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楠抽泣著,卻是不再說話了。蹬蹬蹬奔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水聲響起來了,蓋過了哭聲。終於稍安勿躁了,簡凡好像比哭著的人還是緊張似的,喘了口氣坐到了餐桌的位置,平生最怕見著女人哭了,女人哭可比小孩哭還難哄,一哭起來,比小孩還不可理喻。最好的辦法是別多理會,要不她還越哭越來勁了。
悻悻地想著,不過也被這一大堆淚水泛起了惻隱之心,想想這沒爹沒媽,著實也可憐。只不過想著的時候一摸自己的臉,似乎還有點心有餘悸,又覺得她沒那麼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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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腳步聲,簡凡一抬眼,曾楠款款地從衛生間出來了,洗得白白淨淨,南國美人的膚色白皙天成,倒還真不輸於蔣迪佳,看著曾楠正怪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簡凡嘿嘿一笑,打趣著:“你看你看,還是別亂化妝的好,這素顏朝天、粉嫩新人,跟白切豬肉似的,多自然……啊……”
明顯是開玩笑想逗著曾楠,不過曾楠卻是不理會這貨的胡說,款款地坐到了簡凡的對面,手放在餐桌上,把玩著手指,像是思忖了良久才說道:“謝謝你,簡凡……這麼多年了,我找父親的戰友、同事還有連續幾任的領導,他們都堅持著監守自盜的結論,都把我爸當賊看,捎帶著把我這女兒也當賊看,謝謝你,我一直相信,有人的眼睛是亮的。”
“別別……我就說說,給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