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選上了黃馬,那可是個娘娘腔,走起路來扭扭捏捏,氣也要把你氣死,還比什麼賽啊。’”
那黃雨聽完,頓時大笑起來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憑什麼說那黃馬就是個娘娘腔……”她說到這裡,卻瞥到龍霄賊兮兮在一旁偷笑,立刻恍悟上了這臭小子的當,自己姓黃,說這黃馬,明明是在諷刺她不男不女。
黃雨不由氣得粉面桃紅,又不敢去反駁,免得更被這臭小子落了口實,只好咬著牙跺著腳道:“好啊,好故事,好故事啊。”
龍霄微微一笑,心想:“讓你知道知道我可不是讓女孩子隨便欺負的。”
正想著,忽見對面黃雨望著自己的身後露出奇異的神情,嘴裡喃喃的道:“真怪,真怪……”他心中一動,回過頭望去,卻見大廳裡除了伺候的雜役,所有的人都溜得不見了,其餘的也並什麼特別的事。
黃雨趁龍霄回頭那一霎那,已飛快的從懷中掏出個小綠瓷瓶,用指甲挑了一點白色粉末,對著龍霄彈了彈,又迅捷的放回懷中。
龍霄此時回過頭來道:“你說什麼真怪?”黃雨哈哈笑道:“大廳裡的人都走完了,那還不奇怪麼。”
龍霄正要說話,忽覺脖子面板象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跟著一陣奇癢傳來,他忍不住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叫道:“哎呀,好癢,好癢。”說著就用手去撓,但這種奇癢卻是越撓越是厲害,沒一會兒,臉上,手上全都癢了起來,龍霄拼命的去抓撓,頓時便掛出了一道道血痕,怎知這奇癢竟如隨著血液浸流到了全身,龍霄癢得鑽心,站都站不住了,只好在地上打著滾亂擦亂碰。
那黃雨見到龍霄這付慘狀,眼中盡是笑意,心道:“看你這臭小子還敢不敢滿嘴胡言亂語。”但神情卻裝得很驚奇,大聲的道:“龍兄,龍兄,你沒關係罷,怎麼好好的就發起羊癲風來啦,要不要根棍子咬一咬。”
龍霄在地上滾了半柱香的工夫,那奇癢便漸漸消失了,他大汗淋漓的站起來,卻是渾身無力,明白是著了黃雨的道兒,心中暗暗道:“好啊,你要如此整我,就怪不得我捉弄你了,今天非要你露出原形不可。”
重新坐回凳子,龍霄裝著完全不知情,自言自語道:“糟糕,糟糕,莫非是這些日子住的地方太差,身上長了跳蚤了不知道,這一下可要好好洗洗澡才是。”
黃雨本來是等著龍霄翻臉,就叫手下好好收拾他一頓,誰知瞧來對方還沒有疑心到自己身上,也就放下心來。
龍霄腦中一轉,臉上立時變得很是高興,對著黃雨一揖手道:“黃公子,今天咱們真是一見如……什麼什麼的。”
黃雨一臉不屑道:“是一見如故,這也不知道,真是沒學問,呸,誰和你這樣一個臭小子一見如故了,說話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龍霄連連點頭道:“是,是,小人何等卑賤,怎配和公子一見如……故,只是見到公子威風凜凜,好生有英雄氣概,真想敬公子兩杯酒,以表小人的敬仰之心。”
黃雨一愣,心道:“這臭小子剛才還罵我娘娘腔,現在怎麼贊起我有英雄氣概來了,嗯,瞧這小子呆頭呆腦的沒讀過什麼書,怎會編那種拐彎磨角的話,莫非是我誤會了。”便道:“算了,算了,我不會喝酒,你也用不著敬我。”
龍霄暗道:“你不會喝酒更好。”嘴裡卻道:“不是啊,我聽村裡的老人們說,那些大英雄,大好漢都很會喝酒的,黃公子一定是在說笑罷。”
這黃雨出身尊貴,便天性貪玩,常常在京城裡東走西蕩,又最愛女扮男裝,但人長得實在太清秀嬌麗,易容的技術也憋腳得緊,旁人一眼就瞧得出來,因此最喜歡的就是別人讚揚她有男子氣概。龍霄這一記馬屁,當真是拍得她舒舒服服,奇爽無比。
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瞧你小子有些眼光,就給你個面子罷。”說著高聲招呼雜役重新添菜上酒。
這時跟在她後邊一名膀圓肩寬的大漢過來輕聲道:“公子,主人吩咐不准你出來喝酒的,小心讓他知道了。”
龍霄見黃雨面顯猶豫之色,心想:“可不能讓這些人呆在這裡壞事。”便有意激她道:“黃公子,是不是不敢啊,也沒什麼,我想英雄好漢也不一定個個能喝酒的,至少你就是一個。”
那黃雨為人甚是任性好勝,聽了這麼一說,心中便下定了決心,要盡展其大丈夫風範給這臭小子瞧瞧,對著那人喝道:“我的事,有你們這些奴才管的麼,告訴你們,今天我這酒還喝定了,日後要是給我爹知道了,我就要你們統統人頭落地,現在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