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扭頭向小杜眨眨眼,那意思是說,哥們,怎麼樣!
年輕女貨主走過來問薛飛:“到金龍街多少錢?”
薛飛說:“隨你吧。”
年輕女貨主嗤一聲笑道:“你不怕我到了站不給錢呀?” 薛飛笑著說:“我怕你給多了呢。”
那女貨主就拉開車門上來,說:“進站裡去,有幾包貨。” 薛飛把車開進去,和小杜二人幫她把五六包貨塞進車裡,前面就三個人坐了一起,朝市裡開去。
薛飛開著車問女貨主:“你剛才怎麼不問其它車呢?”
小杜心裡好笑,這薛哥,不是很自信的嗎!
年輕女貨主眨眨眼,很頑皮的樣子,說:“你不是眼睛都不轉地盯著我嗎?” 小杜忍不住就笑出了聲,說:“他挺自信的。”
()
年輕女貨主說:“你呢,你沒自信?”
小杜不好意思地笑笑。
女貨主說:“年輕人不找年輕人還找誰?我就喜歡這樣,說說話也挺投機的,出門在外,總得要交流交流,把自己封閉起來幹啥。”
小杜問:“你不是西原人?”
“誰說不是,金龍街土生土長的。”
“都是本市人,你姓啥?”
“幹嗎打問這?是不懷好意吧?”
年輕女貨主說了這句,自己也忍不住嗤嗤地笑了。
小杜說:“隨便問問。”
薛飛說:“我這哥們還真不懷好意呢,你可得小心呀。” 年輕女貨主說:“我心眼沒那麼多,告訴你們,我姓甲,叫曉芹。” 小杜說:“姓甲!”
“怎麼大驚小怪的,真姓甲呢。”
薛飛說:“能不驚嗎?西原出美女,美女甲氏多呀!”
甲曉芹說:“你們別粉我了,模樣兒嘛,我自己知道勉強還看得過,哥們想結交就到金龍街來,待會兒下貨就在我家門上。”
小杜說:“你沒問哥們叫啥名呀?”
甲曉芹掩嘴一笑,說:“誰不知你是7號,他是12號。我是球迷哩,國慶那場球賽票,我花了五十塊買的黑票。”
薛飛和小杜就笑了。
薛飛說:“我叫薛飛,他叫杜陽,都叫他小杜。可惜今天才認識,國慶那天,我這哥們小杜還撕了三張票呢。”
“怎麼,連家裡人都不給?”
“他就一個人。”
兩個男子就都閉了嘴,小杜眼裡還晶亮了一陣。原來,小杜是孤兒院長大的。 甲曉芹見二人不語,過一陣說:“哥們,今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趕個空日子我請二位撮一頓,我做生意掙了不少錢呢。”說完,還把皮包拉開,果真全是大票。 薛飛和小杜一看就笑了,這甲曉芹也太哥們了,才坐半個小時的車,就一點兒警惕都沒了,再想起先前猜人家這包裡裝的衛生紙,卻原來一點假都沒參,兩個哥們怎麼不笑。
車到金龍街曉芹家門上停下,從門裡出來個老太婆:“曉芹回來啦!” 曉芹給薛飛和小杜說:“這是我奶奶,我是跟奶奶一起長大的。” 薛飛問:“你爸媽呢?”
曉芹說:“我七歲時,爸因公死了,媽改嫁了。”
薛飛就朝小杜使眼色。
下完貨,曉芹奶奶讓二人進屋喝水,二人謝了。曉芹拿三十元給他們。薛飛和小杜都不收,小杜說,就算是交了個新朋友吧。曉芹很高興地說,那我請你們時就得來呀。薛飛和小杜就說一言為定。薛飛還讓小杜把手機號寫給了曉芹。曉芹也把家裡的電話告訴了他們。
兩人開著車離開金龍街。
薛飛對小杜說:“曉芹看上你了哩。”
小杜說:“說著玩兒的。”
薛飛拍拍他的腿,說:“這事錯不了,你沒注意曉芹看你那眼神,全是裝著情呢。哥們,你走桃花運了。”
小杜就笑著說:“她要真有情,就會打電話約我們。”
薛飛說:“曉芹這姑娘模樣、性格都不錯,你可別不在意。” 小杜說:“硬是像玉霞說的,愛情嗎一個不小心還真就出現在眼前了呢。” 薛飛說:“說點野的,隔山幾百座。走路幾百裡,認都認不到,肚皮挨肚皮。” 小杜說:“薛哥,你也抓一個。”
薛飛笑笑,說:“又不是抓壯了,來硬的,得像今日你一樣,碰機遇。” “今天還真多虧了你,要拉了那矮胖子,這曉芹怕是一輩子也認不到了。” “這叫姻緣,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小杜忽地問:“你把車開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