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屍體旁很久很久,直到父親的屍身被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徹底掩埋,他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往山的外面走,這之後才遇到了佐助。
在鳴人傷好了之後,他們又回去了一次,可惜什麼都被埋在了大雪之下,不過後來鳴人才知道,佐助並不是好心的陪他回去埋葬他父親和他族人的屍骨,而只是單純的回去尋找九尾妖狐的蹤跡。
可惜九尾妖狐卻像是似乎從此從世界上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就此消失不見。佐助說有可能逃了,也有可能被封印了,總之,它還活著。
雖然鳴人告訴了佐助自己的一切,可佐助卻不告訴鳴人關於他自己的一切,反而對鳴人說:“從今天起,我就是漩渦佐助,我是你的哥哥,我們兩是唯一從九尾之災活下來的人。這是你必須牢記的事,如果你敢說漏嘴,我保證你從此以後都無法開口說話。”
“還有,雖然在外人面前,我是你哥哥,但你要記住,除非必要,不準叫我哥哥。”
那是鳴人第一次真正接觸到佐助的真面目,那個時候,他還沒意識到那只是他心中已經被神化的佐助的形象崩塌的開始。
而徹底崩塌則在4年前,就是那場佐助一戰成名的戰爭之後。
人們只看到了那場戰爭所帶給佐助的榮耀,卻不知道佐助為此所付出的東西。
當時,佐助被他的手下重吾帶回來的時候,幾乎瀕臨死亡,鳴人由不可置信,到瘋狂大喊佐助的名字。幸好水月帶著一個名叫香磷的女子及時趕到,為佐助動了一場神秘的手術,救活了他。後來鳴人才知道香磷是屬於漩渦一族分支的一族,她們一直生活在草隱國。與漩渦本族自已治癒自己的力量有所不同,香磷一族的力量在於她們的血肉都擁有治癒別人的能力,因而也被稱為藥之一族。不過也是因為這種能力,她們一族一直被各國強權所窺視,後來更是慘遭滅族。香磷同鳴人一樣,也是她們一族唯一的倖存者。
動完手術的佐助昏睡了整整七天才終於清醒過來,不過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卻是去看自己的手,並很快發現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甚至在哪裡不見的,大家都不知道,佐助卻因此整個人都陷入瘋狂,發瘋一般的不顧自己的身體一定要出去找。雖然後來被水月打暈,卻依然很痛苦的在夢中叫著戒指,哥哥的戒指。
鳴人為了讓佐助安心,更是為了讓佐助開心,便偷偷跑到戰後的戰場上去獨自尋找,從最初的不適應動不動就嘔吐到後面已經可以很熟練的翻開屍體檢視,可惜翻了整整一天的屍體都沒能找到,後來他在河邊喝水休息時,發現了一個很美很美,如玉般溫潤通透的石頭。他撿起了石頭,當天晚上回城,拜託城裡的鐵匠連夜打造出了一個戒指,第二天他懷著略微期待而又緊張的心情,將戒指送給了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卻如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一般,了無生息的佐助。
卻沒想到佐助看到了戒指後的反應,先是愣住,過了一會便捂著臉大笑起來。弄得鳴人一臉茫然。當他想再走近佐助問他沒事吧時,卻看到佐助放下了他的手,露出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表情,以及那句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話語。
“這算什麼?同情?奉承?討好?不過是個冒牌貨,竟然妄想替代哥哥?不自量力。”
說完,將手中的戒指狠狠的砸在了鳴人的頭上。
在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在鳴人心中粉碎掉了。
雖然還記著當年與佐助的約定,卻除此以外,再也不聽佐助的任何話。
後來,他隨佐助進了木葉,他的叛逆與淘氣也跟著佐助的名聲一起響遍整個木葉,乃至整個火之國。
(四)
在鳴人逃離小櫻不久之後,便被惠比斯逮了個正著,於是開始了漫長的懲罰時間。
“可惡,惠比斯那個混蛋,竟然罰了我挑水挑了那麼久。”鳴人揉著痠痛無比的肩膀,憤憤的說道。
此刻私塾的孩子早已經回家,白日裡總是熱鬧無比的教室裡院子裡,此刻卻空空蕩蕩,寂靜無聲。鳴人站在這樣的私塾裡,一絲寂寞席捲心頭,似乎浩大的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人。
“膽小鬼,你怎麼這麼晚啊。”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鳴人背後響起,鳴人愣住了,回過頭,只見佐助穿著深藍色的寬鬆浴衣,懶懶散散的斜靠著私塾的門扉,帶著一如既往的包含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著他說道。
“佐助,你這個混蛋怎麼在這裡?”鳴人憤怒的指著他大吼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吊車尾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