕的關上了門。
等到外面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朱芷清只覺自己象要虛脫一般,口乾舌燥,周身乏力,想到了去穿外衣,卻偏偏連手都抬不起來,只得嬌羞無比的道:“龍……龍大哥,麻煩你將外面的衣裳遞給我。”
龍霄面對朱芷清這雪團玉石一般的身子,血液裡也是奔騰滾燙,呼吸間甚是沉促,但對他來說,同樣是大明公主,感覺卻不一樣,朱芷貞雖然是刁蠻任性,自己對待起她來卻是全無顧忌,而朱芷清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給人溫順柔和的感覺,然而有一種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嚴,讓人不敢興起褻瀆之心。
聽到朱芷清的話,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鑽出了粉紗之外,見到懸在床榻橫欄上的衣裙,連忙取到手中遞到粉紗帳內。
只聞得“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一會兒,一名傾國傾城,面帶酡紅的美人兒便走了出來,兩人眼神無意中相對,心中皆是一熱,不由得一時低頭不語。
不過終歸是龍霄臉皮厚一些,輕輕的乾咳了兩聲,故意將剛才的事揭過不提,道:“二公主,現在外面沒什麼人了,我想到那雁歸塔去瞧瞧了。”
朱芷清的心還在呯呯直跳,那一份羞澀怎麼也壓抑不住,聽到龍霄就要去雁歸塔,連忙抬起頭來道:“龍大哥,你一個人去可不成,還是我陪你去,那些守衛都認得我,才不會來為難你的。”
龍霄知道此行有朱芷清陪同自然要容易得多,然而一但見到朱芷貞,他就要動手救人,事後豈不是會連累到她。
朱芷清見龍霄沉吟不語,心思一動,已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微微笑道:“龍大哥,你不要替我擔心,父皇對我一向非常寵愛,就是皇兄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至多被訓誡一番罷了。”
龍霄知道她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昌明皇帝幽閉三公主的目的只是想誘自己出來,要是三公主被救出皇宮,二公主這裡倒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況且真要有什麼事,他能救得三公主,難道就不能救出二公主嗎,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先將威遠王爺解決掉,然後設法逼昌明皇帝退位,到時候,一切的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登基稱帝的事,龍霄心中便是猛的一跳,忍不住向朱芷清望了一眼,這個少女不僅清豔絕世,而且婉柔端莊,正是做母儀天下,垂範三宮的不二人選啊。只是自己得隴望蜀,有了一個三公主,又想到了二公主,要兩名千嬌百媚的金枝玉葉同時伺候自己這個原本普通的平凡人,好象有些太過奢望了。
朱芷清自然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思及剛才的事,不由道:“龍大哥,你讓我寫給太后的那十六個字‘血狼下落,明晚子時,應天城東,水月亭中’是什麼意思?這個血狼是什麼人?怎麼太后見到你會裝著沒瞧到?”
龍霄知道朱芷清在皇宮中很少知悉外界之事,心想確有必要對她說出這個年輕的皇太后真正的身份,讓她心中有所防備,當下讓朱芷清坐在了剛才的椅子上,一五一十的將血鳳的事向她說了一遍,只是自己與血鳳的那段風流豔史,那當然要隱而不述了。
朱芷清默默的聽著龍霄的話,心中越來越吃驚,實想不到大明朝的皇太后竟是天煞族的奸細,這真是太駭人聽聞了,但龍霄的話,卻是不由得人不信。
龍霄將血鳳的事說完,又道:“那血狼便是血魔的大弟子,更是天煞族裡面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忽然失蹤,想來一直是天煞族人心中的一個迷,他們不知費了多大的心思尋找,我算準這血鳳一定也想知道自己大師兄的下落,投鼠忌器,不敢拿我怎麼樣,便讓你寫給她瞧,她果然乖乖聽話啦。”
朱芷清一臉焦急的道:“龍大哥,不行,這事我要告訴父皇知道,小心他別讓這個女人害了。”
龍霄搖著頭道:“二公主,此事千萬不可,這血鳳地位尊貴,又深得你父皇的寵護,你無憑無據的去說她就是天煞族的奸細,十成十的要被她反咬一口,還要說你交結了我這樣的匪人,受了矇騙才去汙陷她,到時候你的處境一定困難得緊。”
朱芷清忙道:“那……那怎麼辦,龍大哥,咱們就拿她沒有辦法了麼,我好擔心父皇的安全。”
龍霄道:“二公主,你放心,那血鳳只是要利用你的父皇達到擾亂大明朝的目的,倒暫時不會對他下毒手,這個女人我自會想法對付,不會讓她作惡太久的。”
朱芷清知道他不會騙自己,心中這才稍安,道:“龍大哥,我都聽你的,就先不給父皇與皇兄說了。”
龍霄點點頭道:“這就對啦,咱們現在還是去救三公主吧,要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