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轉過身來,看見姓祝的正站在新修的這幢四層建築的二樓上,一隻手還拿著手機,兩個人距離就只二十米遠。祝麻子看他望上來,忙朝他招手:“肖老弟,還是上來看看,這事我們兩個再商量商量。”肖石沒好氣地吼道:“商量個屁!你給我返工!”祝麻子又埋下頭來朝手機上按。肖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肖石朝地下唾一口,翻眼罵了句髒話,逃瘟疫般地順著街邊走了。祝麻子站在樓上,聳著肩冷笑了兩聲,把手機插回腰上。 玉霞剛好開車路過這裡,就踩了剎車,探出頭看,正看見包工頭祝麻子站在二樓上。玉霞喊:“祝老闆,肖石呢?”祝麻子見是女經理的漂亮秘書,一臉的麻子都活泛了:“甲秘書,甲妹子,你這是來視察工地呀?”玉霞對祝麻子這樣有錢無教養的包工頭有一種本能的反感,如果不是他承包了接待站的裝修工程,她才懶得理他呢。“祝老闆,我是問肖石在哪裡?”祝麻子仍是喀皮笑臉地說:“他今天沒來。”玉霞根本不相信祝麻子的話,楊姐的規章制度嚴得很,肖石敢不上班。?真沒來還是假沒來?”祝麻子訕笑道:“或許在上面哪一層,你等等,我讓人去找找。” 玉霞把車滑到街邊熄了火,鑽出車門。楊姐沒來,她想自己路過這也該看看工程進展情況。她發現這接待站選的地址大好了,臨東門車站不遠不近,口岸較市中區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修得太小氣了點,四層樓和周圍的高大建築比,顯得矮小寒酸了。她搞不懂楊姐怎麼會修這麼個不倫不類的接待站,連個“館”呀“所”的名兒都不好安,“接待站”這名字就是個臨時東西,這不是楊姐做事的氣魄。 祝麻子跑下樓來了,一雙鼠眼很流氣地盯著玉霞。在他眼裡,這與點樓溫泉山莊的漂亮女秘書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像她這麼能讓男人看上一眼就想入非非的女性。他走到玉霞身邊討好地說:“甲秘書,你看這門面堂口的裝修怎麼樣?”玉霞聞到祝麻子一口煙臭氣,裝著抬頭看,腳挪開了一步。“這門面還不錯,就不知裡面怎麼樣,你可別馬屎皮面光,裡面一包糟呀。”祝麻子訕笑道:“哪能呢,照圖紙施工,我還敢搞歪門邪道啊?”“難說,你們這些包工頭,偷工減料的事沒少幹過吧!”祝麻子說:“甲秘書說哪裡去了,就衝著這是與點樓溫泉山莊楊大姐的活,我祝老大就是貼本也不敢昧良心。再說,不就幾十萬元的工程嘛,犯得著得罪人啊!”玉霞說:“幾十萬的工程你還嫌小了?”祝麻子設定可否地搖搖頭。玉霞說:“把你手機我用用。”祝麻子忙遞上。玉霞按了肖石的手機號,對方關機。玉霞搖搖頭,把手機送還給祝麻子:“你叫人去找的肖石呢?”祝麻子嘿嘿笑:“甲秘書,今晚上我請你上龍蝦樓吃盲夜。”玉霞眼一楞:“我在問你肖石?”祝麻子這才說:“他剛走,就前面,還沒轉過路口吧。”玉霞忽地鑽進車裡,打響了馬達,心裡暗罵:真的是十個麻子九個怪呢。一轟油門,朝前開去。“甲秘書,晚上……”玉霞硬硬地丟了一句:“沒空!”
果真不到路口,就看見肖石沒精打采地順著街沿在走。玉霞把車靠近了人行道,踮了一腳剎車,喊:“肖石!”肖石一看是她,拉開車門鑽了進來,問:“你開著車是要上哪?”玉霞說:“幫楊姐去東門車站接曾哥。”肖石“哇”地一聲:“人家的老公讓你去接!”玉霞笑道:“這你就不懂了。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是要當街娃呀?”肖石說:“我去河濱公園。”玉霞問:“是楊玲在約會你?”肖石點點頭。玉霞說:“我送你去。”肖石說:“我下去打的。”玉霞說:“還打的呢,剛才看你一個人在街邊走得失了神樣的,是不是楊玲給你苦茶喝了?就你磨磨蹭贈的樣子,楊玲在河濱公園等急了,你就更難堪了。”一打方向,桑塔那在路口轉了頭。肖石說:“玉霞,別誤了你的事。”玉霞看看車裡的電子鐘,說:“誤不了。” 說話間,車就到了河濱公園。
肖石下了車,說:“玉霞,你不下來和楊玲見見面,你們是老同學了,聽楊玲說她有兩個月沒遇上過你了。”玉霞朝他眨眨眼,說:“同學哪比得上戀人,她忙著和你親熱都來不及,還想得起我這個同學。”肖石說:“哪有那麼嚴重,我們兩天才約會一次的。”玉霞笑道:“那你可得抓緊點,想打楊玲主意的男人多著呢。”肖石莫置可否地聳聳肩。玉霞又說:“肖石,我可說的真話,你別太自信了。你去吧,你們這戀人約會,我可不想當燈泡,拜拜!”
肖石看黑色桑塔那開走了,這才開機呼楊玲。楊玲在手機那邊責怪:“你羅索到這時候才來呀!”肖石說:“遇上玉霞了,多講了兩句話。”楊玲在那邊說:“是不是讓玉霞的美貌把你迷住了?”肖石笑道: