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給皇后的,分明就是方才解決長公主和駙馬事情的時候,皇后留下來的,剛好用來栽贓她。
“愉貴人妒忌心重,在宮裡三番四次陷害她人,按照宮規,需責罰二十鞭。”皇后嚴肅地說道。
二十鞭的責罰不輕,打在身上,皮開肉綻,需要在床榻上靜養數月才能養好。
簫雲芙還未從方才的事情中回神,這件事情忽然間又出現了這麼大的轉折,她看著愉貴人,頓時懵了。
視線忽然間與魏雨晗對上了。
簫雲芙覺得那雙眸子如同巨浪一樣,在她的心底掀起了驚濤。
簫雲芙不知怎麼的,忽然間很想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此事與我孃親無關,是我……”
愉貴人原本還想辯解,卻差點被簫雲芙給壞了事情。
慌忙地捂住了簫雲芙的嘴,重重磕了頭:“臣妾知罪。”
“我聽聞,簫國的五公主,重情重義,最重仁義孝道,怎的,這個時候不替你孃親承擔嗎?”魏雨晗含笑看向簫雲芙。
簫雲芙看向那雙妖媚的眼瞳,聽著蠱惑的話語,竟真愣愣地開口道:“我願意替孃親承擔……”
話音還未落下,魏雨晗便收回了自己的魅術。
她的指尖撫上了自己的肩頭,語調微微上揚,說道:“只不過,這幾十鞭,落在身上,萬一落下了難看的疤痕……”
魏雨晗的話像是鼓槌一樣,重重敲擊在在簫雲芙的心上。
“雲芙,你是否要代母受過?”皇后問道。
簫雲芙看了愉貴人一眼,頓時就慫了,低著頭不敢說話。她還妄圖將來有一份好親事,若是身上留了疤痕,就難嫁了。
眾人看向簫雲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
簫雲芙若是沒有說出那番話也就罷了,說了還反悔,當真是丟人現眼。
皇后命人將愉貴人帶走受刑,又讓諸位娘娘一同散了。
等所有人都離去以後,魏雨晗看向皇后,嘴角一勾,說道:“皇后娘娘下次想讓我晚些到,命人通傳我一聲便是了,何必帶我繞來繞去的。”
魏雨晗說著,敲了敲自己的小腿肚,言語中含著幾分嬌:“走得我小腿都疼了。”
皇后看著她這幅樣子,都不免心裡生出幾分疼惜來,若是皇帝見了,定是魂兒都要被她完全勾走了。
“你既已知道我故意算計,為何還要幫我?”皇后問道。
愉貴人是婉貴妃的得力助手,沒有了愉貴人,婉貴妃等於自斷一臂。
“算是報答之前二公主的救命之恩吧。”魏雨晗隨便扯了個藉口。
聽到簫凝心的名字,皇后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公主,你與皇后娘娘非親非故,為何要幫她?難道真是為了二公主?”等皇后離開之後,蘭馨開口問道。
“為了簫凝心幫她?”魏雨晗冷嗤一聲,說道,“蘭馨,你沒看出來嗎,二公主和皇后娘娘的關係,可不怎麼好。”
蘭馨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二公主病了好些日子了,皇后娘娘有去照顧過嗎?”魏雨晗反問道,況且,方才皇后的神情,也很有意思。
魏雨晗這麼一提醒,蘭馨頓時就發現了。
“既然如此,公主為什麼……”
魏雨晗嫣紅的春寒微微上揚,勾人的眼中滿是睿智之色:“這麼做,不過是賣駙馬一個人情罷了。”
畢竟她與狄笙月未來的合作,可不少。
“一樣是公主,這個簫雲芙,當真是登不上臺面。”魏雨晗自言自語道。
比起簫凝心,差遠了。
“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二公主。”蘭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