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司馬琴見龍霄從身後追了上來,又要超過自己,一時惱羞成怒,忽然縱馬斜刺刺的擋在龍霄前面,不讓他衝了過去。
黑煞幾次想要超越,司馬琴卻自持騎術精湛,駕御超影飛虹從一側向它腰身上撞來,龍霄一時不防,被這撞擊之力震動,差點要摔下馬來。
司馬琴鳳目圓瞪,狠狠的道:“臭小子,我說過,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正所謂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龍霄本來瞧著“高手”的面上,不想和她計較,但如今忍無可忍,韁繩一拉道:“好,黑煞,你就和她的馬比一比力。”
其實此時已用不著他說,黑煞也被超影飛虹激發出了原始的野性,驀地一聲低嘶,四蹄發力,側身回撞了過去。
周圍的觀眾見到兩匹馬在飛馳中居然爭鬥起來,不由得目瞪口呆,場上更是寂靜。
但黑煞是何等的神勇,只一撞,那超影飛虹便給它衝得腿軟蹄亂,直向一旁閃避,黑煞那裡會放過它,跟上去又是一撞,超影飛虹便再也無法承受這樣巨大的力道,發出一聲悽鳴,向前踉踉蹌蹌勉強支撐了幾步,便轟然倒在了地下。
司馬琴一時不防,在數萬觀眾的驚呼聲中,嬌小的身軀重重的滾落在地,沾染了一頭一臉的塵土。
龍霄馳過她的身旁,見司馬琴此時極是狼狽,一時也忘了被她鞭打之苦,喝住了黑煞,匆匆跳下馬來,不假思索的扶住了司馬琴的一隻玉臂,關切的問道:“司馬小姐,你沒事罷?”
誰知這司馬琴自打出了孃胎,從來沒受過這樣大的委屈,只覺身上是又痛又髒,周圍這數萬雙眼睛瞧著,實在是顏面無存,尊言盡掃,美眸一熱,差點要掉下淚來,見龍霄伸手來扶,不僅不領情,反而忽然一掌搧在他的臉上道:“惡賊,誰要你來碰我。”
龍霄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疼痛,頓時也是悖然大怒,也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就要舉掌回搧,便在這一瞬間中,他腦中驀地閃出“高手”雙腿盡失的慘狀,心中不由得一軟,將手緩緩放了下來,沉聲道:“司馬小姐,瞧在你父親的面上,我不還手,你也不要太得意。”
司馬琴武功甚高,此時雖然狼狽,卻也沒受什麼傷,她冷冷的瞧著龍霄,只要此人敢回手,就要狠狠教訓其一頓,也好出出自己這番奇恥大辱,但突地聽到他人竟提及失蹤多年的父親,整個人便愣住了,跟著站起來一把抓住龍霄的衣襟,急切的道:“你怎麼認識我爹?你是不是有他的訊息”
龍霄心想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便低聲道:“要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今晚就在府裡等著,我自會前來。”
司馬琴一時愣愣無語,望著他緩緩鬆開了手,龍霄也再不理她,翻身騎上黑煞,直衝到終點。
場上的觀眾見到龍霄贏了比賽,重新歡呼起來,龍霄被人簇湧著到了一個高臺,所有的騎士都跳下馬來向他躬身行禮,這本是馬王大賽的一條規定,而騎士們見識到了黑煞的威風,全都是自嘆不如,幸好沒有上場丟臉,躬身之間都不由得甚是恭敬佩服,只有朱芷貞站在那裡不動,對龍霄做了一個鬼臉。
主持比賽的官員當眾將一張銀票交到龍霄手上,龍霄瞧了瞧,見上面印著“仁乾”的年號,下面寫著“天鐵一萬兩”的字樣,他一時也弄不清這“天鐵”是什麼東西,便把它揣在了懷中。
下得臺來,魏建業縱馬過來連聲道賀,龍霄便問道:“魏兄,在下常居偏野之地,沒見過什麼錢,不明白這天鐵一萬兩到底有多少,你給我講講。”
魏建業望了望他,不知此人是否真是這般少見寡聞,只得道:“這天鐵可是本朝的罕有之物,質地比凡鐵要堅硬數十倍,開採極是不易,一兩天鐵就抵得到二十兩黃金,這一萬兩天鐵可就足夠龍兄你用上好幾代了。”
龍霄心道:“原來這馬王比賽的獎金如此的高,怪不得滿城鑽只要半成就行了。”他這邊正想著,那滿城鑽就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點頭哈腰的對著他連連恭喜。
龍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了一陣,對魏建業一揖道:“魏兄,我拜託你一事。”
魏建業道:“龍兄,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客氣的,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便是。”
龍霄從懷中掏出銀票遞到魏建業手中,指著滿城鑽道:“我參賽前曾答應過這個人,一共給他一成獎金,另外給我留出幾個月的生活費來,其餘的就請魏兄瞧瞧百姓們有什麼苦處難處,去幫幫他們好了。”
魏建業手中拿著銀票,實想不到此人竟將這麼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